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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是个年轻精壮的女子,她废了一手一脚,咬着牙爬到了姬彻脚边,留下一路血印子,强撑着跪立起来,眼中泪光闪烁。
“贵人,小人罪恶滔天,今日得见贵人才幡然悔悟,今后再不做这杀生的勾当了。只请求贵人再恩准我一件事。”
“什么事?”
“您说的对,说到底是我们害得这孩子家破人亡,我家中有夫无子,但求贵人把这孩子给我抚养,我一定竭尽所能,把这孩子抚养成人,也算是赎一赎我的万千罪过。”
“你现在保命都成问题,更何况你作恶在先,怎么信你?”
老八是条真娘子,用好的那一手一脚强撑着站起来,沾着自己的鲜血对天起誓,“若我吴老八不能养活和教养好这个孩子,我必遭天打雷劈,全家死绝,永世不得超生!”
她说得决绝,眼神坚定。
“记住你说的话。”姬彻从江鹿儿怀中接过孩子交到吴老八手中。
吴老八用仅存的一只好手抱紧了襁褓,低头吻了吻孩子的额头,血水混着泪水滴落在婴儿稚嫩的脸庞上。
天边雷声隆隆,先是零星几点雨花,不一会儿便大雨如注,冲刷着这一地的血污。
马车无法在大雨中前行,姬彻他们只能找了一个最近能避雨的地方暂时躲躲。
这地方外面看像是间破庙,走进去才发现是一处破败的祠堂,颓败的墙柱朱漆斑驳,门头上的匾额也掉在地上摔裂了,糟了虫蚁,被蛀得坑坑洼洼,勉强能辨认出上面写的一个“应”字。
也亏得落了雨,冲淡了一些这里的霉灰味,云舒拆了几块木板过来,简单生了个火,几个人围坐向火取暖,等待雨停。
憋了一路,江鹿儿终于忍不住问出口,“神仙姊姊,将那婴儿留下真的没问题吗?”
姬彻烤了一块馍片递给他,“我们已经被盯上了,让婴儿待在身边反而更危险。那个吴老八虽然没什么骨气,却是个为家眷偷生之人,她自己造的孽由她来承担,很合理。”
江鹿儿似懂非懂地啃着馍片,眼睛余光一扫对上角落里的什么东西,吓得他惊叫一声躲到姬彻身后,指着对面的角落结结巴巴道:“那,那,那里,有,有东西!”
姬彻和云舒一同看过去,只见从对面残垣后钻出来一个干瘪老太,她的眼睛已经全瞎了,只剩两个凹进去的肉窟窿,乍一看十分骇人,她衣着褴褛,满头白发又脏又乱,手脚的骨节也变了形,几乎是蹭着地过来的,发出不愉悦的擦擦声。
江鹿儿吓得埋在姬彻后背完全不敢看,浑身发抖,姬彻反手拍拍他让他冷静点。
“是过路的贵人吧,这饼子恁香,能不能也赏老婆子一口吃。”瞎眼老妇一开口,露出萎缩的牙龈和寥寥无几的牙齿,想来是饿急了,闻见烤馍的味道这才出来乞食。
姬彻拿了一块烤好的馍递过去,瞎眼老妇也顾不得烫,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几口就消灭了个干净,空荡荡的眼眶呆呆盯着馍片,显然是意犹未尽。
姬彻又递了一块过去,老妇道一声谢,接过就吃。
直到第五块馍下肚,姬彻开口问道:“老人家,凄风苦雨的,你为何在这荒野挨冻受饿,莫不是家里儿孙不孝顺吗?”
瞎眼老妇受了人恩惠,早就打消了许多顾虑,也乐得和这过路避雨之人攀谈一二,“后生不是本地人吧,老婆子我是这应家祠堂最后的守祠人,哪里还有什么儿孙哟。”
“应家祠堂?能有宗祠的都是名门大户,怎地只剩你老人家一位了?”姬彻一边问一边把江鹿儿从后背撕下来,把他按在怀里,嘴里塞上一块热乎乎的馍馍,呼噜两下让他别再抖了。
雨水从瞎眼老妇头发上流下,滴进干枯的眼眶里,像是泪水,“后生呀,你说得没错,我们应家虽比不得卢王崔谢这样的上等人家,却也算是乡野富绅,祖上捐了个书女,虽说是不入流的微末小官,但到底也是跟在宰相身边见过世面的,后来从末流书女一直做到一郡知府,何其风光,谁承想天有不测风云,一夕之间就风云乍变。”
姬彻忠实捧哏,“不知出了什么事?”
瞎眼老妇神情紧张地左顾右盼,就像她还能看见似的,担心有人偷听,她压低声音,“后生,你可曾听过「妇乙之祸」?”
姬彻仿佛回到了太学被祭酒拷问的现场,张口答道:“有所耳闻,不过晚生不是大月人士,并不知晓其中细情。”
瞎眼老妇叹一口气,“正因着你不是大月人,我才敢跟你念叨两句,这件祸事影响之大,时间之长,是你们外乡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我们应家就是受了这件事的牵连,被一贬再贬,只能在这近畿之地容身,不过比起那些人头落地、流放千里之人,能留得一条命在,勉强保住家业,也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只恨贼老天无眼,我们这任家主刚刚娶夫生男,本打算着等风波过去再捐个一官半职,谁承想,就惨遭飞来的横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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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彻按自己的猜想问,“可是朝中政敌不肯放过?”
瞎眼老妇捶胸顿足,“非也,非也!祸事一起,朝廷哪里还有余力去管旁的闲事,高门大户也人人自危应接不暇,又加上年成不好,不知催生了多少贼兵贼寇,都打杀着要割官老娘的人头,她们打不进上等人家,自然就拿我们这些无力反抗的门户开刀。”
“老婆子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年白露,挨晚时分,我按主夫的吩咐,从城里裁了几匹好料子回来,为小主子生日缝新衣用,这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土匪流寇们就杀了进来,烧杀淫掠,整个应家庄顷刻间就化成了一片火海炼狱。”
“贼寇们将家主连同主夫和小主子一起掳上山去,又抓了我们几个青壮女子驮运粮食物资,全部往山上运。到了山上,那山大王就拷问家主金银细软藏在何处,那些年我们家勉强生计,连小主子也是生日时才舍得做一套新衣,哪里还有什么黄金白银的积蓄。家主如实解释,山大王哪里肯听,只骂高门大户搜刮百姓自肥,如何会没有积蓄?最终还是问不出什么,遂恼羞成怒,将家主妻郎二人双双杀害。”
“只可怜小主子年幼,山大王觉得有趣,权当个狗儿耍,把他关在笼子里丢一把刀给,不断放恶犬进去与他互搏,以此取乐······”
说到这,瞎眼老妇几度哽咽,原先害怕她的江鹿儿也从姬彻怀里够过去,递了一块烤馍在老妇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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