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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殊怔了怔,没想到事情这般曲折,卫屹之倒是一个字也没说。
说起这个谢运,当初还是她一手提拔的。因为武艺不错,虽然是远亲,还是得到了重用。谢运为人耿直,也不像是会恩将仇报之人,看来这几个老长辈在家族里还真有威势。
苻玄走后,谢殊将睡前写好的名单交给沐白:“叫齐徵去见这上面的人,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说服他们今夜子时到相府来见我。”
沐白接过来问了句:“公子到现在也没说要如何处置冉公子,难道就放任他这样对您吗?”
“不用管他,先做正事要紧。”
出门上朝,一切如常。
车舆行过朱雀航,忽然停了下来。沐白挑开帘子,告诉谢殊武陵王过来了,大概是因为送药的事,他的语气里总算有些客气了。
天还没亮透,卫屹之命人将灯火掐灭,登上了谢殊的车舆,一坐下来就道:“走吧。”
谢殊失笑:“你这是要亲自保护我不成?”
卫屹之抚了抚朝服衣摆:“反正顺路,同行一下又何妨。”他靠近些看了看她的脸色:“伤好些没有?”
“还好,只是有些疼,胳膊也不能动。”
“用了镇痛药怎么还会疼?”
谢殊动了动胳膊,抽了口气:“就是疼啊。”
卫屹之探身过来,轻轻摸了摸她伤处,没好气道:“谁包扎的,结扣扎成这样,一直压着伤口,当然会疼。”
“啊?沐白包的啊。”
卫屹之一愣:“什么?你让沐白给你包扎?”
谢殊看他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能找个婢女吗?”
“婢女我都不放心,还是沐白最可靠。”
卫屹之沉默了一瞬,拉着她躺在自己膝头。
“你做什么?”
“给你重新包扎。”
谢殊之前感受过他的手艺,的确包的很不错,也就心安理得地任他摆弄了。
上衣褪下,谢殊为了转移尴尬,问了句:“听苻玄说你昨晚睡得不好?”
“哼,是啊,一直想着要怎么报仇,怎么能睡好?”
“你有仇家?”
“没错,恨得牙痒。”
“他怎么你了?”
“她……”
谢殊正凝神听着,卫屹之忽然用力绑紧了伤处,惹得她一声轻呼。
“包扎的太松了,药都没敷上去。你还真是怕疼,转移了注意力还疼成这样。”
谢殊黑着脸坐起来,拢好衣裳:“谢了。”
车外骑在马上的苻玄贴近车舆道:“郡王,到御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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