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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却让他的心提了起来。

“……嗯。”

良久，那边声音传来，迟疑而含糊，却快速地、清晰地沉进他的心中。

拾玖

“晓芒，电话，内线。”

“哦。”

把已经整理好的书卡插进书橱卡槽，还没整理的用铁夹夹好，阮晓芒走到通道尽头，从同事手中接过电话：“谢谢。喂？”

“晓芒，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哦，好。小李，帮我顾一下那边，我有事上一趟楼。”

“好的。”

挂了电话，交待好同事，阮晓芒掀开隔板，从借书台下钻出来，往楼上走。

不知道馆长找她有什么事。

“咚咚咚”，在敞开的门板上轻敲几下，“馆长？”

“来了？进来坐。”办公桌后的妇人站起来，引她到会客区坐下，“这段时间你上课还好吧？”

这应该是馆长老伴关心的问题才对吧？

“还好。”只简单点点头。

“很忙？”没听说老头子给她加课啊。

“不会。”

“那――”抬眼看看她坦然的神色，妇人有些犹豫地开口：“最近你有没有，跟文力见面？”

原来是要问这个。

“见过。”前两天才见，不过这个“见”的定义可能跟馆长期望的有所不同。

“你们发展得怎么样？”

果然，妇人喜上眉梢，身体向她这边前倾一些，急急询问。

“馆长――”

她也很犹豫：一方面早早答应了林文力帮忙，另一方面看见馆长为儿子操心的样子又实在不忍。

“好了好了，不好意思我就不问了。”谁知对方却误会了，高兴地挥开追问，怕会弄巧成拙又对她解释，“我是因为前两天打电话给他，听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以为你们吵架了。”

话是这样说，可妇人却是一副“哎哟，小两口吵架了”的兴奋语气。

“馆长，其实我们――”

“馆长，开会了。”隔壁办公室的小赖过来敲门提醒。

“好，我就来。”妇人起身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个文件夹，笑眯眯地回来牵起阮晓芒的手往外走：“你们没问题就好，不急不急，慢慢来。你去吧。”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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