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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儿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凤凰身上一刻也未离开,凤凰苦涩得笑了笑,低声说道:“或许吧,总之念儿你要乖。”
凤凰起身,走向文臣夫妇,低头颔首:“拜托了。”
“自当放心。”文臣拱手说到,声音小却有力。凤凰环视了四周的人,点了点头,踏上旅途。
到达南楚宫,凤凰略施小计,收买了官吏,混了进去,又偷了女婢的衣服,伪装成一名丫鬟。虽然跟其他丫鬟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妆容,但眉目间多了一份从容镇定,既大气又机敏,令人过目不忘。
但是,问题又来了,在南楚宫呆了几天后,凤凰发现仅仅做个粗使丫鬟根本没办法接触到阳廷京,见不到他,自己所有的努力就都是徒劳的,她没日没夜的在南楚宫边缘劳作,始终无法寻到宫内陛下的半个身影,不由得担心起来。时间不能再耽搁了,她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地形和各种建筑的位置,打探各种消息,以待时机。
凤凰办成小丫鬟,手脚勤快,还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又不咋呼,深得管事的嬷嬷喜爱。
一天,阳廷京院子里恰巧临时需要一个侍女,嬷嬷第一个想到了凤凰,就将她派了过去。
正和一众宫女在庭院里打扫布置,阳廷京从屋内款款走出,清冷的目光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火焰,熟悉的剑眉星目,紧抿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脸,凤凰抬眼,四目相对,一眼千年。
她甚至有一种错觉,也许阳廷京把他记起了,凤凰既悲伤又倔强的望着他,无所畏惧。她是凤凰自负的胆量,她从未怕挨紧颈边的子弹跟他义无反顾去走难,她已不顾安危,誓死都要跟阳廷京一起。然而,他已将自己忘记。所有故事,难道都是她做得梦吗,他阳廷京就要这么逃跑吗?
阳廷京眼神一滑,把已经接住的凤凰的目光一抛,皱了一下眉,眉心之间现出浅浅的两道竖形波纹,转身咳嗽一声。
丫鬟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屈身行礼。凤凰也急忙回过神,跟着别人一同喊“给南锦大人请安”。
第一次喊这么生疏的称呼,凤凰深深埋着头,努力抑制住不适。阳廷京最后又看了一眼凤凰,冷冰冰的,毫无温度,像深冬的寒风,刮过凤凰的脸庞。可他终究什么都没说,没有拆穿凤凰,任自己留下来了,为什么呢?
凤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思索着。无论如何,自己是成功留下来了,只要以后小心行事,总会有机会唤醒阳廷京的记忆的。凤凰充满了信心。
次日,女王陛下亲自来看望阳廷京,兴致很高,想要商量登基之事。
“南锦,你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你登基南楚王之日的喜服,你看看,喜欢吗?”她向身后一指,几个丫鬟正展示着这件喜服。大红色的喜服,十分华贵,流动着光彩,密密地绣着各种各样的花纹,栩栩如生,还镶嵌着宝石,缝合了细碎的金银,所用之线,全是金丝银丝,衣服挺括有型。女王陛下必定是重工打造,费了一番心思。
但阳廷京似乎并不感兴趣,甚至无动于衷。
凤凰此时正在屋内清理杂物,整饬装饰,可注意力全都在女王陛下和阳廷京身上。女王陛下又开口了:“南锦,你登基南楚王的那天正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好事成双,喜服我也选了喜庆的红色。”
凤凰听到这儿,心中一痛,攥紧了衣袖。可她努力自持着,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依旧手脚轻快地收拾着,她告诫自己理智,只有理智与克制,才能达到目的,这些都不算什么,相比起以后。凤凰用尽全身力气咬了一下嘴唇,除此之外,她依旧是个得体普通的丫鬟,正在为两个主子沏茶。殊不知,阳廷京也都看在了眼里,他不动声色,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凤凰没有发现,阳廷京态度依旧冷淡,似乎所说之事跟自己丝毫不相关联,眼神一刻也没在喜服上逗留,对女王陛下也只是出于礼貌的注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雕塑一般的面孔,连呼吸都不明显,在他身边,有的只是压迫感。
女王陛下,太一厢情愿了。
终于,阳廷京摇了摇头,淡声说道:“换掉红色,我不喜欢。”这句话,声音低低的,语气也不重,可不能不让人去重视,没办法拒绝,听的人只有服从。
女王陛下一下子着了慌,脸色马上变了,上扬的嘴角垮了下来,眸子里没了神采,这可是她的心血,全是她的心意,对南锦的绵绵爱意,就这生硬的被拒绝了。
女王陛下有些怅然若失,看着窗外,小声问道:“那南锦喜欢什么颜色?”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失落,红色多喜庆,民间成亲的人都是一身红色的喜袍,南锦真的是不喜欢红色还是因为什么呢。
“白色或者黑色吧。”阳廷京随口一说,淡漠如斯。
如同瘪了的女王陛下又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提起了精神,她浅笑着说道:“南锦,怎么能用黑色,白色的。登基之喜与大婚之乐与黑白两色并不匹配啊。怎么能选这两个颜色呢,其他颜色不能考虑吗?”
白色,一看就是丧服。
黑色,太过于压抑了,不适合他们成亲啊,
女王陛下有些着急,柔声说道:“你不喜欢红色,也不是让你一直穿红色的喜袍啊,你只要登基那天也就是我们大婚那天穿一次就好了,不可以么,南锦?”
女王陛下在别人面前都是狠历,在阳廷京面前却是百般讨好,凤凰不禁有些感叹,女王陛下对阳廷京是真的很好。
“那不是红色,嗯……金色好么?”女王陛下又问道。
在一旁察言观色的凤凰有些触动,他向来是知道南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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