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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不甘受辱117（第2页）

耶律撒八见马福全房内灯火未熄，便敲门进入，将靖康帝遗命辛弃疾娶倩儿公主之事说了一遍。

马福全大怒，破口大骂道：“狗入的靖康帝，自己怂的像软蛋，害苦了大宋百姓。临死之时，还害大哥。活该死无葬身之地！”

靖康帝虽废，终究是一代帝王。敢于公然辱骂他的，也没几个。

耶律撒八听在耳中，却大为受用，说道：“王老爷子已死，此事只有你我和大哥知道，管他是帝王子女还是普通百姓，谁爱娶谁娶。反正，咱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哥娶那洗衣院出来的女人。”

“说的没错！”马福全灵机一动，说道，“你说党怀英已经来了，对不对？”

耶律撒八不解帝说道：“没错，我跟他一起回来的。”

“咱们让党怀英日夜盯着大哥，咱俩悄悄去洗衣院，若是找不到倩儿公主，也就罢了。若是找到，嘿嘿，花钱买出来，或杀或送人或者逼她死活不嫁给大哥，总之，到那时，还不是咱俩说的算？只要他不同意，大哥也就不算抗旨不尊，对不对？”马福全早已当自己是死人，他眼里只有对他好的姐姐和辛弃疾，除此之外，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在乎。

“妙计啊！”耶律撒八拍手称快，“我们也要寻找冷秋月。大哥见了她，自然不会想倩儿公主的破事。”

两人商量完毕，各自睡觉。到了次日清晨，马福全早早帝来到党怀英房中跟他见礼，客套几句后，便说道：“党兄刚来燕京，不如好好游玩几日，领略一下北国风光景色。”

党怀英摆手道：“这次来大考，只求功名，怎么能游山玩水。”

“党兄，你有所不知，幼安兄久寻冷秋月未果，心情抑郁，整日在房内长吁短叹。我等劝说无解，也只有你才能开解其心。所以，党兄，这几日陪伴他几日，如何？”马福全掏出几锭银子，放于桌上，“开支应用，皆由我出。”

党怀英的印象中，马福全家境贫寒，向来节俭，今日却拿出几锭大银，实难置信。不过，既是帮助辛弃疾，那当然义不容辞。他点头答应，说道：“好吧，我陪幼安几日。哎，你呢，难道你不跟着？”

“实不相瞒，我还有要紧事。”马福全已经说定，哪里还留下来，他又客套几句，便起身告辞，约上耶律撒八，匆匆去了洗衣院。

党怀英洗完脸，来到辛弃疾门前，伸手敲，那门却开了。他见辛弃疾呆呆地坐着桌边，笑道：“幼安，莫非你坐了一夜？”

辛弃疾叹了口气，收起桌上金簪和银锁，低声道：“党兄这么早。”

“你今早没去练剑？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怎么了？你脸色不对呀。”党怀英察觉不对劲，急忙在旁边坐下，仔细查看，越发觉得蹊跷，追问道，“昨晚还好好的，今日却像变了个人。幼安，那老人家跟你说了什么？”

昨晚王灿神神秘秘，今早马福全又说那莫名其妙的话。让党怀英觉得辛弃疾一定有事，不然他不可能不去练剑。这可是他十年如一日雷打不动的习惯。

“是我心中难以抉择，与他人无关。”辛弃疾勉强一笑。

党怀英笑道：“是什么抉择？说来听听，我帮你分析。”

辛弃疾眉头紧锁，郑重地问道：“党兄，你考中了进士，若大金皇帝令你娶公主，试问你会抛弃妻子吗？”

“我当是什么事呢，这有何难？禀明圣上，自己有妻子，然后再娶公主。”党怀英不以为然。

“如果你妻子不允许呢？那如何抉择？”

“天地君亲师，这里边可没有妻。所以，我当然会奉皇命娶了公主。妻子若不能理解……只能一纸休书递上！”

辛弃疾凝重地点点头，心如刀绞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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