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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月亮眼睛雨和蛇（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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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亮彻底转向了仇鹿，祂垂下了视线，注视着平静的报之以回视的仇鹿。

【猩红孤寂者向你投下了垂怜】......耳边的呓语似乎沸腾了一般，狂热的欢呼声要将仇鹿的脑子给彻底的撑爆，仇鹿咧开了笑脸，朝着天空中的眼球伸出了手掌，然后，四指攥紧，只余下最中间的那根：“我上早八，有能耐亮出血条给看看啊！”

【永恒万变者向你......】

耳边的呓语破碎，那颗伪装成月亮的眼球收缩，窗外的风静止，声音开始停滞，仇鹿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但是下一刻，周围的一切似乎开始融化了一般，首先是桌子上的杯子，连同着其中没有喝完的牛奶，再之后，是面前的桌子，身后的床，墙壁......

仇鹿能够看到隔壁病友侧躺在空中鼾睡，能够看到监控中心的护士妹妹正在嗦着粉看着电视剧，能够看到更远处李医生正皱着眉头研究自己提交上去的报告，然后，他们也开始融化。

仇鹿坐在液体之中，看着液体慢慢的升起，他伸出了手，连成线的水从指缝间升起，如同逆流的雨，之后，天地开始翻转，仇鹿开始了不知边际的坠落。

他看到大地之中涌出灰褐色的液体，看到哀嚎的女人在不断的扭曲身体，向上延伸，最后变为了拥抱天空不断挣扎的树，看到了爬上尸骨顶端端坐其上的秃头......

然后他看到了大火，以及火中不断扭曲的生命。

之后，坠落，不断的坠落。

那是地狱吗？

【那是未来，属于你们的未来。】

如同梦呓般的声音响起，坠落感终于停止，剧烈的失重感让仇鹿险些吐了出来。缓了好一会，仇鹿才挣扎站起身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破败的教堂，面前是一尊破损的神像，没有脸，只能看到肮脏的躯体之上雕刻的一只只眼睛。

在神像的背后，是五彩斑斓而又陈旧的壁画。

仇鹿没有去研究显然不太正常的神像和壁画，而是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熄灭的火堆，以及火堆旁随意散落着的腐朽的剑，他蹲下身，捡起了一把腐朽的剑，神色庄重的捧起，翻转，宛如在举行庄严的仪式。

之后，插入到了火堆之中……

【你……在干什么？】

疲倦的声音带着些困惑不解。

“不是啊，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插进去之后这个传送点就解锁了，我能自由穿梭在火堆旁，然后还能免费得蓝瓶红瓶之类的吗？哦，还有温柔的小姐姐能帮我加点，通常情况下我对她的称呼就是老婆。”仇鹿挠了挠头，咱们这不是这规矩吗？

【你，现在不应该想要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过了那么长的过场动画，话外音解说一般都是不可跳过的吧？”仇鹿盘腿坐了下来，抬头看着破败的穹顶：“刚才，你说那不是地狱，而是未来？”

【被污染的知识孽化了人智，需要修正......】声音似乎变得更加的疲惫，断断续续的话语之后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需要修正原有的不正常轨道，将一切挪向正轨。”沙哑的女声响起，仇鹿低下了头，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在这。”

神像前方的祭坛上，一个古朴的黑色盒子上，身躯宛如黑曜石打造一般的蛇抬起了头：“你就是我的主人吗？

“不，我不是。”仇鹿礼貌的摇了摇头：“冒昧的打扰一下，你有消化系统需要进食吗？如果不能的话，你有食用价值吗？这涉及到我们接下来的......”

“使用价值？！”黑曜石小蛇的眼睛似乎都瞪大了几分：“做人最少，不应该.......我是说，我们的物种好像都不太一样，如果非要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最少也要有感情基础的吧，别看我这样，我其实是很保守的......”

......

仇鹿张了张嘴，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思维跳跃能够理解病友们的脑回路已经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了，但是面对小蛇直接怼在脸上的车，他还是好一会没能反应过来：“我的意思是，我想要吃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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