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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如果我没有死，我们会怎么样？”

薄严城脸色缓和了不少，像是松了口气：“我们吗？会像这样一日三餐地过平常日子，你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愿望，我也依然会帮你实现。”

温晚栀心里既酸涩又温暖。

那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

她和薄严城，真的还回得去吗……

温晚栀掩藏起眼里的落寞，轻松地笑了一声：“那不就和现在一样？”

薄严城愣了愣，英俊的脸上露出笑意：“的确。”

温晚栀夹了一口菜，慢慢吃下去，看似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嘴。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薄严城，我是温晚栀，我没有死。”

长大会见到爸爸的

薄严城慢条斯理地咽下了那口粥，慢慢放下勺子，声音喑哑了半分。

“我知道。”

他难得有些紧张地手心发热。

从在红霞寺的庭院里，温晚栀淡淡说出的那句“好久不见”，薄严城就知道，温晚栀没死，她回来了。

而他幻想中的温晚栀，不会再回来了。

可即使她真的没死，他也从没想过，要占有她一丝一毫。更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出手相救。

毕竟现实中的温晚栀，总归还是会离开他身边。

而那个陪伴了他三年的幻象，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病房里一片沉寂。

明明每天都有那么多话要对温晚栀讲，可真的面对她，薄严城大脑一片空白，如鲠在喉。

温晚栀也不介意，温柔笑着垂眸：“你明白了就好。所以那种药，别再吃了。”

薄严城眸色暗淡，没有回应。

如果温晚栀肯留在他身边，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碰那种药。

可他犯下那么多的过错，又怎么敢再向她提出要求。

温晚栀站起身来，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既然你没事，我就先离开了。你安心接受治疗，别再动奇怪的念头。”

薄严城下意识抓住了温晚栀细嫩的手腕，却没讲出挽留的话：“……谢谢。”

温晚栀眼神看向手腕，又看向薄严城，不动声色地挣了两下。

“薄严城，不用谢我。我这也算是还了你在游轮上的救命之恩。”

想起游轮上的种种，惊险的和旖旎的回忆，温晚栀脸色倏地发烫，收回手腕。

眼看着温晚栀提着垃圾就要离开，薄严城沉声开口。

“晚栀，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真的不能留在我身边，给我个赎罪的机会了吗？”

温晚栀脚步一顿，细白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轻笑一声。

“薄严城，我们还是各自安好吧。知道我还活着这件事，对你来说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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