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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文珍姐妹俩陪着母亲用过早饭,乔氏让文珊多留一会,冯文珍在丁香院还有正事要商议,就先走了。
乔氏把冯文珊领到内室,把自己这些年给女儿积攒的宝贝,一件件的从柜子里翻出来。她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包袱里打开一件雪白的斗篷,轻轻抚着衣服上的绒毛,说道“这件狐白裘价值千金,是几年前我在京城买的,咱们南边冬天没那么冷,我还以为没什么用了。去年你爹还说要拿去送人,我没舍得,现在正好给你当嫁妆。”又打开一个朱漆香奁,从里面拿出一对花生粒大小的粉色珠子,放在手掌心里对冯文珊说“你别看这珠子个头不大,可这颜色及其难得,像这样的粉色珍珠,几万个里也挑不出一个来,还要凑成一对儿,更是难上加难。娘准备让人给你用这个做一对耳坠子”说着拿起珍珠在冯文珊的耳边比了一下“好看,也只有我女儿才配得上这样的好东西”。“还有,你看这个”乔氏又从香奁里拿出一只颜色鲜亮的翠色金钗“这支双凤点翠蝴蝶流苏金钗可是连宫里的娘娘都求之不得的好东西,你看这一整只钗都是满翠,工艺极为难得,原先是一对儿,一支给了你姐姐,这支给你。”说着又把金钗轻轻的插进冯文珊的头发,借着光细细的看着“我女儿真是怎么看都好看”。还想接着找的时候,鼻子发酸,手在香奁里乱翻着,也不知道拿哪个出来好,她慢慢背过身子,悄悄的抹着眼泪。
冯文珊走过来蹲在乔氏面前,把头伏在乔氏的腿上“娘,这些东西,你都自己留着么,我用不着这么好的东西。或者给姐姐呀,姐姐”话还没说完自己也哭了起来。
乔氏拍着女儿的背“你姐姐,也用不着这些东西了。娘也没想到,你爹会把你嫁的那么远,也不知道,这一走阿,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了。你姐姐命苦,嫁了没几天就守了寡,你又嫁到京城,好几千里的地儿,受了委屈都没人知道。娘想帮都帮不上。但愿娘给你备的这些东西,能让你体体面面的过一辈子,别让人给欺负了”。
冯文珊早已泣不成声,她实在是担心母亲,担心姐姐。父亲对母亲的感情早就淡了,素来面和心不合,母亲为人过于强硬,跟后园的几个姨娘多多少少都有些矛盾,姐姐心软懦弱,不善言辞,要是几位姨娘联合起来欺负母亲,母亲肯定是会受委屈的。
乔氏抱着女儿哭了一阵子,想着自己还有好多事还没跟女儿交代,又赶忙擦干眼泪,收起愁容,转为笑脸“你看看,娘还准备了好些东西给你呢,快别哭了。你嫁的好,是喜事,娘高兴的很”。
冯文珊站起来挨着乔氏坐着,头歪在乔氏肩上“娘,您不用给我这么多东西,我也不喜欢这些”。
乔氏笑着说“傻丫头,那个当娘的,不愿意把好东西都给自己女儿呀。你还不喜欢,你当这些就只是为了让你打扮起来好看吗?这都是你的资本,是给别人看的,一个女人呐,在婆家过一辈子,都是要熬的。等生儿育女,自己也做了婆婆才算熬出来。娘给你准备这么多的东西,就是为了让你熬得不要那么辛苦,别的不说,你看看后园那几位,不就明白了”乔氏拍拍女儿的手背说“娘这辈子没悟出来什么大道理,但有一条你要记住:女人要想日子过得顺心,出身家世极为重要。娘现在拼了命的为你和你姐姐争,以后你也会这样为你的孩子争”。冯文珊瞪着大眼睛盯着母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因为她还没嫁人,她还不是个母亲,所以常常理解不了母亲为什么要对几位姨娘这么苛刻,又为什么那么害怕哪位姨娘生儿子,生儿子难道不是好事吗?
乔氏又接着翻箱倒柜的向女儿展示自己为她准备的奇珍异宝。什么千年的玛瑙、万年的翡翠,蜀中的绣品、苏杭的丝绸,漠北的翻毛裘皮、皖南的笔墨纸砚,西洋的自鸣钟,东洋的美人偶,乔氏几乎把自己这些年积攒的东西都翻出来了,冯文珊这一辈子吃穿用行她能想的都想到了,她真恨不得把这整个家都给女儿搬到京城去。
丁香院的几位也没闲着。魏氏把需要准备的东西都细细的列了清单出来,有的是她们能办的,有的是她们办不了的。旗人结婚向来排场都比汉人要大,尤其是过嫁妆的时候,比唱戏还热闹。或二十四台、三十二台,或四十八台、六十四台,还有一百零八台的,这个档次的一般人家是达不到的,只有皇亲贵胄才可以用。经常有富贵人家过嫁妆的时候起头的都已经进了家门了,收尾的还在大街上,被街头巷尾的议论嫁妆的排场,是夫家的门楣荣耀也是新娘地位的象征。魏氏把箱子、柜子家具类的单独开了张单子,这些都需要在京城的简山来办,从宁波大老远的运过去实在折腾。各色生活器皿、梳妆用具、珠钗环佩之类的列好单子给方灵仙和冯文珍来办,方灵仙虽说出身不好,可也是在京城见过大场面的,见过的经过的也不少,眼光自然不会差;冯文珍又是被明媒正娶嫁过一次的,其中有些细节的东西她最明白。要送给婆家的衣服鞋袜,丝绸绣品这些都是精心的手工活,交给萧素素和冯文珊两个,萧素素的绣工就是为了嫁出去不让人笑话,她母亲鲁布里氏才找扬州最好的绣娘教她学的。还有冯文珊和新郎官的四季衣裳、各类锦被由刘红袖和魏氏负责,或找外面绣坊赶制,或者自己做。魏氏的安排有条不紊,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当,让冯文珍和刘红袖极为佩服。冯文珍虽然帮着母亲管家,可是自己脸皮薄、心性软,东拉西扯的事情实在是弄得她头疼。刘红袖倒是对魏氏的身世更为好奇了,这位大嫂子怎么都不像是个普通的乡野村妇,明明活脱脱的大户人家大管家的做派。
为了给冯文珊赶制嫁妆,冯府里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没一个闲着,乔氏又特地从杭州请了四位绣娘住在府里做绣品,连刘红袖娘家的成衣铺也关了门,单单做冯家的这笔大生意。冯立嶂按照魏氏开的单子给简山捎去了信,简山带着人在京城也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了。乔氏为了靠劳府里上百号下人,除了以往过年常给的赏赐外,每个人再赏铜钱二百,年糕一桶,猪油汤圆一斗,红鸡蛋二十个,鸡鸭各一只。冯立嶂和乔氏显然把二女儿冯文珊的出嫁当成了冯家的头等大事,而冯立嶂自己看重的并不是亲家达山和女婿果兴阿,而是达山的整个家族和背后的内务府。一旦通过内务府把药材卖进皇宫里,哪怕只是某一味药,对自己的药材生意所带来的附加利益哪里是这些嫁妆能比的。
魏氏在小年之前就赶回去了,能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都是些手工活,萧素素她们自己也能完成,她得赶回去为年下做准备了,五婶子到底年纪大了,萧安良一个男人也弄不了这些。魏氏这趟回去带的东西可不少,萧素素给的,刘红袖给的,冯文珍、冯文珊给的,还有乔氏、方灵仙的足足装了两大车。按理说乔氏并不喜欢萧素素,可是对魏氏她却十分钦佩,总觉得跟萧素素的这个嫂子好像很熟悉似的,魏氏走了,她却从心底里生出了些伤感来。
过完年,冯文珊的嫁妆也准备齐整了,冯立嶂只等着运河开河通运,送女进京。
因为冯文珊就要进京了,这几日府里都是在前园正厅的大桌子吃饭,连冯文瑛、冯文琇都一起带着。冯立嶂趁着吃饭的气氛正好,一家子说说笑笑的挺和睦,于是开口说道“这次送二丫头进京,萧姨娘也去”话音刚落,刚刚还热热闹闹的饭桌一下子鸦雀无声,人人都你看我,我看你,吃惊的、愤怒的、生气的、无所谓的,什么表情都有。
乔氏率先打破了僵局,她把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瞪着冯立嶂问道“那老爷准备把我放在什么位置?”然后推开椅子,站起来,恶狠狠的指着萧素素说“你也配吗”!说完气冲冲的到后堂去了。
冯文瑛看到乔氏的样子吓得躲进母亲怀里,萧素素抱着女儿吓得缩成一团,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桌子上。虽然她早就知道冯立嶂会带她,却没想到他会在这么个场合说出来,心里装着千万般的委屈,却发不出来。刘红袖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明白冯立嶂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萧素素又委屈又难堪的可怜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站起来准备带萧素素和女儿回去,谁知冯立嶂严厉的说道“坐下,谁都不许走”又看着冯文珍说道“去请你母亲出来”。冯文珍听到父亲的话,站起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冯立嶂显然有些生气了,用更大的声音说道“还不快去,我在这个家说了还算不算”。
冯文珍只好进去内堂,请母亲出来。乔氏虽说性情刚烈,但是跟冯立嶂过了这么些年,他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冯立嶂要是生起气来,谁都拦不住。她毕竟也只是个女人,于是跟着女儿不情不愿的走出来。脸上还是气冲冲的,在冯立嶂边上坐下,头扭在一边,也不看他。
冯立嶂拿起一个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瓷器碎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乔氏的身子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冯立嶂的怒气,几乎要把她吃了。冯立嶂铁青着脸说道“我做什么还需要向你们解释吗?我做决定还需要你们同意吗?这座宅子还姓不姓冯?还是不是姓冯的说了算?”冯立嶂的声音就像寺庙里的钟声,一个字一个字的撞击着每个人的耳朵,立在后面伺候的几个丫鬟仆妇一个个都低着头,腿不由自主的发抖,坐在桌边的几个女人也是大气不敢出。冯文瑛和冯文琇都躲在母亲的怀里,哭都不敢出声。冯立嶂的眼睛盯着桌子转了一圈,说道“把三丫头、四丫头带回去”。后面站着的两个乳母赶忙上前抱着孩子逃命似得回各自的院子去了。
乔氏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辛辛苦苦的跟着冯立嶂挣下这份家业,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府里上下一天到晚操不尽的心,却换不来冯立嶂的一个好脸,现如今女儿出嫁他冯立嶂居然带着个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去,想着想着忍不住抽泣起来。
冯立嶂想了一会,又开口说道“不是不让你去,府里上上下下哪一刻离得了人,这一躺少说也得两个多月。你走了,这摊子仍给谁管”?
乔氏疯了一样吼道“我不去,也轮不到她。她算哪个台面上的东西,不过是几两银子买回来的野丫头罢了,还轮不到她给我女儿送嫁”。
萧素素听完正要站起来离开,被刘红袖拉住了,刘红袖站起来问道“那请问太太,我又是哪个台面上的?方姨娘又是哪个台面上的?说白了这一屋子的人有几个是上得了台面的?太太,您这招卸磨杀驴玩的可真好,前几日还姨娘长姨娘短的,事办完了,我们这一个个的就都成了冯府的东西物件了”。
乔氏被刘红袖这一顿抢白气的脸色发青,指着刘红袖对着冯立嶂说“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弄回来的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算什么,我在这个府里又算什么”?
冯立嶂举起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桌上,大吼一声“都给我坐下,一个个的跟山野村妇一样,成何体统”又盯着刘红袖说道“这儿还没你说话的份”。叹了半晌的气,对乔氏说“你也要自重,凡是都要拎得清,我带萧素素去,自然有我的道理,你有不满意找我说即可,何必当众发火,有辱身份。”顿了顿,对还在流泪的萧素素说“你也不必委屈,太太不过是关心女儿的缘故,你如今也是做了娘亲的,各种滋味,想必也能明白。日后自有道理”。冯立嶂看着这一桌子的女人,突然有些恍惚,真不知道上辈子干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甘愿受这份罪“珍丫头”,冯文珍听到父亲叫自己的名字,怔了下,赶忙站起来。“你跟萧姨娘一起送珊丫头进京。好让你母亲心安,你也能出去转一转,总是闷在家里,也是无趣”。
饭桌顿时活了,冯文珍看着父亲,又看看母亲,又看看其他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乔氏拉女儿坐下,看冯立嶂的怒色似乎有所缓解,自己也不好一直跟他僵着,对冯文珍说“还不谢谢你父亲。”乔氏这就算是对冯立嶂服软了。
冯立嶂的眼睛又扫了桌子一圈,刘红袖连忙站起来说“我刚刚失言,太太勿怪”。
乔氏见刘红袖说软话了,本想接着发作,看了看冯立嶂的脸色,又把气咽回去了,更何况自己刚刚的确辱骂萧素素在先,只得不情不愿的说“我也着急了些,你们别往心里去”。
冯立嶂看这场女人之间的战斗已经平息,站起来说“都回去吧,这几天就不要往一起凑了,省的见了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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