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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段二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说道:“我刚刚是想看你喝醉了没有,如果没事的话陪我去将这个交给潘俊哥哥!”
“为什么?”燕鹰不解地问道。
“我想潘俊哥哥那么聪明,想必一定能知道打开这个盒子的方法!”段二娥从门缝向内中看了看说道,“可能里面有关于金龙身世的东西吧!”
燕鹰亦是向内中望了望,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说完他将门紧闭上,随着段二娥走过房门外的甬道向潘俊所住的房间而去。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潘俊对冯万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冯万春点了点头从窗口移到床边。
“潘俊哥哥,你睡了吗?”段二娥轻声地问道。
“是段姑娘啊!”潘俊说着瞥了一眼冯万春,他已经倒在床上佯装熟睡了,此时潘俊才下了地穿上鞋走到门口,推开门见燕鹰与段二娥站在门口,段二娥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黑布包裹的盒子。
“怎么了?段姑娘有什么事吗?”潘俊好奇地望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段二娥与燕鹰对视了一下:“潘俊哥哥,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吗?”
潘俊愣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带着两个人来到大厅,在背面靠近书架的墙壁上轻轻叩击几下,暗门缓缓打开:“进里面说吧!”
几个人分前后鱼贯而入,潘俊最后走进,又在机关上按动几下,暗门缓缓关闭。段二娥环顾了一下这间密室,然后径直走到床边,将一直紧紧抱在怀中的那个用黑布包裹的盒子放在床上说道:“潘俊哥哥,这个东西是我和燕鹰循着金龙身上的明鬼发现的!”
说着段二娥轻轻地将盒子上的黑布拆开,一个上面画着黑白圆圈的木盒里现在潘俊的眼前。潘俊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轻轻抚摸着那个木盒说道:“段姑娘,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嗯!”段二娥点了点头,“爷爷在世的时候曾经和我说过关于河洛箱的事情,他说河洛箱是金系驱虫师的祖先依照着河图和洛书制作而成的精巧机关盒,这个盒子中装着金系驱虫师不传的宝贝。”
“嗯!”潘俊点着头,当时离开道头村的时候金无意确实对自己说过这河洛箱中的物事,还有关于金系驱虫师的命运,却因为时间紧迫未像段二娥说得这般透彻。
“听爷爷说打开河洛箱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河洛箱拥有者根据自己的需要设定的方位,这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可是眼下谁也不知道这河洛箱上一代的拥有者是谁。还有另外一种方法打开,这种方法是金系驱虫师通用的口诀,不过只是个口诀,因为河洛箱会随着时节变化其自身的机关也会随之变化,因而想要用这种方法打开它几乎是不可能的!”段二娥有些失望地说道,“而且这河洛箱本应该有河箱和洛箱两个,只不过我们只找到了一个而已!”
潘俊听完段二娥的话笑了笑:“你们等等!”说完潘俊急匆匆按下机关打开暗门走了出去,在密室中的两人不知潘俊究竟作何打算,均面面相觑,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那道暗门再次打开,潘俊手中抱着一件与床上那盒子几乎一模一样的箱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段二娥不可思议地望着潘俊道:“潘俊哥哥,这只应该是河洛箱中的河箱吧!”段二娥接过潘俊手中的河箱,修长柔嫩的手指在箱子上面轻轻游走,她的手指在靠近箱子中间的部位停了下来,抬起头满脸笑意地说道,“没错,这确实是河箱!”
“你爷爷在我们临行之时曾经和我说这河箱遗失多年,我当时猜想这箱子恐怕是在金顺手中,我将他捉来一问发现这箱子果然在他的手里。只是当时他已将箱子当了出去,几经周折才将这河箱拿到!”潘俊长话短说地将这河箱的来历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段二娥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两只箱子,只是燕鹰一直站在一旁洞若观火般冷眼视之,始终一句话不说。
“对了,段姑娘,燕鹰,我一直想听你们说说发现那孩子的过程。”潘俊让燕鹰坐下自己则站在一旁说道。
“哦!”段二娥咬了咬嘴唇将在将军圃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与潘俊说了一遍,大约过了多半个时辰段二娥才长出一口气,“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哦!”潘俊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听你们这样说,看来金龙确实是金系的后代,可是他怎么会被人遗弃在将军圃那个荒山之中呢?”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段二娥指了指燕鹰道,“燕鹰,你不是说金龙的父亲是被那个叫刀疤脸的土匪头子所杀吗?”
燕鹰点了点头:“确实,当时我审问刀疤脸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他说十年前曾经为了投名状在将军圃附近的大山之中杀了一个侏儒,还侮辱了他的妻子!”燕鹰一面说脑海中的记忆渐渐断裂成无数的碎片。
幽暗的地牢中挂着几盆篝火,地牢中的光线随着那篝火闪烁而明明灭灭。刑房中弥漫着一种刺鼻的焦灼味,和一种恐惧的不安,让人刚一进入便觉得心情沉重。这间刑房有十米长、八米宽,一进门对面的墙上摆放着各色折磨人的刑具,斧钺、刀、锯、钻、凿、鞭,一应俱全,应有尽有,在那刑具旁边是一张铁椅子,铁椅子后面挂着几条锁链。此刻椅子上正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满是血污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他上身赤裸,胸口处有一道刚刚被烫烙过的痕迹,即便是在此时也还散发着难闻的焦煳味。
燕鹰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那人的面前,见他已然昏死过去,从旁边的木盆中舀出一瓢冷水,用力将水全部泼在那人的身上,原本昏死的人一激灵醒了过来,剧烈的疼痛立刻让他叫苦不迭。
“大爷,大爷您饶命啊!”刀疤脸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此刻他怕了,他真的怕了,汗水和尿早已经将裤子打湿,左眼微闭着,干涸的血迹将眼皮和眉毛粘连在一起。
“现在你知道怕了?”燕鹰俊眉冷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闯进将军圃的劲头哪去了?”
“不敢,不敢……”刀疤脸狼狈地说道,“早知道您在无论如何我也不敢冒犯您的虎威啊!”
“呵呵!”燕鹰冷笑着向后退了退,在燕鹰的身后是一个火炉,炉火正熊熊燃烧,在那炉火上面放着一个已经被烧得通红的烙铁,燕鹰刚刚便是用这把烙铁将刀疤脸烙得晕死过去的,此刻他再次拿起烙铁吐了一口口水,只听“吱啦”一声瞬间水汽已经被烤干了。
此时那声音在刀疤脸看来比鬼哭狼嚎更加瘆人,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但此时整个人都已经被锁链绑在椅子上,如同粽子一般,想躲也躲不掉。
“大爷,大爷,您放过我吧!”刀疤脸剧烈地喘息着,看着燕云悠闲地摆弄着手中的烙铁。
“放过你?”燕鹰像是在自言自语。
“对了,对了大爷,您放过我吧,有一件事您一定很想知道!”刀疤脸忽然意识到与燕鹰在一起的那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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