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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芬老师一看到姜黎便满面笑容的招手道：“小若木快来，奶奶煲了红枣鸡汤，快来喝一碗，瞧你瘦的都成纸片了。女孩子不能这么瘦，丰腴点才健康。”

刘芬老师拉着姜黎的手心疼的说道。

“好香啊奶奶！”

姜黎丝毫没有拘谨，一声奶奶也叫的亲近无比。

“奶奶你炖的汤真好喝！”姜黎喝了一口汤，啃着鸡肉说道。

“都是你的，好喝就多喝点。我炖汤时把肥油都剃掉了，调味料也只放了一点盐和去腥的料酒，本地散养的土鸡炖汤最滋味了。”刘芬摸了摸姜黎的头，笑容满面的解释道。

她这个人，年轻时候倔老了也倔，为了舞台在那个年代大胆的选择离婚。她喜欢谁不喜欢谁，那都是出自本心。她确实很喜欢姜黎这个姑娘，要不然也不会费劲炖鸡汤拿来，她这个年纪还哪有那个心情。

姜黎对刘芬老师的依赖，有角色的移情更有对于对方的崇拜。反正不管因为啥，在姜黎莫名抱着对方大哭一场后，俩人真快处成祖孙了。！

“咔！非常好，休息十五分钟，准备下一场！”

冯导今年56岁了，虽然他并不认同外界对他近年来减产的各种猜测，但有一点他的承认，上了年纪后体力确实不如年轻人了。年轻时他曾经连轴拍摄72_小时，中间只休息三两个小时。现在即便他愿意，身体也跟不上了。

姜黎进组后和张青的每一场对手戏，都给人一种酣畅淋漓的惊艳感，也唤起了冯导对电影的极致追求。现在他每天白天掌镜拍摄，晚上不是拉着编剧细化剧本，就是叫演员过去谈感悟，忙的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

这几天拍摄的都是剧中的回忆戏份，剧组租了一个废弃学校，重新整改装修了需要拍摄的房间。至于为什么不去借用正常的学校拍摄，只能说不缺投资，有钱！不愧是冯导，为了追求电影画面的极致，花钱也能花到极致。

“若木这是你学生时代中很平常的一天，语文数学英语……上着不同的课程，终于下课了同学们三俩欢呼的聚在一起聊天打闹，你坐在自己的位置平静着翻看着课本，直到听到有同学谈论即将到来的绘画比赛……”

给演员讲戏是导演的权利也是义务，冯导并不会因为姜黎张青对角色把控精准、靠谱，就完全放权任由演员自由发挥。那样的话，还要他这个导演做什么？每一场戏拍摄之前，他依旧会认认真真的跟演员讲解沟通，包括姜黎张青。

姜黎也很喜欢冯导讲戏的风格，他不会硬巴巴的说我要什么什么，而是慢悠悠的讲解，像是讲故事一样，徐徐道来。即便姜黎已经把剧本翻看到滚瓜烂熟，每次听冯导讲戏也会有进步，至少能帮助她重新梳理一遍情感。

姜黎不断思考，就着导演的讲诉在大脑里将整场戏勾勒出画面。这场回忆戏份的意义是为了后面剧情的铺垫，为什么林飞光一个陌生人刚一出现，若木便会信任他跟他离开？剧本中给的解释是奶奶去世，若木作为未成年人需要一个监护人，刚好作为若木父母好友的林飞光出面表示愿意照顾她。但这个解释……不光姜黎不接受，连很少对剧本指手画脚的张青也觉得有问题。艺术片表现的是情，但也不能不顾及逻辑。

这场回忆戏，姜黎除了要展现少女时期小若木的形象外，还要表现出她对画画的痴迷的渴望，这份渴望在亲情的压抑之下显得更为浓烈。所以当林飞光出现后，只是平静的画了一幅速写交给小若木，若木便伸手接受了他。

……

“好，各部门准备好——”

一群身着蓝白涤纶校服的学生们坐在教室里，不用特意表演，青春气息自然便扑面而来。坐在一群真正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中间，姜黎莫名觉得自己突然老了！即将三十岁的姜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以后她在也不接有校园戏份的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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