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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死局（第2页）
“五娘？”秦昊这才惺惺的睁开眼，看了看楼画语手中的碗，也不用勺子，接过就一饮而尽。
只是当楼画语再去接碗时，他却紧握着不放手，睁眼看着楼画语：“我是你义兄，我娘是你义母，五娘啊……”
楼画语心猛的一跳，握着碗想用力，秦昊却猛的一松手。
不知为何，手中的瓷碗一滑，“啪”的一声就落在地上。
秦昊却好像置若罔闻，只是红着眼角看着楼画语，直勾勾的盯着她。
目光往下，落在她嘴唇上。
那里的伤口还是并未痊愈，楼画语也暗中问过巫医。
如想去疤痕，得先将凸起的那点肉割掉，再用巫药，可以保证不留半点痕迹。
楼画语原本打算去掉的，可姬瑾听说要割掉息肉，却又心疼不让了。
秦昊看着那两点，醉眼好像清醒了，却又猛的闭上了眼。
不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似乎沉沉的睡了过去。
楼画语看着他潮红的脸，满身都是酒味，示意关键将地上的瓷片扫了。
只是看着那上好的白瓷碗破成几数块，她眼角也跳了跳。
她站在床边，却不敢靠近，只是招手让乔彦杰过来，给秦昊盖好被子，又交待他今日守在这里，以免秦昊要喝水或是起夜什么的。
待她安排好，出房的时候，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秦昊，心头有些发颤。
他今天来得有些突兀，胡话左右言他，好像目的也不明确。
似乎是为了送消息，又好像只是战前与姬瑾叙旧，又好像是交待什么事情。
楼画语不敢细想，只是心头依旧不安。
前世秦昊其实是可以逃的，毕竟他死后夜羽卫依旧能一把火烧了承恩侯府，那他暗中逃出京城，绝对是可以的。
但他却死在了自己面前，这让楼画语一直放不下。
楼画语思虑重重的回到院中，却见姬瑾依旧在，而且明明醉过一次了，这会却还是在自饮自酌。
见楼画语回来，朝她递了个杯子：“五娘陪我喝两杯？”
楼画语有些好笑，这两人每次喝酒，都是装醉，然后互相试探，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他心中有事。”楼画语坐下来，接过姬瑾递来的杯子，将酒水一饮而尽，姬瑾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
这是烈酒，入喉又辣又苦，楼画语被辣得皱了皱眉。
姬瑾却复又给她满了一杯：“五娘可知道，论武艺，我不一定比得过他。”
“所以呢？”楼画语看着酒水慢慢满杯，抿了抿嘴：“陛下让他来，就是让我们左右为难的。”
永顺帝心思深沉，可谓是毒辣！
他知道楼画语对秦昊那点愧疚之心，就算解开了，但依旧不可能任由姬瑾和秦昊生死相斗。
同样，他也算准了秦昊，不会背叛姬氏。
“那五娘想过，两军阵前，我该如何？”姬瑾这次却并未再将杯子递给楼画语，而是自顾端起喝掉。
“我的武艺是他教的，深浅长短他都知道。”姬瑾握住楼画语的手，苦笑：“德正太妃在京都，秦氏一族依旧在姬水，他不会领着那十万镇北军叛离，我也不会将溯阳拱手让给他。”
“五娘，我与秦昊，从一开始就是生死之局。”姬瑾松开了楼画语的手，端着酒壶直接朝嘴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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