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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思尔说：“莎姐。”

陶颖莎慌里慌张打断她，“思尔，那时候我跟你说他爱了你十几年，当时我还比较正常，没有像现在这样，病得这么严重，所以那会儿我是带着目的的试探你，我想着你要是回应不了他感情，那他就会不会有机会喜欢我？可是你爱上他了，你和他结婚了，我输了，我永远都得不到他了。”

陶颖莎说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语言组织很不好，纪思尔也没有打断她，安安静静听着，双手握着装满橙汁的杯子。

“我对不起你，我明知道你和子政已经结婚了，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昨天我不该去找他，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喜欢我，从来就不喜欢我，我怎么还能去打扰他的生活呢。”

“是我的错，思尔你不要怪他，不要因为这件事跟他生气，我跟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绝对不会了。”

她说话说得急，像是着急要证明着什么，到后面纪思尔看她因????????????为太紧张而整张脸都红起来，嘴唇也在颤抖。

她是知道陶颖莎这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好的，虽然膈应她，却也是真的担心她，“莎姐，我不和他生气，我不生气，你不要激动好不好？”

陶颖莎嘴里反复就是那几句：“你不要生子政的气，我以后真的不去找他了，真的不会了。”

后来她断断续续又开始说周佑南，说完周佑南又说董恩卓。

条理很不清晰，想到哪里就说哪里，纪思尔听着很费劲，到底也是听懂了。

陶颖莎说她很恨董恩卓，说想和他一起死。

她还说她早就不想活了。

后来很久之后纪思尔回忆起这一天，她心中都会升起悔意，如果她的重点不在陶颖莎喜欢乔子政这件事情上，而是早点注意到她有轻生的念头，那之后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在咖啡馆待了一个多小时，纪思尔和陶颖莎道别。

其实那天她走的时候心里都空落落的，走几步，又回头去看看她。

阳光下，陶颖莎一直望着她微笑。

一如第一次见她那般漂亮。

纪思尔到家时已经是中午，刚好高姐给她做好了饭菜。

她胃口不太好，吃了几口就上楼歇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乔子政从公司回来。

纪思尔午睡没有拉上窗帘的习惯，乔子政推门进去，就看见她弓着身子像个虾米缩在薄被里。

他走过去蹲在床前看她，抬手刮了两下她的鼻子，她就醒了。

乔子政可能是累着了，一开口说话，嗓子都带着点沙哑：“睡醒了没有？”

纪思尔缓缓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几点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乔子政起身，牵了牵裤腿坐在床沿：“快五点了，高姐说你吃完饭就睡了。”

她点点头，“哦，那确实挺久了。”

说完又看他，想了想，说：“今天我去见莎姐了。”

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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