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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四日一大早,朱七就起了床,匆匆洗一把脸,拐上夹篓出了大门。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绚丽的晨曦照到村口的牌楼上,似乎要将牌楼柔化。从牌楼顶上垂下来的冰坠儿,闪着五彩的光;远处的田野被皑皑白雪覆盖着,偶尔露出的几棵麦苗,在风中簌簌地抖,天空里有几只纸样的鸽子悠悠飞过,明净又高远。朱七抖擞精神走出朱家营的时候,心情爽快,感觉自己跟一个财主没什么两样。
路上看见一个人的背影很像朱四,朱七的心不由得一抽,赶上去倒头一看,哭的心都有了,那不是他的哥哥。
我一定要给四哥报仇,至少应该杀他八个鬼子,朱七想,我哥哥的命值这个价钱,我要让我哥哥在那世闭上眼睛。
给老娘和桂芬扯好了袄面,又买了一夹篓年货,天忽然就阴了下来,云层厚实,挂了铅似的往下坠。
朱七将自己新买的狗皮帽子的帽耳朵放下来,打个活扣在下巴上勒好,抄着手转到了丁记铁匠铺门口。铁匠铺的掌柜丁老三是朱七的把兄弟。朱七进门的时候,丁老三正埋头跟一块通红的铁叶子叫着劲,好象要打一张铁锨。朱七看着他,心头一热,我得有将近三年没见着他了,也不知道这几年他过得怎么样?提口气,把夹篓放在脚根,一声不响地蹲到了门口。
“兄弟来家了?”丁老三似乎早就看见朱七了,头不抬眼不睁,继续打铁。
“来家了。”朱七挖了一锅烟,拿出火镰打火,没来由地有些紧张。
丁老三用火钳夹着一块烧红了的铁递给朱七,朱七凑过来点着了烟锅:“三哥,过得咋样?”
丁老三走回去接着打铁:“还那样。”
朱七嘬嘬嘴,心不在焉地问:“崂山那边还去?”
“不去了,董传德不照架子来,我不喜欢跟他搀和。”丁老三噗噗地砸那块软得像鼻涕的铁叶子,专心致志。
“那就好啊,听说董传德的那帮人后来当了八路的‘绺子’。”
“你别跟我说这些胡子话好不好?什么绺子不绺子的?人家现在叫抗日义勇军,名头大着呢。”
“好好,义勇军义勇军,”朱七的心情好,嘴上也没脾气,“三哥是不是参加共产党了?”
丁老三砰地丢下锤子,脖子没动,眼珠子悠悠转向了朱七:“你走吧,我不跟胡子随便说话的。”
朱七的脸突然涨得通红,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怎么说话的这是?难道你以前不是……你说,谁是胡子?”
丁老三一噎,摇着脖子笑了:“说你呢。去东北之前你不是还跟着卫澄海吃过大户嘛。”
朱七跟着笑了两声:“这你是知道的,我不干丧良心的事情。”
丁老三将铁叶子戳进一旁的洋铁桶里,洋铁桶噗地冒出一团白雾:“总之,做人要有个底线,过了就不好。”
“三哥,”朱七在鞋底上磕灭烟,缠着烟荷包凑近了丁老三,“三哥我问你,谁告诉你我做了胡子?”
“七,”丁老三有点不耐烦,丢下手里的活计,拉朱七坐到了风箱后面,“熊定山到了崂山。”
“啊?!”朱七一下子愣住了,脸色陡然变得蜡黄,“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就别问了,”丁老三拿过朱七的手,用力攥了两下,“傍年根了,防备着他点儿好。”
朱七的脑子胀得斗一般大,终于还是出事儿了!当初他就怀疑熊定山不一定是死了,他知道熊定山的底细,熊定山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让孙铁子打死的,极有可能他挨了一枪,然后装死,孙铁子一慌之下丢下他就跑出门来……可是他万没料到熊定山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办?这事儿不见到熊定山的面儿根本就没法解释清楚。朱七的腿开始发软,心也像门口的积水一样嘎巴嘎巴地结冰,怎么办?继续跟熊定山纠缠下去?怎么跟他纠缠?那还有个头?我四哥的仇还没来得及报呢。
风箱没人拉,火苗就不扑腾了,屋里渐渐冷了起来。这时候,风也开始往里嘶溜嘶溜地钻,门框上挂的棉帘子,被风吹得忽悠忽悠乱晃,像是一张婆娘手上翻腾着的煎饼。集市上嘈杂的声音犹如一个巨大的旋涡,嗡嗡嘤嘤兜头而来,搅得朱七六神不安心烦意乱……熊定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我现在还不想跟他交手。这次他大难不死,他活着回来了,他回来了就要报仇,说不定孙铁子已经被他杀死在关东了。这个时候我首先应该安顿好老娘和桂芬,然后再去考虑如何对付熊定山。此刻的朱七感觉自己轻得像一片纸,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仿佛一阵清风就可以将他吹到天上,飘得无影无踪。
“你还是别在我这里黏糊了,回去好好想想吧,外财是发不了家的。”丁老三喘口气,站起来走到风箱旁坐下了。
“反正我没杀熊定山,”朱七站起来,翁声道,“抽空你跟他联系联系,问他想咋办,不行我直接去找他。”
“我没法跟他联系,崂山那边不好走,到处都是日本兵。”
“你怎么这样?”朱七知道自己的两只眼睛加起来也没人家丁老三的一个大,瞪也没用,索性不瞪了,忿忿地往外走,“不联系拉倒,我朱年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走出门来的时候,丁老三在门里大声说:“这几天少出门!”朱七装做没听见,大步往前走,风从他的耳畔飕飕掠过,他浑然不觉。集市上的鞭炮声在朱七听来,就像东北老林子里凌乱的枪响。
朱七一出门,丁老三就停下手里的活计,挖一锅烟坐到了墩子上。外面的声音很嘈杂,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山林子。丁老三垂着脑袋抽了一锅烟,起身进了杂物间,三两下从一堆破铁下面掏出一把匣子枪,放在手里掂两下,一掀棉袄插到腰上,紧紧棉袄,站在门帘后面吁了一口气,转身来到外间。用洋铁桶里的半桶水浇灭了炉火,丁老三快步走出门来。
天很阴,有零散的雪花飘下来。灰蒙蒙的夕阳软呼啦地往镇西头的麦地里落去,把那里装饰了一层薄雾。
一群人跟在一个五花大绑的汉子后面呼啦啦涌过铁匠铺,直奔东面的法场而去。
小鬼子这是又想杀人呢……丁老三皱着眉头进了对面的一条清冷的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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