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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是溢出的悲伤。

但是更多的，却是释然。

许久，她才道：“花姐姐最后也没有回来，肯定是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这么多年过去了，死不死的，反正大家也都快了，谁早谁晚罢了。”

声音里透着轻松，但是还带着让人不安的暮气。

都快死了？

舒叶看了眼看起来还很正常的老人，老妇人一直是一张脸浮在墙上，看不太清，但是整体来说，状态也还算可以。

怎么就快死了？

“……两位前辈？”苏白打破了沉默。

三人同时朝他看去。

顶着这目光，苏白努力……

努力失败了。

他一个闪身，直接藏在舒叶身后，蹲了下来。

一副要种蘑菇到世界末日的样子。

老妇人一脸疑惑，“小子，我只杀人，又不吃人，就算吃也不会老牛吃嫩草，你什么态度？”

社恐发作的苏白拒绝说话，他只是保持着背对三人的姿势，酒红色窗帘凸起一处，看样子是在用手指什么。

众人看去。

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或者说，沉寂。

老人额角一抽，咬着牙，“你干的好事，不是你店里的，你一点都不恶心是不是！”

老妇人本来还有些愧疚，结果被老人这么一说，立马来劲了，“什么叫我干的好事！我就是让他们以为到了个豪华酒店，我只是想让他们睡一觉，谁知道——他们自己要做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木盒子总不可能是自己跑到……那里去的吧！”

“……”老妇人眼神漂移了一下，声音飘忽不定的，“我也没想到，他们玩的这么，大，来着。你们来之前，我听他们的意思是，之前死了个同伴，他们三个晚上一直是……一伙的，然后男人说了个什么既然你说木盒子是他派上天给我们的礼物，那我们就带他一起什么的——”

然后事情就这样了。

舒叶眼角不受控抽了抽。

这文质彬彬男和楚楚动人女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来到这种地方，就算真的是在酒店里，但是有心做那种事，还玩这么花……

舒叶都不知道该说他们心大，还是心大，还是心大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漆黑覆盖了整个街道。

两眼摸黑。

好像是逐渐的，又好像是一瞬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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