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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人就是和我们不一样,放着漂亮的不要,出轨一个长相这么平平无奇的。”
“男人是这样啦,就算路边有坨屎,也要尝尝咸淡。”
“夏贵人愚蠢但实在美丽。救了小三还在那里傻乐呢。”
“这样说不好吧?说不定他们两个是灵魂吸引呢!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这么肤浅。”
“楼上这么会装,你癞蛤丨蟆跳悬崖,硬装蝙蝠侠啊。和人家豪门共情,你加班加出幻觉了吧?”
评论还在增加,沈庭宗凝视屏幕上的夏颂白。
他纤细、娇嫩,头发乌黑,发丝垂下,微微遮住眼睛,看起来柔弱无害,天真却又引人怜悯。他手中握着一把雨伞,黑色,胡桃木质长柄,纯金鸢尾花形状的固定扣,质地冰冷,颜色冷硬,同他整个人的气质格格不入。
那把伞,是沈庭宗亲自交到他的手中,可惜那日并未下雨。
权少泊状似无意道:“小夏还是挺痴情的,未婚夫都搞到他面前了,居然还能忍着不去退婚。沈总,你和他熟,怎么不劝劝他?”
“那是他自己的自由。只要他愿意,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别人无权插手。”沈庭宗将平板放到一旁,语气淡淡道,“我听说权总最近收获颇丰,在港内也是交际甚广。”
权少泊狭长凤眸一挑,看向沈庭宗。
沈庭宗未动,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日光自他身后投下,一片璀璨光影中,他唇边含着一抹很淡的弧度,眼底并不带笑,但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如有实质一般,哪怕他什么都不说,但也会让人心生惧意。
权少泊和他对视,拨弄佛珠的指尖一顿,到底只道:“交了几个朋友而已。沈总,是我刚刚说话太过随意,请您见谅。”
响鼓不必重锤敲,聪明人之间说话,三言两语也就足够。
沈庭宗说的话简单,但话里透出的意思,却容不得权少泊不低头。
最近他是放纵了点,手痒下了场,操控了几场漂亮的金融案子,但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谨慎,借着手下的名义,自己从来隐在幕后。
却被沈庭宗轻描淡写地点了出来。
这些事……不违法,但不合规。属于是灰色地带,没人上报就无事发生,真报上去,就算是权少泊,也得在内部做检讨。
这个沈庭宗,这几年在崇和的声音渐低,都以为他放权放的彻底,可港内一点风吹草动,却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权少泊低了头,这口气却不顺,起身敷衍地告了个别,就自行离开。
走到门口时,差点和进来倒茶的小员工撞上。
小员工连忙低头道歉,以权少泊的风度,还做不出为难员工的事,只是也给不出什么好脸色,冷着脸径自走了。
-
小员工端着茶壶进去,先去给争得口干舌燥的精英们一人倒了一杯水,转头看到沈庭宗面前的杯中,茶水已冷。
小员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上前。
刚刚特助部的前辈教育他说,大boss喝的茶,和他们不一样,而且有洁癖,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接近的,让他千万别去碍眼,等一会儿茶煮好了,前辈亲自来倒。
这大概就是职场潜规则吧。
小员工端着水壶打算出门,身后,沈庭宗抬眸扫了他一眼,视线定格在他身上,开口道:“别走。”
小员工转身回来:“沈总?”
沈庭宗看了看他手里端着的水壶,忽然笑了:“你怎么在这儿?”
新晋小员工夏颂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来实习。”
今天实习,夏颂白穿了件普鲁士蓝的衬衫,下摆束起,腿很长,腰身很细,胸前佩戴着实习证,整个人清清爽爽,站在那里像是一株秀丽清隽的玉树。
茶壶太大,他双手托着,指尖被坠得泛红,沈庭宗起身,将茶壶接过放到一旁,问他:“怎么没告诉我,你来崇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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