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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的雪突然大了起来,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下来。
枣庄火车站南五里外的铁路上,火车喷着白汽奋力前进,车头的灯光像一把尖利的匕首,想要刺破黑夜,然而却又被纷纷扬扬的雪花挡住了去路。
路基上一个矫健的身影飞身上了火车,正是曹德清,只见他翻上了车头后门的煤柜,爬到司机的窗外,确认一下司机的是中国人,便擎出短枪指着司机的头,喝道:“把车开慢点”。
司机平时知道有人扒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都是中国人,干嘛给日本人卖命。所以顺从地将车减了速。这边一队七八个人分散开来,瞅着像燕子一样轻盈地飞上了火车,随后装粮食的麻包纷纷落到路基上。洪振海端着盒子枪,趴在最靠近守车的那节车厢上,盯着守车的动静,守车的玻璃窗亮着昏黄的灯,只要窗上谁露出头,洪振海会毫不客气地开枪过去。可能是雪太大,风太紧,天太冷,守车的都围着锅炉取暖去了。那里一点动静没有,只剩下漆黑的夜和呼呼的风声。
快要到峄县的时候,洪振海感觉车速在提升,便一挥手,众人纷纷跳下火车,目送着钢铁怪兽呼啸而去。
铁道边,王志胜带领徐广田,赵永泉和赵连友,李荣兰,李云生,还有几个从脚行里临时邀来的几个胆大的人,为首的正是王志胜的跟班李玉芝,正在推着平车装麻包。为了赶在摩托卡来之前顺利撤退,洪振海和扒车的同伴也赶忙加入了装车的队伍。十几辆车不一会就装满了,接着王志胜领着车队绕到附近的小庄边,把粮食藏到了事前找好的破窑洞里,再用草盖上。
憋了三天的雪,终于发泄似的倾泻到大地上,顿时大地白茫茫的一片,大雪掩盖了粮食,掩盖了车辙印,掩盖了一切……
“一九二九,伸不出手,三九四九,冻死猪狗”。眼看三九就要到了,因近期临枣支线事故频出,高岗茂一大骂少佐守岛正信不中用,决定亲自到枣庄坐镇,快速解决“毛猴子”的问题,而守岛则暂时去临城负责铁路保护工作,并配合高岗戍卫整个枣庄的安全。王振华为了迎接这个大鬼子,不得不小心应付,考虑到天气寒冷,就让庄永璞去提前采买一些无烟炭和焦,放在站上备用。
庄永璞心道:真是困了有人送枕头,渴了有人送茶杯!自洪振海上次扒车没多久,炭场就红红火火地开了起来,听说生意很好。为了刻意切断他与铁道队的人的交集,庄永璞自炭场开业,从来没有去过陈庄,最近也是猫在火车站哪里也没去。
鬼子小队长小林平一郎因为酗酒误事,第二天就被调离枣庄,到西南前线吃枪子去了。至于两位好心的中国人庄永璞和宋邦珍,虽然犯了无心的错误,但是为了“中日亲善”的出发点是好的,反而被鬼子大大地表扬了一番。只是被教育再也不许用酒表达“亲善”的情感。
庄永璞叫上李世平,穿上大棉袄,戴上一顶灰色的套头毡帽,顶着寒风,大摇大摆地穿过车站西边的炮楼和岗哨,一路往陈庄而来。
到了陈庄村头,根本不用打听,远远就看到庄子东南面路上摆满了排队的车,队伍的前面是一段用石灰刷白的土墙,白墙上写着斗大的黑字:刘记和顺炭场。中间是两扇木栅栏钉成的大门,院子里的煤炭堆的像山一样,四周有三个大焦池,喷着滚滚的白雾。
庄永璞和李世平冻得缩着头,将手抄在棉袄的袖子里保暖。然后默默排在队伍的后门,正琢磨没拉车子来,看能不能跟炭厂商量商量送货。看到王志胜眯着小眼从大门出来,可能要去办什么事。还领着一个穿戴整齐的年轻人,像是账房先生。王志胜高兴地看着壮观的队伍,一眼看到了庄永璞,赶忙上前打招呼:“庄哥,你怎么来了?”
庄永璞拱了拱手:“站上要备些焦炭,听说恁这里的焦好烧,烟又小,所以过来采买点。”
王志胜看他站在寒风里,觉得过意不去,就又跑回院子,将赵永泉叫了出来,交待道:“永泉,这是火车站上的庄哥,你先带到账房去,看看他们要买多少,咱回头给安排送过去。”又扭头跟庄永璞说:“我和账房‘刘先生’要办点事,庄哥你跟永泉过去就是,他会安排的。”
庄永璞看了一眼账房先生,大概二十五六岁,两道剑眉直入云鬓,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长得非常英俊,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刘先生”朝他点头示意,庄永璞慌忙拱手回礼,说道:“给你们添麻烦了,祝你们炭厂生意兴隆哟!”
说罢,跟着赵永泉越过长龙一样的队伍,进了炭场的大门。庄永璞和李世平饶有兴致地看那些焦池的样子,看着人们用抬筐一筐一筐地搬运煤炭。心道,这个行当还真挣钱来。
这时,堂屋的门帘子掀开了,一个络腮胡子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正是洪振海,赵永泉介绍道:“洪哥,这是火车站的庄大哥,他想买点焦,王头安排我带屋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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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振海应道:“好,你先去那边帮忙抬筐吧,都忙不过来了。”随后,伸手请庄永璞进了堂屋。庄永璞让李世平去看看焦的质量,选2000斤炭,1000斤焦。
屋里就剩下了洪振海和他两个人。
洪振海给庄永璞倒了杯茶,递过一支烟,微笑着说道:“二哥,好久没见了,你还好吧!”
庄永璞接过烟,抽了一口,答道:“振海,你这是鸟枪换大炮了啊,这生意越做越大了,每天进项不少吧!”
洪振海哈哈地笑了起来:“我这烧焦的手艺可是枣庄最好的,最近来买焦的越来越多了,订货的单子像雪片一样,忙都忙不过来。上回抢的粮食卖了七百多块钱,才开起来这个场子。剩下的钱我们又在黑市上买了三棵枪,现在我们有十二个人,五棵枪了。天天能吃上麦子煎饼,咸鱼炖豆腐,队伍的凝聚力也越来越强了。
我听志胜说,你那天灌醉了巡逻队的小队长,后来怎么糊弄过去的?我都替你捏把汗呢!“
庄永璞抽着烟说:“唉!这回我这汉奸的帽子可是戴结实了,为了降低鬼子的警惕,我在车站上大讲‘中日亲善’,迷惑了那个头脑简单的小林队长,让他自己没控制住,喝多了酒,第二天就被发配到四川去打仗了。
这事情王站长帮了不少忙,主意是他出的,站台的灯是他灭的,也是他跟司机打了招呼,火车不鸣笛悄悄出站,这才蒙住了巡逻队,事后又是他在宪兵队面前说好话,小鬼子暂时也没有怀疑我们。”
洪振海上来用那健壮的胳膊紧紧抱住庄永璞,使劲用手掌拍了拍他的后背:“二哥,你放心,兄弟我一定多杀几个鬼子,我们每杀一个日本鬼子,里面都有你的功劳。不过你说王站长出了大力,回头我们得好好感谢他?”
庄永璞答道:“王站长还是有些犹豫,他不想让我说出去他帮忙了,拖家带口的。咱也不能怨他,他这里我会慢慢和他商量。
王站长说,因为最近枣庄老是出事,鬼子大站长高岗茂一和守岛正信做了对调,要来枣庄常驻了,我这次来买焦,就是为他的到来做准备的。王站长说,高岗可是掌控着整个枣庄的特务组织,大家以后要更小心才行。”
洪振海沉吟着,背着手,在屋里走了几圈,坚定地说道:“咱怕过么!管他是谁,都要干他娘的,就是咱现在人越来越多,他们平常都野惯了,吃喝嫖赌样样都会,毛病都不少,要想发展壮大,队伍得整肃一下,改一改这些人的个人主义,还需要用这个炭场掩护一段时间。”
这时,李世平在外叫道:“二哥,炭和焦都挑好了,炭场人手不够,他们说要明天才能给咱送过去。”
庄永璞答应了一声,对着洪振海说:“大掌柜,钱我先交上,你们别忘了明天送过去。”说罢,拿出一叠花花绿绿的票子,递给了洪振海,洪振海知道这是公家的事情,也没推脱,顺手就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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