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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歌月不会暴跳去跟米凯尔打肉搏，小姐她好歹靠着脑袋吃了那么多年的饭，怎么会自降智商对公认脑筋不好的米凯尔争辩加百列的归属问题，有脑的都知道加百列是她的双生天使好不好，想要霸占加百列的米凯尔简直是无耻的强盗！也只有路西华才能配合米凯尔那种无厘头的吵闹方式。

“既然伟大的天使军统帅有时间指教我，我倒是想问问，你对自己的双生天使有什么不满，不然为什么老盯着我的双生天使？”

歌月知道离星辰之战的时间剩下不多了，按照沙拉曼德结晶化的速度，完全变成水晶簇应该就在这几天内，对沙拉曼德的观察一天也不能间断，若是去迟一步取不得沙拉曼德的羽毛，也许她就只剩下加百列一个选择，那是她目前最不希望看到的情况。

话说回来，米凯尔和沙拉曼德一样是火属性，羽毛的能量应该也类似吧……歌月用挑剔的目光将天使军统帅扫视一遍，然后轻嗤了声，不屑地撇过头去。

别开玩笑了，羽毛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谁知道用了米凯尔的羽毛会不会被传染成白痴！

“没事的话就让开！”

歌月不再理会米凯尔看，直接张开她的翅膀朝着人界飞去，留下米凯尔在原地跳脚，顺便被正在练飞的现象天使“彩”的以赛亚撞翻……

看着再次出现在岩洞中的天使，沙拉曼德说不出心里的感受，沙卡利曼耶尔从来不掩饰他对她的杀意，可是她竟然一天天地期盼他的出现，允许他坐在离她最近的水晶簇上，只为了更近距离地看清那一抹让她莫名感到怀念的夜色。

沙拉曼德知道沙卡利曼耶尔在等她虚弱，可是她不了解他在执着些什么，就算他不动手，她很快也会死亡，他有什么必要这样天天来盯着她呢？那清晰从不掩饰的杀意一天比一天强烈，他应该知道他们之间隔着庞大的时间洪流，他的力量是无法对她起作用的，这种等待有意义吗？

沙拉曼德会跟歌月聊天，观察那些新生的人类，歌月并不排斥，尽管她的眼底只剩下冰冷，还是可以用友好的语调陪沙拉曼德聊天打发时间，甚至有的时候会从天界顺手给沙拉曼德带一些花过来，她无非是想试试那些东西能否碰到沙拉曼德，时间的洪流是不是真的无法用神以外的力量超越。

“你在想着……你的亲人？”火焰中的精灵忽然发问。

“嗯？你能看见我的内心？”歌月惊讶之后露出一抹苦笑，“我的心防有脆弱成这样吗？”嘴上这么说，她还是很快地阻断了沙拉曼德侵入她精神的力量，也由此证明时间的洪流有一定的空隙，精神力的速度可以透过“时间”的阻隔吗？

“天使，你是故意引诱我试探的。你真不像一个天使。”沙拉曼德肯定地说，

“不尽然，我现在的心灵防卫确实比平时更脆弱，因为我的双生天使……很快，我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真是舍不得啊，他那么黏我，黏得让我想要逃跑，以前我不理睬他时还不觉得，只认为能和他生活在同一个世界是件很自然的事，可是现在一想到我的身旁不再有他，我又感到一种仿佛会窒息的孤单。”

“这是双生天使间的羁绊？”沙拉曼德问。

“我也是这样告诉自己，即便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并不是。我不是他的双生天使，他也不是我的双生天使，其实他应该知道，呵呵，他一张开眼睛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我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但他还是喜欢着我，是不是很奇怪呢？”歌月有些出神地看着脚下流动的岩浆，轻语道，“沙拉曼德，你说得对，我不是一个天使，哪怕我披着天使的外皮……所以，我没有双生天使，如果有必要我甚至可以亲手杀了他，这样的我，为什么又要为离开他而难过呢？”

“天使，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46

46、搅局

正在聊着，沙拉曼德的声音戛然而止，岩洞开始震荡起来，歌月坐着的水晶簇也晃动着，听觉完全被沙拉曼德痛苦的呻吟声吸引了，沙拉曼德低着头，额头、肌肤上沁满汗珠，随着一阵撕心碎骨的嘶喊，她身上的水晶簇范围变得更大了，那些晶亮透明的水晶如同吸收了沙拉曼德的生命力一般越发晶亮、壮大。

“我……天使！我似乎……又向死亡走近了一步。”沙拉曼德苦笑一下，以颤抖的声音说，“虽然你别有用心，但仍很感谢你老是来陪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现在是我最虚弱的时候，我就快死了，如果你有办法的话，就动手吧。死在你手上也不是一件难接受的事情，我只想再看一看……再看一看你眼底黑夜的碎片……”

歌月只是疑惑了一下，尤其在沙拉曼德提到“黑夜的碎片”时杀气更浓，她看得出沙拉曼德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如果用人界的时间来算，沙拉曼德还可以活很久，遗憾的是歌月惯用天界年，沙拉曼德的状态根本活不到她下一次再来。

当即歌月不再迟疑，五指弯曲成爪状，只用微少的黑暗神力覆盖在指尖处，朝着沙拉曼德的胸口挖去。

“住手！”

岩洞内卷起一阵狂风，没有防备的歌月被吹出很远，但她很快控制着自己悬浮在半空中，金银交织的发丝在她调动黑暗神力的瞬间全部化为黑色的绸缎，双眼也完全变成了深邃的漆黑，她冷冷地盯着突然出现并坏了她好事的精灵，身上的杀气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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