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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破案（第1页）

县衙大堂。

“带犯人徐然！”

“威——武——”

“刘大人，应该是带嫌犯徐然！”杨牧微笑道。刘自峰冷哼一声，斥责那些衙役道：“磨蹭什么，快把徐然带上来。”

徐然上来，施礼道：“见过各位大人。”

王县令道：“徐然，杨大人说此案你有重要线索要禀告？”

不待徐然答话，刘自峰肃声道：“你想清楚了，杨大人给你的时间是子时，若你此时谎报案情是要即刻正法的。”

徐然看了他一眼，反问道：“难道这位大人不愿看到此案真相？”

刘自峰道：“笑话，你想暗讽本官不辨是非？来人啊……”

杨牧打断道：“刘大人先审审本案中的命案吧！”说着，将徐然那些图纸放在刘自峰面前。

刘自峰直到此时才见到这“遗书”，立即细细看了一遍，但上面都是图纸，他一个儒家弟子也看不懂，便拿起纸张，问道：“你且说说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奇技淫巧？”

“呵！多么熟悉的说法。”徐然摇摇头，回答道：“这图纸是高转筒车的设计图。”

刘自峰道：“筒车我大启有的是，尤其南燕那边的江南水乡，几乎乡乡皆有，你搞来一张设计图便想脱罪，未免想的太简单了吧？”

徐然道：“这种是专为十里坡山田所用，以证明我徐家早已为今年春灌做足了完全准备，根本不必与人动手，荡字营同十里坡天云帮火并一事也根本不必发生！”当然，最重要的作用其实是博取杨牧信任，让那一句“官印是假的”延迟行刑，不过这一点就不必点明了。

刘自峰再看了一眼，但还是看不出个名堂，却又不愿露丑，便道：“我看都是一样！”

徐然耐着性子解释：“城外十里坡那边，田地多靠近云荡山，想要多收粮食，山上的田便不能荒，偏偏地势又并不平缓，残壁断崖随处可见，连带着山路也七拐八拐，最远的田里想用到山下云荡河一桶水没有半个时辰根本提不上去。

平时还好，春灌农忙之时，庄稼压苗哪儿敢多等，数千耕农拥挤山道，难免发生争水事件，这便是我家兄长每年于云荡山山神庙大开春灌议事之会的原因。这种高转筒车可将河水于山下直接吊上山田，省去大量人力和时间，多架设几台再辅以储水槽便可一劳永逸，从此春灌无忧，哪儿犯得上打生打死，当日春灌议事，我本想将此图公之于众，谁知天云帮的人不由分说便动上了手。”

这时，另外几名官员，包括王县令也一同去看那图纸，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片刻后已知晓徐然所言非虚。

刘自峰咳嗽一声，将纸张还给杨牧，笑道：“杨大人早已看出来了吧？”见杨牧点点头，心里不由得腹诽几句，回过来继续审问徐然：“好，这遗书一事暂且揭过，但你大哥毒杀天云帮帮主刘在山一事，你总抵赖不了了吧？”说着，一指桌子上一个瓷瓶，显然应当是那所谓千叶千虫鹤顶红。

徐然向杨牧一拱手，道：“启禀各位大人，杀刘在山者何魁，藏印者亦是何魁，证据便是何魁平素用来装官印的锦盒！因此请传唤何魁与我当庭对质！只是要快些，莫让他毁了锦盒这证据！”

堂上几个官儿面面相觑，都被徐然这个说法惊住了。其中一个刑部的主事当即道：“你可想清楚了，何魁是官身，你让他来可是民告官，弄不好要吃大苦头的！”

另一个圣辉院的官员却皱眉道：“不过涉及官印……”

刘自峰眼珠子乱转，不过始终没有说话，这样一来徐然倒是拿不住这件事这家伙到底知道多少了。

最终还是杨牧拍板道：“事关官印，不能犹豫，王县令，让人去请何魁过来！”

王县令当即吩咐下去，堂上又是一阵沉默，好在片刻后，那衙役便回来复命，然而他一进大堂，便道：“启禀各位大人，何魁……死了！”

“什么？！”

“我屮艸芔茻？”

在场众人几乎异口同声。

杨牧当机立断，率领众人前往何魁住所，还力排众议戴上了徐然。所幸何魁住得不远，半柱香的时间也就到了，小宅子里果然横尸一人，看其形貌装束，不是何魁还能是谁？

杨牧看看其他四位官员，道：“此事我会禀报院使大人。”说着，进到院子里开始查看命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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