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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放过苏诺，我可以去死，我可以顶罪，但苏诺是无辜的。”

苏黎没接她的话，神色冰冷的从她脸上移开视线看向全程坐在破烂的沙发中失魂落魄的苏承东。

似乎是察觉苏黎看过来的视线，苏承东愣了一会儿才呆滞的抬起头看了过来。

苏黎被他的模样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此刻的苏承东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模样，他那张脸被李曼曼昨晚抓得凌乱。

浑身上下从露出来的肉都布满了狰狞的抓痕，有的血迹凝固有的皮肉外翻。

只看到这一幕，苏黎仿佛已经看到了昨晚李曼曼到底有多疯狂。

她突然觉得讽刺。

同样是被出轨，当初她母亲秦霜却出乎意料的平静，那个可怜的女人到死都维持着她的高贵优雅，甚至连哭都是在夜深人静时努力压抑。

她到死都没有肆意过一次，而苏承东却为了一个随意撒泼的女人辜负了那么一个优雅到骨子里的女人。

看到苏承东这副模样，苏黎突然释怀了。

秦霜虽然含冤而死，但她终其一生优雅从容，她或许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但骨子里的清高让她选择体面离去。

只因在知道苏承东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后，她认清了他配不上她自己。

对她来说，那或许是解脱。

秦霜不屑与这群人计较弄脏自己没关系，她来。

苏承东呆滞的视线在看到苏黎的那一刻逐渐有了焦距。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抹疯狂的仇恨：“如你所见，我的一切都被你亲手毁了，现在你满意了？”

苏黎环顾四周，将散发着凌乱破碎的客厅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实话实说：“不太满意。”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面目全非的苏承东，笑得张扬热烈：“怎么，这才哪跟哪儿就承受不住了？”

屈膝在苏承东正对面的茶几上坐下，苏黎眼里铺满了星辰笑意：“这只是一个开始呢。”

“新年第一天，作为女儿，我还没向您拜年，太早结束岂不是显得我没孝心？”

女孩的声音透着慵懒随性，可话里冷意却宛如寒霜刺骨，苏承东心彻底凉透了。

他挣扎着抬头看向笑容明艳的苏黎，恍惚间仿佛见到了曾经对他百般扶持的秦霜。

没来由的眼眶一热，苏承东张了张嘴，有些恍惚：“你倒是长得与阿霜越来越像了。”

“闭嘴！”苏承东这话出来，苏黎脸上的笑瞬间化作愤怒，随手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朝着他的额头砸了下去。

“碰”的一声闷响，苏承东整个人被砸得往后仰倒在沙发之中，烟灰缸从他额头飞过重重的砸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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