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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玥进入电梯后，中年男人立即松开了按着开关的按钮。

耽误了许久的电梯立即合上。

中年男人的手机震动了下，置顶的老板发来一条信息。

——下午人事跟你谈涨薪。

“yes!”中年男人激动地握了下拳头，恢复了平静后才抱着文件面无表情离开了原地。

“昨天的事对不起。”周明崖跟在林玥旁边出了电梯，“我有点冲动。”

林玥低着头嗯了声。

周明崖不愿意哪天又被林玥拉黑，更不愿意林玥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只能一步一趋地跟在对方身后，一直到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后，他忽然报了一个餐厅的名字。

“林玥，我请你吃饭吧，聊表歉意。”

“也没有别的意思，刚好我们小食堂今天不开门。”

“林玥”

林玥在周明崖烦不胜烦的唠叨中停下了脚步，“小食堂关门得真是时候，是吗？”

“凑巧，凑巧。”周明崖硬着头皮开口。

林玥有点被气笑了，脸皮是够厚。矜贵跟自持是周明崖长久以来的教养，早就融入骨髓无法剔除，所以两年前的他还做不到这样。

两年时间，他跟周明崖都改变了很多。

时间有时候真的很神奇啊。

“去吃饭吧，好吗？”周明崖绕到了林玥身前，“我看过评价，几乎没有差评，味道很不错。”

“它很贵啊周明崖。”林玥浮现几分不遮掩的嘲讽，“这些年你的存款也就那些吧，上次转给了我，你还能去吃吗？继续刷信用卡，然后叠加你的账单？”

周明崖愣了下。

“反正是我的账单，不用你还啊。”他又笑了起来，“你在担心我的压力吗？”

“不是，我是担心你付不出来，到时候让我结账。”

周明崖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老板很看好我，我会负责正式发布会的所有服装设计，因此给了我不少经费。这顿饭混在经费里面一起报销好了，看不出来的。”

“我还以为你永远是那个不沾染世俗的艺术家呢，现在也圆滑起来了。”

周明崖愣了下，想起了两年前的林玥。

那时候的林玥才是真正的懵懂，清纯得像是山间清晨的一滴露珠，清莹剔透的让人心尖都在发颤。

比起现在的尖锐。

大约是林玥那时候的演技好，也是他没有了让林玥继续伪装的动力。

周明崖回了神。

眼前的林玥皱着眉看着他，眼神中充斥着几分轻微的嫌弃，又好像有几分挣扎。

这是完完整整的林玥。

他已经看清自己的命运，即使林玥的爱夹杂了太多的虚伪、浅薄与无知，可他依旧想要这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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