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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张叔。”傅琢祈说,“我们想过下二人生活。”
他想看看,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小狐狸会怎么演、演多久,会不会松懈或是憋不住,露出他真实的模样。
张管家愣了一下,随即又道:“也是,毕竟你们也才刚结婚。不过如果需要的话,就给家里打电话,我来安排。”
“知道的。不过,张叔您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傅琢祈神情温柔,好似关心无比真挚,“这些年家里都靠您撑着,才被打理得井井有条,辛苦您了。”
对于傅琢祈这个被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张管家感情还是有些复杂的。
傅琢祈从小就是所有人眼里“别人家的孩子”,彬彬有礼,温润如玉。可张管家知道,他的礼貌之下,带着的不过是不愿与人敞开心扉的疏离。
所以,这次傅琢祈要结婚,张管家只高兴了没几秒。
在得知结婚对象是花家那个说话都跟蚊子哼一样的男孩子后,张管家就只剩下了担忧。
那样一个除了脸,什么都没有的花瓶,真的能成为傅琢祈的另一半吗?
第6章
学校的修学旅行,对花重锦来说,算得上是偷闲——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周鹤瑄那小子竟然也来了?”看着车窗外不远处走过来的人,云婷眉头一皱,一副快要被烦死的模样。
周鹤瑄是在花重锦被花盛昌带回瑾城花家没多久后,跟着他的母亲,一起突然出现在瑾城、出现在瑾城这个豪门圈子里的。
同样是父不详的私生子,周鹤瑄跟花重锦在这个圈子里的待遇,却是云泥之别。
非但没有人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跑去欺负周鹤瑄,反倒是因为周家母子俩一来瑾城,就立刻在豪门聚集的小区里买了房子,不少家底单薄的,还上赶着去巴结。
更不用说,周鹤瑄性格外放,又特别会讨好人,很快就跟那些少爷小姐打成一团,最后混在一起,像个原住民一样,熟练地参与到了对花重锦的欺负中。
而在这群人里,周鹤瑄也是欺负花重锦欺负得最起劲儿的那个——明明是最晚来的,也不知道他对花重锦如此深的恨意,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所以每次一看到他,云婷就气得牙根直痒。
花重锦坐在大巴最后面的位置,从窗外的周鹤瑄身上收回视线:“啊……他不是嫌学校办的这些假期校外活动都太穷酸,一向不来的吗?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假期在家发癫,让门夹了脑子。”对于这种人,云婷不屑一顾。
两人说话间,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顶着一副有些夸张墨镜的周鹤瑄,大摇大摆就上了车。
单是他头顶上的那副墨镜,都能顶得上花重锦在花家一年半的零花钱。
周鹤瑄一上车,一双眼就四处乱看,直到发现了坐在最后的云婷跟花重锦,坏笑着走了过来。
“哟,新婚燕尔的,不跟你老公在家里吹着空调恩爱困大觉,怎么冒着大太阳,跑出来跟妹子约会啊?”周鹤瑄说话声音很大,引得车上其他同学纷纷侧目,“你老公可真大度啊!哦——我忘了,你老公好像刚领完证,就把你丢在国内,一个人出国了哦。”
听到这番刺激的话,车上侧目的同学们,脸上都写满了“卧槽,吃瓜”。
花重锦在众目睽睽下被这么恶意调侃,顿时涨红了脸,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连带眼眶都红了几分。
看他这副模样,云婷顿时母爱上涌,立刻厉声反击:“怎么?是你盼了这么多年,却没能跟傅琢祈成功结婚,羡慕了啊!倒也不用这么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哈!世上男人这么多,你也不是非要犯这个贱,来盯着别人家里的。”
周鹤瑄顿时变了脸,一副吃到苍蝇的表情:“呸!娘们才喜欢男人!”
他只是觉得,傅琢祈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以跟花重锦这种废物结婚?!他压根没有云婷说的那个意思!
可这话到了云婷嘴里,怎么就突然变了味儿呢!
“哦,你说傅琢祈是娘们。”云婷嗤笑一声,“待会儿我就告诉他。”
想起这两天听到有关傅琢祈订婚宴上跟云婷的种种传言,周鹤瑄忖度了一番,辩解道:“我说的姓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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