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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被滔天烈焰熏出的烟雾染红,贪婪的焰舌遍布整条地平线,吞噬着沿路的一切——森林、草地、村庄和城市。它们在狂风的推动下,横扫大地,咆哮不止。无边的热量得不到丝毫的降解。没有降下雨水的天马来阻挡火势,没有善于施法的独角兽来扑灭大火,没有体格健壮的陆马来挖壕填沟。即使在全小马国燃起熊熊烈火的这个日子,小马们也无力停下脚步来挽救他们的家园和生计。因为他们的生命和自由面临着更大的危险。在他们新阿尔法和主人的领导下,钻石狗攀上了权利的巅峰。在整个王国的魔力被窃取了之后,小马们失去了对抗钻石狗的力量。钻石狗烧杀劫掠,就像一股毫不留情的潮水冲刷着大地,退潮后只留下了无尽的熊熊大火。屈服了的小马被迫向他们俯首称臣,戴上蹄镣,然后押送到劳改营,为了满足钻石狗对宝石的无限贪婪而终日艰苦劳作。反抗的小马通常会被就地处决,他们会被殴打得奄奄一息,然后流血而死,触目惊心的尸骸甚至得不到入土为安的基本待遇。那些躲起来的小马躲过了钻石狗的屠戳,但他们大多数都被堵在家中,被尾随而至的火灾卷走。这是一场赤裸裸的悲剧,一场以一种残酷的效率上演的,对小马族群的大屠杀。生命,几千年的文化和传统积淀,以及浩瀚的智慧结晶都被消抹去了,成为了征服者书写的历史书上的一个小小注脚。这一切都发生在暮暮眼前。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又一个年轻生命被扼杀的尖锐哀嚎使她身上的束缚再度绷紧。在夜岩堡的一座塔楼楼顶上是她被锁链锁住的身躯。她脖子和蹄踝上的毛皮被长久的镣铐生活磨去。她的翅膀不翼而飞,像两片花瓣一样从背上被生扯下来,翅膀的残肢历经过火炬的灼烧止血后变得焦黑。她的独角化作风中之尘,伴随着一只手持着榔头的钻石狗的振臂一锤,额头上只留下一个破碎的根部。她浑身是血。她被殴打得奄奄一息,但与其他小马不同的是,她被剥夺了选择死亡的权利,也无法被奴役。她所要受的折磨就是看着,只做一个旁观者,旁观由于她的巨大失败而带来的所有灾厄。她的朋友,其余的公主们,无序,甚至她的家人都无一不是被杀死,就是落得一个阶下囚的结局。这一切都是她的错。“那个叫声听起来真是可怕极了,您不觉得吗,小公主?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又一只小天马被拔去了翅膀。钻石狗似乎养成了一种用战争战利品给自己打造项链和头饰的品味。”提雷克坐在宝座上自鸣得意地笑了几声。在再一次吸收了这个国家所有的魔法之后,半人马恢复了他巨大的身材。夜岩堡的废墟现在成了他的王座,砖块和横梁的瓦砾让他几乎可以挡住雨水的藏身之处十分舒适。城堡中唯一没有被破坏的部分是暮暮被囚禁的塔楼,这座塔像笼中鸟一样把她抬到提雷克的视线高度。他像欣赏自己杰作的艺术家一样审视着这个国家的毁灭过程。提雷克带着满腹的怒火回归,这一次没有谐律精华,没有盒子,也没有谐律之树来拯救小马国。只有暮暮和她的朋友们来直面提雷克,然后,她们败北了。她们失败了,现在整个小马国都在为此而遭罪。无情的风为暮暮的鼻子卷来了一股异味。她本会哭泣,但脱水的症状阻止了她。她的嘴唇开裂,舌头又干又肿,放在嘴里又沉又重。如果不是提雷克的魔法,她可能早已经昏厥过去了。因为提雷克的魔法,她一直处在濒死的边缘挣扎。过于虚弱而不能战斗,但又恰好不至于会死亡,除了见证她的失败带来的结果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远处又是一声尖锐的叫声,从硝烟遍布的小马镇废墟中传来,传到了暮暮的耳朵里。那是一匹小幼驹,一匹刚出生的小幼驹,孤苦无依,诞生在一个无比残酷的世界里。提雷克也听到了那声音,便向镇上的方向举起了一只手。“我想我听到了餐后薄荷糖的午餐铃,”提雷克说,他的魔法找到了小幼驹。这匹小幼驹被从小马镇废墟中提起,被一个悬浮力场携带着,飘浮到暮暮和提雷克面前。这是一只暮暮不认得的小雌驹。她认识的婴儿只有南瓜蛋糕和奶油蛋糕。但她以新的活力拖曳着她的脚镣,竭力接近那匹小雌驹,因为她仍然在提雷克的魔法控制下哭嚎。提雷克张开大嘴,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魔法的闪光离小雌驹而去,被吸到了提雷克的嘴里。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品尝全世界仅存的最后一点小马国魔法了。他咂了咂嘴,转过身来看着暮暮,当他的悬浮术把孩子带到了暮暮触蹄可及的地方时,他脸上冒出了一个冷笑的表情。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但依然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她把小雌驹从提雷克的魔法中抱走,用温柔的喃语和轻柔的摇动试图让小雌驹平静下来。“哦,真是太甜蜜了。即使到了现在,你的母性本能仍然强烈。”提雷克把下巴托在一只手掌上,嘎嘎地笑了起来,“遗憾的是,你却没能在自己女儿的生命耗尽的最后一刻对她做相同的事。”,!“不会有事的。”暮暮对提雷克毫不在意,把她所能提供的一切都奉献给了这匹小幼驹。这个可爱的小东西,长着长长的卷曲鬃毛,奶油色的皮毛,蓝色的眼睛和她的头发很相配。“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哦,你不会让我伤害她,”提雷克说,他的笑意越来越浓,仿佛在品尝一场美味佳肴,“我很想让你信守你刚刚许下的小小承诺,你只需要做一件小事就行了。”暮暮朝提雷克的方向望去。“什么都行。”“把她丢下去。”当提雷克的话在她灵魂的最深处激荡起涟漪时,暮暮的血液凝固了。她低头看着这个刚刚安静下来的小姑娘。她刚才只是很害怕,但是一个体贴的成年马的出现使她的哭声平息了。提雷克的影子笼罩着她的后背,他那灼热的气息伴着每一个音节冲刷着她的身体。“我会在最恶劣的钻石矿场里奴役这姑娘。一旦她开始走路,她会被投入到工作中去。她的所有认知除了我的铁腕统治外什么也不会剩下,我本马也会承诺确保她将度过具有传奇性质的痛苦一生。但如果你把她丢下去,让她从你的塔顶摔下去,她就能得到赦免。杀了这个小姑娘,暮光,你就可以把她从比死亡更糟糕的命运中拯救出来。”“不不,我不会的。”暮暮把小幼驹抓得更紧了,尽管她能感觉到提雷克的魔力想把她从她怀里夺走。“不,不不不,不!”“你阻止不了我,暮光。你和这个国家都没有希望了。但也许你还能拯救这个小家伙。用她的血玷污你的蹄子,她就永远不会知道你是如何辜负了你的家人、朋友和你的国家。”提雷克释放了一点魔法,小幼驹咯咯地笑了起来。挠痒痒和逗弄,小幼驹在暮暮的怀抱中微笑着。“你可以让她度过最后的快乐时光。你只需要把她丢下去就好。”暮暮干涩的眼睛里挤出了几滴眼泪。她不停地摇着头,试图反抗提雷克和他的病态游戏。但她又开始觉得小雌驹在从她怀中滑脱。这一下,暮暮终于崩溃了。她把小雌驹在怀中抱得更紧,对着天空喊道:“我我做就是了。”提雷克坐回到他那座被毁坏的城堡王座里,用手做了一个催促手势。暮暮怒视了他几秒钟,然后又低头看着这匹小幼驹。这匹小幼驹有一身奶油色的皮毛和紫色的鬃毛,她的鬃毛与聂克丝的鬃毛是多么的相像。她的心头一震,呼吸变得急促。然而,暮暮还是慢慢爬到了塔的边缘。在下方的地面,等待着小幼驹的只有一堆碎石和碎木。这是必死的结局,但小雌驹还是咯咯地笑着。如此可爱的声音,像鸣奏的玻璃竖琴一般。暮暮的嘴唇颤抖着,开始逐渐把小雌驹往前伸去。真是一个美丽的小姑娘,黑色的皮毛和紫色的鬃毛。她真的太像聂克丝了。暮暮不会否认,她曾经多次在脑中构想聂克丝作为一个年幼的小幼驹会是什么样子。作为一个母亲,她被免去了换洗脏尿布的麻烦,但同时也失去了看到聂克丝摇摇晃晃地走出第一步,或是听到聂克丝像个小可爱一样发出童稚的絮语的机会。现在,她不得不剥夺这匹小幼驹长大成马的机会,以庇护她免遭提雷克的世界里的恐怖侵袭。她想要去相信,事情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提雷克也会被打倒。然而,已经没有可以继续奋战的小马,也再没有魔法可以与之抗争了。她所关心和所爱的每匹小马不是死了就是被奴役了。但至少,她还能救下这匹小雌驹。“对不起。”暮暮说,她尝试强挤出一个微笑,她的整个身体颤抖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试图放开蹄子,但她做不到。她无法强迫自己去这么做。她想要把小雌驹抱回胸前,但提雷克的魔法在这时推了一把。小幼驹滑动了一下,从暮暮的怀中掉落了出来。她吃惊地倒吸一口气,拼命地向前抓去,但她蹄镣上的锁链啪的一声绷紧,把她拉了回来。“又失败了呢,暮光闪闪公主,”提雷克说,他看着整幕闹剧就像是在欣赏一场有趣的小木偶戏。小幼驹掉了下去,咯咯的笑声变成了尖叫声,恐惧再次将她小小的身体填满。暮暮从塔的边缘往下看,她翅膀断裂的根部企图让她飞翔,她的断角发出微弱的魔法火花。她伸出前蹄,恳求上天发生点什么奇迹。她祈祷蹄镣或是她自己的大腿关节能够在这一刻断裂,让她跟着落下,这样她就可以拯救这匹小幼驹,或是加入到这场死神的盛宴中去。但上天并没有布施怜悯。小幼驹掉啊掉,掉啊掉,直到离石头只有一寸之遥。暮暮想闭上眼睛,她想捂住耳朵,使所有的感官麻木,但她无法把目光移开。她只能最后一次拼命拖曳蹄镣,最后一次挣扎着伸出前蹄,同时从嘴中吐出一句沙哑的话语。“我很抱歉”小幼驹撞到了石头上。然后她被弹回到了空中。,!提雷克和暮暮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小幼驹像一个橡皮球一样弹回了塔顶上,回到暮暮张开的前腿之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甚至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精神崩溃了,这一切只是一场幻觉。但她一点也不在乎。暮暮用拥抱和亲吻给予她热切的欢迎,新生而丰富的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流出。在悲伤的泪水已经干涸的地方,喜悦的泪水自由地流淌着。提雷克从王座上站起来,低头看着本该是小幼驹丧命之地的瓦砾,额头露出深深的皱纹。”这是什么魔法?”“哦,这是我们最新最伟大的发明:超级婴儿防护喷雾。”“不用再为你亲爱的孩子担忧。一次快速喷洒就可以消除所有危险。”暮暮朝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两只小马站在提雷克的背上。油嘴滑舌兄弟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他们臭名昭着的商业用微笑,向她挥蹄致意。“公主,我们希望在未来,我们可以指望您对我们所有产品做一番热情的推荐。”“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躲过我的,但现在你们的魔法是我的了。”提雷克张开嘴,尽可能地张开它,然后开始吸收兄弟俩的魔法。然而,随着一声尖锐的爆响,一个铁拳砸在了他的下巴上。他的下巴啪的一声合拢,巨大的半人马被送回了暮暮的孤塔边上。石墙设法抵抗住了打击,维持了完整,但是暮暮不得不紧紧地抱着小雌驹,以确保她不会再次失去她。“希望你没有吃魔法先吃撑了,提雷克,因为你接下来即将光临的‘踢屁股’自助餐厅刚刚开门。”暮暮认识那个声音。她干裂的嘴唇绽放出一丝微笑,身体拉扯着她的蹄镣。他站在一堆瓦砾上,红色的斗篷在风中扑打,爪子紧紧地攥成拳头。即使在烟雾中,她也认得出那些鳞片和鳞刺。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定是幻觉。在看到小雌驹的惨象后,她的理智一定是从她脑海中滑出去了。但是,她仍然保持着微笑,向天空欢呼他的名字。“斯派克!”“那条龙?这是不可能的,”提雷克一边站起来,一边说,“我亲手杀了你。我用你和那只天角兽丫头的死来摧毁了暮光的斗志。你不可能还活着!”“好吧,让我们来检查一下。心脏在跳,肺在呼吸,拳头还够揍扁某只半人马。我认为这足以证明我还活着,而且胳膊跟腿利索得很,说到胳膊跟腿”斯派克半跪下来,然后以惊人的力量向前猛扑。他在空中的速度快得就好像是被弹弓发射出去的一样。提雷克试图举起手来把斯派克扇开,但半人马的反应太慢。斯派克拉近距离,一记高鞭腿冲着提雷克的下巴而去。就像之前的重拳一样,这一击的力量让提雷克失去了平衡。他摔进了暮暮所在的塔里,这一次石墙无法抵挡住冲击。塔楼开始倒塌,暮暮尖叫起来。她把小雌驹紧紧地抱在胸前,闭上眼睛,两马向着地面快速坠落。“我接住你了!”暮暮感觉到了环绕着她的魔力,温暖而熟悉的感觉。她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她的心又一次随着欢乐的喷涌而出而翱翔。那是韵律。她本应该已经死了。她,银甲闪闪和他们未出生的小幼驹本应该随着提雷克摧毁了水晶宫殿而一起被埋葬在废墟底下。但是她的皮毛看起来还是光洁如初,看起来好像从来没有怀孕过似的。“你还活着!”当韵律带着她们飞向附近的山顶时,暮暮透过呼啸的狂风喊道。“我就没有死过,”韵律说,当两马着陆时,她们和另外两个身影一起站在山顶上。一个是饼干,尽管暮暮几乎都认不出他来了。他穿着一套整洁的小西装,纽扣和袖扣上镶着钻石,还拿着一根镶着钻石的手杖,连他的一颗牙齿都换成了钻石。另一个是幻形灵s-43,不过她现在戴着一副眼镜,身上挂着一个装满书的马鞍袋。“接得好!”饼干欢呼起来,“饼干以为你接不到她的。”s-43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梦境钻石扔到她等着的蹄子里。“谢谢,”s-43说,她在接近暮暮之前,先把钻石和她的书放到了一起。s-43的魔法拾起了暮暮的蹄镣。“我试试把这些东西弄开。”“这怎么可能呢?”暮暮试图避开s-43,但幻形灵的态度很强硬,“你们两个帮助提雷克占领了小马国。饼干,公爵攻占水晶帝国的时候你和他勾结在一起,我通过提雷克的全视法术看见的。s-43,你和其他幻形灵潜入并摧毁了中心城周围的屏障。韵律,我是看着你死去的。我看着你和银甲一起被瓦砾埋葬。”“饼干不再为公爵干活了。饼干帮小马!饼干喜欢小马!小马要给饼干两箱宝石作为报酬!”那只小钻石狗把他那镶着钻石的手杖紧紧地攥在胸前,“很多宝石!”“但我看到———”“暮暮,听我说。”韵律把她的蹄子放在她小姑的肩膀上,强迫暮暮直视她的眼睛,“这些事并没有发生过。所有的这些都不是真的。这只是一个———”,!“你在说什么?看看你周围吧!”暮暮从韵律的蹄子下挣脱出来,同时仍然把那匹小幼驹紧紧地搂在胸前。她的翼根颤动着,好像她想用那双已经不存在的翅膀的羽尖来指向周围。“你们都活着本身就是奇迹。你们得赶紧跑,免得提雷克杀了你们。带着斯派克离开小马国吧。提雷克现在已经无马能敌了。”“你必须冷静下来并听我说,暮暮。还记得我教你的技巧吗?”韵律把一只蹄子放在胸前,深吸一口气并屏住呼吸,然后她一边呼气,一边往外伸出蹄子。“你觉得这能管用?小马国灭亡了,是我送葬了她。我没能阻止提雷克!最重要的时刻我辜负了我的朋友们,现在除了你和斯派克,其他马都死了!深呼吸不会把任何小马带回来,深呼吸不会起任何作用!”暮暮尖叫着,把她压抑许久的怒火发泄在韵律身上,“我失败了,我们都失败了,现在你却让我呼吸!?你应该为自己操心,为你未出生的孩子操心!”韵律的脸顿时皱了一下。隆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天空。在场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提雷克,他释放了一股强大的魔法能量。油嘴滑舌兄弟驾驶着某种金属和木材搭建的装置,在向提雷克发射魔法光束,斯派克则从地上爬起来。他擦去鼻子上的血迹,然后重新投入到战场中。“怎么回事?”韵律含着些许痛楚的话语让暮暮回过头来,看见她的大姨趴在了地上,一只蹄子捂着她怀孕的肚子。“看见了吗?你得为了你孩子的性命做打算,韵律。快跑吧!”s-43走到韵律身边。她一边伸出一只蹄子来提供帮助,一边低声说道:“我想——”“她曾是小马国最出色的独角兽之一。”韵律把自己拉回到了站立姿态,在试图保持平衡的时候有点摇晃,“当遇到糟糕的情况时,她也是全小马国最能胡思乱想的小马之一。我想我们早应该猜到说服她并不会容易。另外顺便提一句,暮暮,我的肚子也没那么大。”“你当然有这么大,你怀孕了!”暮暮后退了一步,从三马之间退开,“饼干,s-43,带着韵律逃吧。我换另个方向跑。也许我能带着这个小家伙一起逃走。也许我们都能够平安逃走。逃跑是唯一的选择。我们打败不了提雷克。这是不可能的事。斯派克、油嘴和滑舌也应该快点逃走了。”一记响亮的咔哒声划破了空气,使韵律和饼干畏缩了一下。s-43已经弄好了镣铐,现在两只有点恼火的眼睛正盯着公主看。“你在歇斯底里,闪闪公主。你必须要听我们说,然后—”暮暮回击了s-43,以同样粗鲁的方式打断了幻形灵。“不,是你们还不够歇斯底里!提雷克拥有小马国的全部魔力。他太强大了。提雷克会把所有马都炸飞的。”战场响起了另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隆声。一团巨大的烟雾笼罩着提雷克原本所在的区域,三个身影飞上了天空,划出一条拖着黑烟的抛物线。韵律施展了她的魔法,伸出去接住油嘴滑舌兄弟。斯派克就没那么幸运了,这条肌肉发达的巨龙摔在暮暮蹄子前的地上,在地面留下了一个深坑。他身上出现多处被烧焦和小伤的痕迹,但即使受伤了,他仍然挣扎着爬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你打败不了提雷克,”暮暮站在坑洞边缘说,“你不该回来找我的。你应该救你自己,斯派克。如果你这么做了,你就有机会拯救小马国了。你本可以完成我没能完成的使命。”“暮暮,你没有失败。这只是一个--”“我失败了。提雷克获胜,意味着我输了。我失去了一切。我失去了朋友,我失去了我的家,我失去了我的家人。你们中任何一个还活着的事实要么是奇迹,要么就是我的幻觉。所以快跑吧!趁现在还来得及赶快跑!”“已经太迟了。”提雷克从由他发起的攻击制造出的烟雾墙中缓缓步出,耸立在暮暮和其他小马面前,像一个暴怒的神使。他两角之间的魔法球散发出一股凶残的红色光芒,他的眼睛俯视着下面的小马,好像他们是要被踩扁的蝼蚁一样。“这场叛乱到此为止。”饼干藏在韵律的尾巴后面,用手杖指着提雷克。“这很糟糕吗?这看起来很糟糕!饼干认为这很糟糕!”“刚才那袭击是从哪里来的?我们本来都要赢了,”滑舌说,他的胡子和眉毛都烧焦了。“是暮暮。她很肯定我们赢不了,所以她让我们被打败。”“聂克丝呢?”韵律问道,“她在哪里?她应该跟着我们进来的。也许她能说服暮暮。”“聂克丝已经死了。”暮暮紧紧地抱住胸前的小雌驹,给予她最后的拥抱和温暖。提雷克准备发动攻击了。“很快,我们也要死了,这都是因为我的错。”她抬头看着提雷克的魔法球,当不可避免的结局向他们飞来时,她周围的世界传进来的声响都被滤去。她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她真希望她能回到过去改变一切。她希望她能回去让一切都好起来。最起码,她也希望能在过去待上一会儿,再看看大家的笑脸。她现在可以看见她们了。苹果杰克、瑞瑞、云宝黛茜、小蝶、萍琪派、赛蕾丝蒂娅、露娜、银甲、韵律、斯派克,还有聂克丝。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再次见到他们,平安,快乐的样子。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也许,即使在最后一刻,她也能想象这是真的。他们都还活着,她可以紧紧地把聂克丝和斯派克抱在胸前。然后,他们就又是幸福的一家子了。提雷克的咒语释放。它在一瞬间包围了他们。那感觉很灼热,亮度高到有灼伤暮暮的眼睛的危险。然而,她唯一感到的痛苦只有她在塔顶上所承受的旧伤带来的疼痛。这是死亡吗?被诅咒永远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许这是个恰如其分的惩罚。她永远也忘不了作为公主的她是如何把这个世界搞得一团糟。然而,永恒并没有持续。刺眼的光线开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淡的暗紫色光芒。暮暮的视线开始清晰起来,她的耳朵因爆炸余震还在嗡嗡作响。她又开始恢复知觉了。她感觉到了蹄下的泥土,但有些东西不见了。小幼驹不见了。暮暮紧抓着的只有她的胸口,她望向地面,却找不到那匹小幼驹。小幼驹去哪儿了?也许值得她关注的是,他们是如何活下来的?她朝提雷克望去,看见一个身影站在他们和如山一般高大的恶棍之间。那是一匹高大尊贵的雌驹。她穿着战甲,是那匹最常被称呼为梦魇之月的天角兽本尊。然而,她肋腹上独特的蓝色盾牌标志让在暮暮的肺里空气凝结了。那可能吗?不过,如果斯派克活下来了,也许这就是真的。她可以允许自己相信她的家人活下来了吗?“斯派克,你没事吧?”“小伤,仅此而已。你去哪儿了?”斯派克站起来,走到披坚执锐的天角兽旁边,她的护盾法术消散了。“暮暮的梦不让我进去,因为她想让所有马都逃跑。她的想象力真的很固执。”“这听起来真像是我们的暮暮,”斯派克笑着说,同时活动了一下他的指关节,“现在怎样?”“你进攻,我防守,”装甲天角兽张开翅膀说,“然后我们要向这个噩梦证明,我们根本不怕它。”“做梦?”暮暮含糊地说,她的头脑试图领会刚才聂克丝说的话。她伸出蹄子想够向她的家人,但他们却转身与提雷克开战了。巨大的半人马发出怒吼,但他们毫不气馁地与他战斗。斯派克接连挥出铁拳,使提雷克失去平衡。半人马以毁灭性的红色魔法光束的方式施放了他的魔法,但是它们像冲刷岩石海岸的海浪一样击打在天角兽的护盾上,毫无作用。齐心协力,他们不仅守住了阵地,还把提雷克逼得连连后退。然而,对于暮暮而言,那一刻真正发生的奇迹只是一个简单的事实。“他们还活着。聂克丝和斯派克都还活着。”“是的,”韵律边说边走到暮暮身旁,“没有小马死去。这些都没有发生过。这只是一个梦。想想衔尾蛇。想想彩虹山脉。”暮暮盯着韵律看了一会儿,仿佛这些话是用斑马语说的。然后,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隐藏在梦境的面纱后面的记忆挣脱了束缚。衔尾蛇的下颚啪的一声合拢,在黑暗中的下坠。暮暮的脊梁一阵颤抖,呼吸变得急促,她望着天空,好像天空会在他们周围收缩然后压扁他们一样,“我们在一条巨蛇的蛇腹里!”“蛇的部分现在其实并不重要,”韵律用一种尖锐的语调打断道,“斯派克说你知道怎么把我们弄出去。”“哦,对,衔尾蛇吞噬梦境的部分才是最重要的。”暮暮闭上眼睛,摇摇头,试图控制回自己的呼吸。接着她用蹄子轻拍额头,试图让某些知识浮出表面。“好吧,历史记载中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一条衔尾蛇。我听过一些理论,认为彩虹山脉独特的同心节木头火焰可能是由数量庞大的衔尾蛇群落造成的。甚至在早期的建国后时期,小马国还设立过专门的狩猎场,因为衔尾蛇也曾是一种治疗恶梦的良药。差不多是在露娜公主政变之后,小马国国民第一次不得不独自面对自己最可怕的梦魇时。”一束提雷克的魔法从混战中射出,在暮暮、韵律、饼干、油嘴、滑舌和s-43附近的地面上划出一道壕沟,冲击波几乎使得他们失去平衡。饼干跳到s-43的背上,幻形灵怒视着附近的两位公主,她透过战斗的喧嚣高声喊叫。“你就不能想起一些有用的东西吗?”“我在努力!”暮暮回击道,然后她突然一跺蹄子,露出了微笑。“等等,就是那个。我们必须找到那条蛇。为了操纵梦者,衔尾蛇必须将自己锚定进它所吸食的生物的梦中。如果我们找到它,我们可以让它释放我们或者让它离开梦境。如果是前者,我们就可以逃脱,如果是后者,我们就会醒来然后仍然能够逃脱。”暮暮的鼻头皱了皱,眉毛拱了起来,好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没对上号似的。“但是,你们怎么能在对此毫不知情的前提下抵达这里?”“是聂克丝和斯派克,”韵律看着他们继续与提雷克作战,“聂克丝离开了她的梦,斯派克弄清楚了情况以及他们需要做什么来拯救我们自己。如果不是他们两个,我们可能会被一直困在这里,直到露娜或赛蕾丝蒂娅来找我们。”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暮暮慢慢转过身,抬头看着发生在她眼前的世纪之战。聂克丝和斯派克不仅平安无事,他们还在试图拯救其他小马。他们的思想还很幼稚。在他们的战斗中加入诙谐和超级英雄的元素,向暮暮揭晓了这两具更为成熟的身躯之下掩盖的其实是她所关心的小龙和小雌驹。但同时,他们所具备的能力也许比她信任他们能做到的程度还要高。他们从钻石狗那逃了出来,找到了油嘴滑舌兄弟。他们已经逃脱了他们的梦境,现在正试图前来营救她。他们比她所信任的更强大,但他们又何尝不应该得到这样的评价呢?他们都曾面对过自己生命道路上的障碍,而且都顺利地克服了它们。他们在完成她自己没能完成的事。小马国需要她,但如果她失败了,也不会意味着绝对的厄运。小马国中有很多好小马。很多在她和她的朋友失败了之后有能力接管她们未竟的事业的好小马。即使失去了魔力,小马国也会找到反击的方法。如果单凭一马做不到,他们就会主动去找他们的朋友。狮鹫、斑马、牦牛和世界上所有其他生灵。小马国是有朋友的,当事情到了紧要关头时,他们可以指望这些朋友来帮忙。这正是友谊的美妙之处。你的朋友会帮助你,如果这还不够,你的朋友还会请他们的朋友来。它是一个不断延伸的网络,将整个世界连接起来。当每一个蹄子、爪子、翅膀和独角都向他们提供帮助时,就没有什么是他们无法克服的。暮暮微笑着抖动她残缺的翼根,一个魔力的光环开始包围起她的身体。她身负责任。如果小马国需要她,那么她会站出来尽她所能。她和她的朋友们会动用谐律之树赋予她们的力量,但如果这还不够,她们会伸出她们求助的蹄子。她们会向公主寻求帮助。她们会向无序寻求帮助。她们会向泽蔻拉寻求帮助。他们会向小马镇的小马寻求帮助。她们会向全世界寻求帮助。她会向斯派克和聂克丝寻求帮助,最终,他们将能够击败任何试图破坏他们生活的邪恶势力。因为这就是友谊的魔力。一根明亮的魔法光柱自上而下笼罩了暮暮,韵律和其他马不得不遮住眼睛。光柱温暖明亮,就像照亮整个国家的灯塔。天空暗了下来,云彩遮住了血红的太阳,紧接着一场象征着新生的雨倾泻在大地上。战争的火焰熄灭了。远处,战斗的叫喊声如冲云霄。狮鹫们如神兵般从天而降,开始驱逐钻石狗群。与此同时,一支斑马军团从森林中如鬼魅穿梭而过,向敌马侧翼奔袭。短短的几秒钟,战争的天平就开始朝另一个方向倾斜。将暮暮笼罩其中的魔法柱坍塌了,从里面显露出了一匹更尊贵的雌驹。她的尾鬃长而飘逸,就像一个闪烁着点点星光的夜空,除了从自然中汲取的纯色外所有的杂色都被排除。她身着一身盔甲,样子让人联想起水晶帝国的角斗盔甲,全身锁子甲板覆盖,头盔将她的鬃毛盘成了一个皇室的莫霍克式发型。她站在那里,然后把一只蹄子带到胸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边呼气,一边把蹄子往外伸出去,使自己的神经平静下来,集中了她的思绪。然后暮暮像一簇飞升的烟火一样起飞了。聂克丝升起了她的护盾,努力阻止自己和斯派克被提雷克的手压碎。提雷克的手持续收紧,但聂克丝仍有余力,护盾固若金汤。就在那一刻暮暮加入了战场。她射出一束高度聚焦的魔法束,瞄准了提雷克两个牛角的中间,然后把头猛地向左边一扭。光束跟着她的动作,像用一把灼热的小刀切开黄油一样切开了提雷克的角。她仅凭借那一个咒语就将提雷克的角干净利落地切断,迫使提雷克发出痛苦的嚎叫。他举起右手抓住他的新断角,突然的剧痛使他一下子向一侧跪了下来。聂克丝和斯派克抓住了机会逃脱提雷克的控制。聂克丝飞到了暮暮的身旁,背上站着斯派克,他们两个冲她露出了微笑。“太酷啦,暮暮!”斯派克向空中挥了挥拳。“谢谢,但我想现在该是让大伙儿都离开这个梦境的时候了。所以,想帮我把他解决掉吗?”“你解决不了我。你永远不会摆脱不了我的!”提雷克说着,恼怒地看着那两只天角兽和巨龙,“我会等待,或早或晚你总会失败的,暮光闪闪。迟早有一天,你将会无法回来拯救小马国,然后小马国的每一滴小马魔法都会属于我。”“不,那不可能会发生。”暮暮的独角开始发光,她和聂克丝开始朝着提雷克飞去,同时斯派克跳下地面,降落在地上。“因为即使我失败了,也总有小马来阻止你。我相信我的朋友们。我相信我的家人们,我相信小马国的每一个国民。”聂克丝率先向前冲刺,飞过提雷克绕到他的身后,然后升起了她的护盾。她驾驭着护盾猛地撞到提雷克的背上,用尽全力冲撞他。提雷克失去了平衡,向前跌倒,同时惊叫起来,但聂克丝接下来说的这句话却盖过了他的喊声,在整片天空传响。“因为小马国是充满友谊的国家。”,!斯派克站在提雷克即将摔倒的地方。他在空中挥舞了半圈的拳头,然后卯足了劲儿使出了一个极其夸张的上勾拳。他的拳头和提雷克的下巴相碰,击打的力量使半人马向上飞去。“而你只是一个恶棍,无能愤怒的恶棍。”斯派克甩了甩手掌。提雷克向高空飞去,飞得越来越高。而暮暮已经在他飞行轨迹的顶峰等待多时了,她在独角里蓄足了一股巨大的魔法能量,同时眼睛与这张折磨了她数夜,害她做了这么多噩梦的脸对视。“友谊将永远战胜仇恨。现在,从我的梦里滚出去!”暮暮低下头,把独角朝下直直指向提雷克的脸。她的咒语释放了,一束足以包裹住提雷克整个如山般巨大的身体的魔法束发射了出来。他尖叫,怒吼,如困兽般挥舞着四肢。当偷来的魔法从他的身体里释放出来时,他的身体快速地萎缩。很快,他又变回了一只骨瘦如柴的老半人马。他从天上坠落下来,在他的落点处,一扇通往塔塔罗斯的大门敞开了,张开了巨口等待着他的回归。没有什么复仇的誓言,他一句话也没有来得及说,便消失在传送门处,然后砰的一声,塔塔鲁斯的大门又关上了。提雷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从暮暮的梦中消失了,暮暮忍不住去微笑。蓝天又一次回到小马国的上空。她一落回到地面,大家便都朝她冲过去。这可能只是一个梦,但斯派克仍然为他们合力击败了提雷克的事迹感到兴奋。聂克丝围绕着暮暮盘旋,一边欢呼,一边把两只蹄子高高抛起,同时也是满脸的笑容。“好啦好啦,大家,我知道你们都很高兴,但这事儿还没完呢,”暮暮优雅地着陆,然后说道,“我们必须找到那条衔尾蛇,如果它没有在我的梦里,我们就必须去检查其他马的梦境。我们还没有从”她停顿了一会儿,打了个哆嗦,“这条蛇的肚子里脱困呢。”~~~短短的几秒钟,韵律就被无情的雨淋了个湿透。水仿佛是从淋浴喷头里喷出来似的,厚厚的云层遮住了远处的每一寸天空。她感觉到蹄下柔软的草地,除了雨打在地上的噼啪声以外,她什么也听不见。这与暮暮所面对的那个以烈火和毁灭为主调的噩梦截然不同,但它仍然感觉像一场噩梦。当其他小马在皇家守卫的美梦中寻找衔尾蛇时,韵律自愿前往她丈夫的梦中寻找他和那条蛇。韵律在她头顶上方筑了一道屏障,挡住了雨水,防止她被进一步淋湿,然后她开始行走,爬上前方柔软的草地覆盖的小山丘。这些似乎就是这个梦的全部内容了。头顶上是暴风雨,蹄子下是连绵起伏的小山丘。韵律哪儿也找不到她的闪闪,并且开始恐惧她究竟会发现什么。她不认为他会害怕暴风雨,她也知道他不害怕草地,那么他的梦魇到底会是什么呢?当她爬上山顶时,她得到了答案。在邻近的一座山丘上,生长着一棵孤零零的树,在那棵孤零零的树下,韵律看到了两样事物。第一样是银甲。他坐在草地上,低垂着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阻挡雨势。他和他的军装制服都湿透了。第二样是一个石头雕像,描绘的是一只蜷缩着的天角兽雌驹,安详地睡着觉。韵律无法透过雨势认清更多的细节,但在她的胸腔里,她的心还是沉甸甸的。她在她所站着的地方逗留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朝着邻近的那座小山丘走去。每走近一步,她就可以观察到雕像的更多细节。韵律在天角兽石头雕像的侧面看到了她的可爱标志。她看见那座象征着她自己的雕像旁边,有一只蜷成一团的小幼驹。很难说分清那是一匹小雄驹还是一匹小雌驹,但这座石雕的存在意义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当她走到银甲的身后时,她停了下来。在那里,她可以看到刻在石碑上的文字,在她阅读这些字的时候,它们也刻在了她的心灵上。“这里长眠着米·爱茉·卡丹莎公主和她未出生的孩子。一位在尝试为世界带来新生命的过程中离开了我们。另一位在生命还未开始之前离开了我们。”韵律用一只蹄子捂住她的胸膛,努力地维持呼吸,同时胸部和颈部的肌肉收紧到了传来隐约的刺痛的程度。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溢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最终与她嘴角边上弯起的弧度交汇,那是微笑的弧度。她的嘴唇在颤抖,但脸上露出的微笑是不容置疑的。她不能把眼睛从银甲的身上移开,也无法让自己擦去脸上的泪水。这样幸福的泪水就应该像河流一样流淌,因为银甲最大的梦魇向她展示了他爱她爱得有多么深沉。从天穹落下的雨滴也许藏起了她的泪滴,但无法藏起她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韵律向前迈出最后一步,伸出她的一侧翅膀。她的羽翼阻挡了降在银甲身上的雨势,他转过身来想看看是谁打断了他的哀悼。银甲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但当他从地上站起来时,雨势变轻了。在他脸上露出笑容的那一刻,乌云散开,露出了她所看到过的最纯净的蓝天。当她和她亲爱的丈夫互相拥抱时,即使是这片纯蓝的天空被完全忽视。银甲俯在她的肩上嚎哭,韵律紧紧地抱着他,用鼻子蹭着他的鬃毛。她的墓碑土崩瓦解,新生的草地占据了那一方泥土。这座小山丘又恢复了原貌,仿佛那座墓碑从未存在过似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而在草地上,随着它的藏身之处被移走,暴露了它存在的事实,一条长着彩虹鳞片的衔尾蛇缓缓扭动了几下。~~~“你确定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吗,爷爷?”“啊,毫无疑问,地图指的地方就是这里。”“此地的岩石存在近期活动的迹象。是条蛇。是一条比火车还大的蛇。”“关于上游的巨石和急流你可能说对了,但这里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巨蛇。”就在那一刻,处在湖心的湖心岛第二次从中间分裂开来。巨大的衔尾蛇吼叫着,将它巨大身躯的一半伸出地表。它翻来覆去,然后像一座巨大的间歇泉一样向天空喷射粘液。第一次的喷吐把四个模糊的身影送到远处对岸边生长着的树上。然后它又吼了一声,把嘴朝下向湖里作了第二次喷吐。它的泡沫状唾液漂浮在水面上,但当衔尾蛇缩回巢穴里时,几个脑袋开始从水里冒出来。“看哪,这不是咱最:()小马宝莉: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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