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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十月中旬,太原府辖下今秋粮赋总算征收齐备,成效相当斐然,并且虽仍有些人怀备着抵触情绪,到底是没有发生暴力抗法事件,可谓一帆风顺,十一娘悬悬的心至此放下大半,也总算有了闲睱,这日邀请了孟九嫂等自愿协助治政一伙女眷,就在玉管居里,生火炙烤鹿脯獐肉等野味,佐以美酒款待,为谢她们这一段时日无偿协助的功劳。
这年的第一场雪迟迟未来,但天气却无法阻止地转为寒冷,女子们都已经换上了夹袄,有的甚至围上了貂领,惧冷的甚至穿上了裘衣,在外头披好罩衫,手里还捧着炭炉,被众人一致决定“责罚”的韩氏,因要亲手炙烤肉食,今日看来早有准备,学胡人一般,将裘皮当作外衣来穿,紧腰窄袖,看上去格外轻便。
她忙碌一番,连鬓角都沾染了炭灰,终于是呈上一碟烤得焦香的鹿哺,也不让婢女们过来服侍,马马虎虎用手帕往双靥一拭,便将肉哺分给众人,眼巴巴地看着大家品尝,终于得到认可,才夸张地拍着胸口:“也不是我故意躲懒,不与大家同甘共苦,实在阿家交待,说我只知玩乐,莫说政务,人情世故也不通谙,不让我来添乱,这半年来,拘我在家里帮着嫂嫂打理庶务,你们倒好,异口同声说我轻闲,非让我今日侍候,总算是我还不妄担着贪图玩乐这名声,早些年在家,也与兄弟们动手炙肉,没被刁难住。”
袁氏便笑道:“甄夫人说得甚对,别看咱们其实也没帮着王妃治管军政,经手都是些鸡毛蒜皮,也与家里头日常琐务没有多大区别,实际却不能疏忽大意,帐目上头只要小心固然能避免差错,不通人情世故却万万不行……阿韩不要不服,我只问你一件,看你如何处理。”
韩氏这时已经挨在十一娘身边坐了下来,痛痛快快先饮了一盏温酒,这时紧声催促道:“孟九嫂快说。”
“有一户军属,家中共才四口人,一个寡母,两个儿子,还有小孙儿;长子勤快孝顺,小儿子却被寡母骄惯,好吃懒做并且嗜赌。征军令一下,长子心知弟弟脾性,自不望他去军中服役,只好自己去从军。说这两个儿子,其实原本都已娶妻,可长子之妇因为生子而亡,那次子呢,妻室因不满他懒惰,并且好赌,赌输了钱,四处借债不说,竟逼着她向娘家伸手要钱还债,否则就是一顿打骂,在娘家劝说下,终是狠下心来与丈夫和离了。”
袁氏也喝了一口温酒,继续说道:“寡母体弱多病,实在无力照顾孙儿,故而当小儿媳和离后,万般无奈,只好将孙儿交给了亡媳娘家暂时照顾,多得是,亲家翁姑良善,虽说女儿过世,亦不忍见外孙失于照管,倒没有推脱。”
“可寡母既然体弱多病,长子又从了军,小儿子是个无赖,那她自己岂不没人照顾了?”韩氏是个急性子,听到这儿忍不住又问。
“非但如此,便是发给军属之钱粮补恤,也被那次子拿去赌场,不管寡母忍饥挨饿,眼看着寡母四处乞讨,竟也不知道收敛。”
韩氏怒而拍案:“简直就是猪狗不如,当论不孝之罪绞死!”
“可寡母却不愿状告次子,甚至没有诉苦,若不是邻里看不过去,当我们询问军属忧难时,把这家境况告诉,我们竟是被瞒在鼓里,哪能想到补恤既然如实发放,还会有军属深陷饱暖之忧。”袁氏说道。
“既然知道了,总得要惩治这不孝之子,哪容他这般苛虐亲长?”韩氏仍然义愤填膺。
袁氏摇头道:“纵然上报官府追究,无奈那寡母执意包庇次子,若官府真将次子治罪,为母者反而要四处喊冤。”
十一娘听到这里,也蹙起眉头:“这次子虽然可恨,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寡母养子不教一味纵容,若是严加管教,怕也到不了如今地步。”
“可不就是?其实诸邻里,也早将这事反应给坊官,坊官下发钱粮,专程避开了那次子,确确实实是落到寡母手中,可次子将粮粟变卖,寡母根本便没有阻止,宁愿以乞讨为生,也不愿约束儿子。”
韩氏便又道:“寡母这便是咎由自取。”
“可若是不管,难道由得军属这般处境?”十一娘不赞成道:“但要是由官府赡养寡母,为子者没了进项,寡母想必也不会赞同官府扣发补恤,但若额外再予照恤,又是放纵好吃懒做不孝不德之辈。”
十一娘虽然对贫苦百姓心怀同情,却也万万不会纵容坐享其成者,除了老弱病残,她并没想过白白养活那些身康体健,却好吃懒做之徒。
韩氏一筹莫展:“这也不是那也不行,我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要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事,还是必须说服寡母,不能让她再对不孝子一味姑息。”十一娘道。
“确然如此。”另一个媳妇颔首赞同:“这事多亏了阿袁,不辞辛劳走访邻里,终于打听见,这家长子从军前,其实与同一曲弄有位妇人两情相悦,那妇人也在守寡,并膝下无子,然而妇人虽然爽利,并不抵触再嫁,夫家翁姑却不舍得她嫁给这家赤贫门第,更不说还摊上那样一个小叔,事情便僵持下来。”
袁氏笑道:“妾身听说这一件事,猜测着那家翁姑能为孀居儿媳考虑周道,应也不是刻薄人,与妇人邓氏一面谈,她确对倪大郎情有独钟,一直没放弃说服翁姑首肯,妾身又尝试说服邓氏翁姑,二老却坚持,说倪大郎也就罢了,忠厚老实甚有担当,奈何倪母太过骄纵倪二郎,只怕邓氏改嫁后不得安生,更不说倪大郎眼下人在军中,越没人劝着倪母约束倪二郎,他们倒有心贴补邓氏一笔陪嫁,可看倪家情况,怎不担心尽便宜了倪二郎,反而是将邓氏推入了火坑。”
十一娘点头,心说邓氏翁姑确然也厚道,将儿媳当作女儿一般对待了。
“妾身再见那倪母,从她口中得知,她也甚喜邓氏爽利能干,很为长子错失良缘惋惜,妾身便将邓氏翁姑担忧说了,提醒倪母,若再这么姑息下去,别说倪二郎今后无望再娶贤妇,便是倪大郎也得被耽搁,难道就忍心长子在沙场出生入死,有朝一日回到家中,面对仍是家徒四壁,要万一,她这母亲因为不得饱暖,身体越发差了下去,不待长子归来便撒手人寰,倪大郎这孝子应该如何自处?再者还有孙儿,难道就忍心让他一直被外家抚养,而与自家人生疏如同陌路?”
“倪母可曾被说服?”性急的韩氏再次忍不住追问。
“经过几次三番游说,倪母终于是幡然醒悟,答应了我那建议,逼令次子去做窑工,倪二郎先是百般不愿,倪母因得邓氏翁姑保证,只要她对倪二郎严加管教,便允从这门婚事,立即让邓氏过门,如此便能将长孙接回家中抚养,倪母硬起心肠来,威胁倪二倘若不从,她便要举告儿子不孝,我又让坊主前往施压,倪二终于不情不愿与官府签订雇工文书。”
韩氏怀疑道:“就这么容易?”
“若无孟九嫂斡旋担保,想必邓氏翁姑必然不肯这么容易松口,担心倪母日后又再心软,纵容倪二郎为所欲为,然普通百姓终究是对豪贵之族具有本能敬畏,孟九嫂答应做媒,必定就会保证将来邓氏不被倪二欺逼,他们也就不存忧虑了。”十一娘提点韩氏:“又那倪母,确然是个慈母,总不可能只偏心倪二郎一个儿子,这时能不牵挂军中长子?再者若非无奈,更不可能与长孙骨肉分离,眼下有了希望,既能为长子娶回意中人,又有望与孙儿团聚,又并非是让她彻底舍小儿子不顾,若还不醒悟,那就是真无可救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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