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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书阁寻踪波折生（第2页）

刘管理员脸色骤变，钥匙串哗啦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时，后颈衣领下隐约露出块暗红色斑痕，形状像极了祠堂梁柱上的诅咒图腾。

（续接上文）

三楼的铁门在殷尘掌心发出冰凉的触感。

他刚要推门，门缝里突然涌出股带着霉味的穿堂风，吹得沈灵手中的解剖刀微微震颤。

刘管理员哆嗦着摸出串铜钥匙，最末端那把挂着个沾满铜绿的二十八星宿罗盘。

"孙研究员这两天都在修复室。"刘管理员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说要补全什么...星象对照表。"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殷尘看见门把手上凝结的露珠突然聚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修复室里堆积如山的古籍残页间，穿着藏青色工作服的瘦削身影正伏案挥毫。

孙研究员鼻梁上的银丝眼镜滑到鼻尖，手中的鼠须笔突然在宣纸上顿住——他面前的《天官分野考》残卷上，某处虫蛀的孔洞恰好组成了角宿的星图。

"你们要找的祭祀备份..."孙研究员摘下眼镜擦拭，镜片折射出的光斑在墙面游移，"七年前文物普查时，有个戴翡翠扳指的先生捐过批县志手稿。"他袖口沾着的朱砂突然簌簌落下，在桌面拼出个残缺的"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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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的目光扫过墙角的樟木箱，箱盖上积灰的厚度明显比周围浅薄。

她伸手轻叩箱板，回声中夹杂着细微的金属震颤。

殷尘的灵视之眼突然刺痛，隐约看见箱缝中渗出青铜色的雾霭。

"仓库！"孙研究员猛地拍了下布满墨渍的工作台，震得笔架上悬挂的铜铃叮当作响，"当年整理时好像分装过一批。"他起身时带倒了青瓷笔洗，溢出的清水在桌面蜿蜒成奇异的纹路，竟与殷尘口袋里的槐树皮纹路惊人相似。

穿过两道锈迹斑斑的铁闸门，潮湿的霉味中混入了若有若无的檀香。

刘管理员拧亮仓库顶灯时，钨丝灯泡突然爆出团青紫色的火花。

借着瞬间的强光，殷尘看见无数青铜菌丝正沿着墙缝向西北角汇聚。

"丙戌年的资料应该在这排。"孙研究员指着标注"2006"的档案架，指尖在金属隔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沈灵注意到第三层隔板明显向右侧倾斜，积灰上留着半枚带铜锈的指纹。

殷尘刚要伸手，突然被沈灵按住肩膀。

她取下珍珠发卡轻轻一吹，发卡坠落的轨迹在离档案架三十公分处突然偏转，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屏障。

孙研究员从工具包掏出把青铜尺，尺身上的二十八星宿刻度泛起幽光。

"退后！"殷尘的桃木剑自动出鞘横在身前，剑柄处的血色流苏无风自动。

他咬破指尖在剑身画下敕令，剑刃震颤着劈开空气，虚空中传来布帛撕裂的声响。

无数泛黄的纸页从裂缝中倾泻而出，在即将触地时被沈灵用解剖刀钉住。

飘落的纸雨中，某张泛着青铜光泽的拓片格外醒目。

殷尘用灵视之眼凝视拓片边缘，发现那些看似随意的裂痕竟暗合心宿二的运行轨迹。

沈灵突然轻呼一声——她手中的《傩戏图谱》残页上，舞傩者面具的纹路正在缓慢流动。

"这里有暗格！"孙研究员突然跪倒在地，手指沿着地砖缝隙摸索。

他眼镜链上的翡翠坠子突然发出蜂鸣，地面应声弹起个檀木匣。

匣盖开启的刹那，仓库所有灯泡同时炸裂，黑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青铜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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