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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明知不可为而为197（第1页）

“凤有年局长当得也是窝囊，覆云间一处土司之地，难不成这处土司与一般土司不同？导致连凤有年这种正面力量都不敢直接介入？”步青云沉思片刻问道，在他看来，沈灌与雯冬之所以未答应凤有年，定责怪凤有年心里打得好算计，自己不好得罪的人，竟然腆着老脸让他们去办！

“嘿嘿，说实在的，覆云间确实大有来头，而且覆云间其实和正面势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据说，覆云间的土司名叫龙神茂，别看此人姓龙，和云南龙将军并非宗亲。当年，龙将军刚主政云南，反对势力颇多，龙神茂慧眼识珠，认为龙将军一定能振兴云南，于是力挺龙将军，更是相助不少家私，让龙将军招募不少军队，东征西讨，逐步稳定云南局势。因此，龙将军一直对龙神茂颇为照顾。前些年，时常邀请龙神茂去将军府做客。”

“你的意思是，凤有年一看失踪的年青人，所有证据指向龙神茂，他察觉到，假如非龙神茂做的手脚，调查龙神茂就得罪了尊大神，或此事与龙神茂有关，凭着龙将军与龙神茂交情，他最后也不一定有好果子吃，干脆偷偷什么事也不是说，求助我们，到时我们办成，他立了功，办不成，和他也没关系，再想法子就是！”

听着沈灌分析，步青云渐渐明白凤有年想法，认为此人确实算计心重，干什么事总是有困难就让，有好处就上，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错！”雯冬反驳了步青云猜测，“你所说的，估计只能算凤有年最浅显的想法。凤有年此人，如果仅仅只是考虑到龙神茂与龙将军有瓜葛，或者有点恩情就不去查案的话，那么我们设想一下，在云南，有多少达官显贵和龙将军没有瓜葛？凤有年在警察厅多年，也办过不少案子，甚至处理过一些官宦子弟，正因为此，才博得一些美名，能成为此次警察厅副厅长有力竞争者，单从案件办理角度看，凤有年绝对不会害怕的不去查案！”

步青云反问道，“那他怕什么？”

雯冬淡淡回道，“他怕龙神茂，因为龙神茂是一个一般人根本惹不起的人物，绝对不是因为他的龙将军有瓜葛。”

步青云余光瞟了瞟沈灌，“龙神茂不就是个土司吗？是个狠人？”

沈灌默不作声，雯冬不紧不慢说道，“龙神茂狠不狠不知道，我们知道龙神茂有四个儿子，分别叫做龙兴国、龙兴泰、龙兴民、龙兴安。其中大儿子与三儿子被龙将军介绍到重庆那边工作，小儿子在南京，还有一个儿子留在身边照顾龙神茂。”

“冬姐意思，两儿子在重庆工作，手眼通天，所以凤有年害怕，不敢得罪？”步青云有些不好理解，即使龙神茂家族有些势力，和刚才与龙将军有瓜葛不是一个理由吗？

沈灌干咳几声，似乎给烟丝呛着了，“步老弟，他几个儿子虽说在重庆那边有点势力，也渗透不到云南。关键是他的儿子龙兴泰，传闻天赋秉异，目前才三十来岁，已是宗师级别人物。老弟，你知道宗师是什么概念吗？”沈灌说着说着，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羡慕向往的神色。

“宗师？”

“对，宗师，也就是我所称的神级武者，神级武者在往上，那可就是先天人物啦！”

步青云有些震惊，沈灌说得没错。在昆明花市的拍卖会上，步青云发现那些人，随便一个就是地级武者，修为和自己差不多，龙兴泰如果真的达到神级武者（宗师），确实有着目空一切的资本，天下达到先天者有几人，即便对方也是神级武者，至多平局而已。现在的步青云虽然已经到神骨变状态，宗师究竟修为如何？他还没有见识过，至少没有足够信心认为，能轻而易举随手击败一位宗师人物，他忽然有了一种跃跃欲试，见识一下龙兴泰的想法。

沈灌发现步青云眼眸中散发出的炽热，说道，“你该不会是有与龙兴泰一较高下的想法吧，我劝你暂时免了吧，以你的修为，自保就不错了！”

沈灌这么一说，步青云反而更加兴奋，他知道沈灌认为他的修为，还停留在以前的，况且在哀牢山时，步青云还刻意掩藏了部分修为，所以他真正的实力，沈灌其实并不是很清楚。

步青云正在盘算着，阿凯回来了。

见到步青云，阿凯也很惊讶，在雯冬解释下，很快为步青云大难不死而高兴，准备邀请步青云晚上出去喝几盅，步青云笑着也没有拒绝，在卫道盟，除了小茜外，就阿凯和自己年龄相仿，同龄人之间，话语自然要多些。

“阿凯，那些失踪的青年，是哪些人都了解吗？”林雯冬问道，显然，卫道盟也极为关住此事，其实整个昆明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在关住此事，毕竟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基本上查清楚了，都是学生居多，传闻有两拨学生还是出去踏青时，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的。现在外面什么传闻都有，有的人甚至造谣，说昆明城外出现了妖怪，掳走着这些年青人，吸其精血。闹得现在在城外居住的一些住户一到晚上，纷纷不敢不出门，听闻有的已经准备搬走了。另外据我了解到，在学生中，还有个卖花的小女孩，姓方，因为和其他学校学生一起出去，也就这样消失了。”

步青云心里陡然一凛，卖花女孩，姓方，方南妹妹？“姓方，她干嘛不好好卖花，和其他学生出去？”

阿凯急忙回复，“我是从女孩母亲口中了解的情况，那母亲说，他有个儿子方南，早些年非要嚷着从军，现在已经不在了，想不到，女儿只是和方南的几个同学出去走走，就不见了，这叫她以后怎么活！至于女儿怎么认识那些同学，想必那些同学知道方南的母亲一直做点小生意，平时也照顾下，所以熟悉了吧。”

“怎么？你认识这个人？”林雯冬明锐察觉到步青云神色的细微变化。

“嗯，这女孩应该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我那个朋友方南已经去世了，我原本想照顾好他的家人，想不到，回来第一各消息，竟然是他的妹妹失踪了！”步青云陡然间怅然若失，想起当初与方南在一起日子，想起方南那座孤零零的坟冢，而现在，他的家人有难，自己岂能袖手旁观呢？

雯冬自然察觉到步青云的想法，可是站在自我保护的角度，她还是不希望步青云孤身涉险，“青云，对于此事，你放心，卫道盟绝不会坐视不管，任凭事态发展下去，只是有些事情我们毕竟要从长计议，否则，一旦出现差池，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

“我明白。”步青云苦笑，雯冬出于对他的安全考虑，这份情义自然心领，只是雯冬不明白的是，当男人面对有些事情，即使明知不可为，也必须义无反顾，因为这是对情义的恪守，对誓言的践行，这是数千年流淌在骨子里代代传承的基因，否则，人何以为人。

夜幕降临。

昆明城区的街道依旧如昼，热闹非凡。

妇女们早早准备好饭菜，外加一壶老酒，翘首企盼等待着外出一天即将归家的丈夫，时不时还在脸上涂抹着胭脂水粉，渴望消弭岁月的痕迹。小商小贩们穿梭在大街小巷变得更加忙碌，很多年青人逐渐喜欢上夜生活，夜经济也会给他们带来一笔收入来补贴家用。无忧无虑的稚童们吃完晚饭更是约好了，三三俩俩到处胡乱瞎串着，撵着东家的狗，又偷偷掐了李家刚刚盛开娇艳欲滴的牡丹花，惹得主人高声大骂又无可奈何，孩子倒是扮着鬼脸，权不当回事，嬉笑而去。浑然不知，回去后一个不好，会被一顿板子伺候。

小酒馆老板为了让生意更兴隆，早早就把四方桌子摆了几张放在路口，一方面增加客流量，一方面也让这饮食更加凸显出人间烟火气。

步青云与阿凯两人也占着一张桌子，两人点了几个小菜边吃边喝边聊着，商贩插身而过时不时吆喝一声，不知哪家调皮的孩子甚至躲在桌底子下，玩起了躲猫猫。

当然，眼前的一片祥和似乎还是难以掩盖生活的艰辛与苦难，谁不想鲜衣怒马好好潇洒着，谁愿意为了生存而奔波忙碌，好在大部分人，大部分底层人士学会了一种自我情绪的调节与深度思考，相比大半个中国狼烟四起，无数的性命被收割，无数人妻离子散家破人忙，眼前的生活就是天堂般的日子了。

阿凯的酒量和步青云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没多久就醉了，蒙蒙糊糊中，阿凯指着前方一个空场子，声音哽咽，“前面那个位置，应该就是方南母亲与妹妹时常出摊的地方如今，方母失去儿子，女儿也失踪了，眼睛都哭瞎了，每天就坐在警局门口，要求声张正义，听邻里们说，已经大半个月了。”

听阿凯说着，步青云的目光也游走到了那里，思绪不自觉地飘了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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