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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说福不灵说祸灵（第1页）

上级部署学法、普法，单位组织考试。办公室主任发试卷给艾书，艾书说：“我马上要同市长下乡，不考了。再说，天高皇帝远的临川，权就是法，以权代法，以言代法，纪不服法，纪大于法，官大法大，官小法小，守法公民，法多无法……就说最近，煤窑伤人，老板有法，执法的违法，法庭依法，伤者无法，妻离子散，死于非命，无人安葬，哪个有法？”他边走边说，一连串话语带法。主任只好安排他人代抄答卷——当然，也不只艾书一人没参加法考，办公室都安排人代答卷了。

“三代”学习期间，艾书有收获，有损失。

市直机关89名副科级以上干部参加测评和推荐大会。测评机关作风，破除“四难”、树“四好”，即破除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事难办，树立“门好进、脸好看、话好听、事好办”，艾书所在市乡镇企业局获“四好”第一名。

测评之后推荐。推荐副县级以上领导干部。推荐对象：党员正科级，非党副科级以上；非党中限提名推荐2人，党干中提名推荐5人，少推可以，多推无效。

开箱验票，76名党员领导干部，提名分散，差不多人人有票。非党13人中，艾书获票最多。监票、记票人把结果呈送大会主持人。主持人向省委派驻联络指导人小声嘀咕后，向大会宣布，“这次大会推荐提名，就不一一公布了。提名票由组织部收存，供组织参考。”

对提名结果，艾书也不在意：十多年前的事，我已被搞得个臭名远扬。不想那位参会女局长散会出门时，走近艾书：“艾哥，我们局长参加计票，说你得45票，高居榜首，党干中最高得17票。人们说，人家干了几十年，还是专家，省级模范，到现在还是个非党。我们就是这样看的。所以，投你票的人多。”

艾书：“十多年来，见熟人，头都不敢抬，怕人家蔑视，羞愧难当。这次当如试金石，我心宽慰了。”

她说：“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一本账，整你的主要问题不是事实，其他问题是为大家背黑锅。”

艾书：“谢谢理解和鼓舞。”

她说：“抬头挺胸，坚强做人！”艾书：“嗯。”

与广南的硫磺销售很顺利。艾书向英平副市长汇报，请他一道同去回访。英平、艾书与供货的一镇一乡领导和乡企站长到广南。广南公司盛情接待，省农垦厅长还会见了英平、艾书一行。双方又继续购销活动了一个榨糖季。艾书还还了为赖达而背的账元，就只欠另一老板的元，其他外债全部还清，舒了一口长气。他打算今年再代理一季硫磺，账就全还清了。

艾书因一意外，轿车打了三个滚，翻车地点非常陡险。轿车打滚时，掉了两个轮胎，在那悬崖边被一棵树挡住，才没有翻下悬崖。如果不是那棵树挡着，车直掉下，那三百多米高悬崖，必定粉身碎骨。同车人都是明伤，艾书是暗伤，前后肋骨闭合性骨折，全身多处软组织损伤，连端碗用筷都疼痛无力。到鬼门关上走了一回，庆幸拣回了一条命。

艾书想到那次算八字，盲师说“五十三、四岁有劫难，是外鬼，不要出远门。”于是，他想到这一难应算抵了。他找到那盲师，盲师推算了一会，说他今年顺得很，到五十三岁时要防备。

艾书决意把这桩硫磺买卖推了，但那王总认的是艾书。艾书把树前镇书记和站长带到广南，会见王总，以自己受伤为由，难以代理业务，由支前一人作联络，产销见面，直接结算。一路上又商量，服务费每吨10元由供方付与支前；使用艾书的商标，每吨货给3元钱的商标费。

那想，说福不灵，说祸灵。

一天，艾书在办公室在阅文件时，市委乔书记打来电话，要艾书接听。书记说：“艾老师，我们市的那个化工厂，投产月把就停产，已停两年多。这个厂是13个乡镇集资530万、向建行贷款100万建起来的。现在大家意见很大。我知道建这个企业不是你抓的，但为了把这个企业救活，给市委解难，给乡镇分忧，想到你办企业有经验，你有办法把这个企业救活。”

艾书虚荣心又来了，心想这书记跟着我的弟子叫起老师来了，不胜荣幸。遂说：“我对这个企业原来一点都不了解，让我调查两天后，再向书记汇报定夺。”

第一次汇报会，市委书记亲自主持，以办公会议形式召开，专门听取艾书对化工厂的初步调查情况。

艾书汇报：“在化工厂调查转了一天后，昨天我又到筑阳铁合金厂去了一趟回来，得出的看法与建议：

“第一，这个企业有救的，但要改产。原产品电石除个别企业用量大外，大多产品是民用，市场分散。需要改产硅铁。硅铁是炼钢必须，产品都是大钢厂消费。硅铁和电石都是高能耗，设备只是在工艺上适当改造一下即可。原料主要是废铁和硅矿，二者市内都有。

“第二，这个企业的债权债务不清，影响启动。”

市委乔书记满脸笑容：“这个企业有救就好办了。”叫办公室通知市审计局领导“马上跑步到常委会议室！”

那审计局女局长气喘吁吁到了六楼的会议室，刚一坐定，乔书记说：“你们组织力量，马上对化工厂进行审计。告诉同志们辛苦些，加班加点，十天内向市委作审计报告。”

“艾书同志，辛苦了。尽快写出改产的可行性报告，审计结果出来后，一并上会研究。”乔书记微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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