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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赵文身上,可还有其他伤口?”
“手上被划了一刀,血淋淋的。”
“你身上可还有什么伤口?”
“没有。”
“你们的衣服,可有打斗痕迹?”
“我们的衣服都有些褶皱,几把椅子倒了。”
陆鹤鸣想了想,又道:“你醒来时,还在门口被打晕的地方吗?赵文呢?他尸首位于何处?”
秦弦说道:“我醒来时,就在赵博士的身旁,距离他不远,我们都门口附近。”
陆鹤鸣按动手指,只听咔咔的声音响起,听得秦弦不由缩着脖子,下意识向后挪了半步。
而这时,陆鹤鸣的声音忽然响起:“这个什么律学博士赵文,和你有仇?”
秦弦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我与他也就平常交流学问,并无仇怨。”
“那他与你父亲呢?”
陆鹤鸣道:“他们都是国子监的官员,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是否有过矛盾?”
“这……”秦弦摇着头:“我不是太清楚,父亲只让我认真读书,从不说其他之事。”
陆鹤鸣的浓眉微微挑起,有神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沉吟之意。
片刻后,他直接起身,拍了拍手,道:“有办法联络你的父亲吗?让你父亲去为你喊冤吧。”
“什么?”秦弦一愣。
对面排排蹲的“鹌鹑”们也都意外抬起头。
就听陆鹤鸣冷笑道:“你不是凶手,不喊冤,真想在这里等死啊?”
“你信我!?”秦弦一愣,他还以为粗鄙的武夫问自己案子,是找乐子玩。
“我不是信你,我是信事实。”
“事实?”
陆鹤鸣淡淡道:“赵文的死,和你的伤存在矛盾。”
“矛盾?”秦弦听得一愣一愣的,明明内心不愿相信一个武夫能帮自己翻案,可陆鹤鸣却仿佛又有一种魔力,让他竟下意识的,觉得这个武夫还真的可能帮到自己。
“赵文是被人在身后一击毙命的,他能将后背交给凶手,就说明对凶手十分放心,所以,如果是你杀的赵文,赵文都被一击毙命了,他又如何给你重重一击?”
陆鹤鸣看着秦弦,这张威风凛凛满是凶相的脸上,此时竟流露出一抹谋臣的气质。
“而如果你的伤是赵文被杀前,被赵文击打出来的,那说明赵文对你必有防备,这个时候,就算你要杀赵文,也该是在扭打过程中,从身前刺进的,而不该是在赵文身后刺进。”
“一个对你有防备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你有机会从身后偷袭?”
秦弦听着陆鹤鸣的话,原本灰败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
“对对,你说的没错,这存在着很大的矛盾啊,我怎么没想到!”
他连忙仰着头,看向魁梧的陆鹤鸣脸庞,道:“那凶手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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