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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可算不上悠闲。暮暮,自然还是非常“暮暮式”地花了大量的时间疯狂撰写着对于天体运行同步仪的条约,写了改,改了再写最终在绝望中濒临崩溃。没错,她是一位学者、研究员、友谊公主以及魔法谐律元素的使用者,但她对法律起草完全是一无所知。她最后的草案写在一张餐巾上:“让我们一起来建造神奇的魔法钟然后世界和平了我们便会变成好朋友,哦耶。”赛蕾丝蒂娅和露娜对她感到些许同情,将她关于同步仪的详细介绍和几张散乱的“条约草案”一并交给几位资深的小马律师和议员,并吩咐“稍微改动一下”。暮暮在这几天名声大振,收到了数不胜数的赞美之词。几位中心城的贵族们便趁此机会邀请她来参加他们举办的庆功宴。暮暮出席了宴会,向他们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并将自己的成就全部归功于帮助她完成实际组装工作的神秘博士和其他的员工——然后就消失了,字面意思。她用传送术直接把自己传送到了台下,只留下惊慌失措的神秘博士独自在台上接受全部来宾好奇的目光。不过好在有小呆和小乖在那替他解围。至于暮暮,她用传送术回到了天文台。在那里,斯派克、聂克丝和墨斑早已等候多时了。她迅速关上窗,锁上门,吩咐闪雷和日隐任何马都不得进入,并让四侍女为他们在壁炉旁安排一桌简单安静的晚宴……随后,她再也奈不住激动的心情紧紧地拥抱了聂克丝、斯派克和墨斑,就如同一位快要溺死的马紧紧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哦,我的天,我真是想死你们了。”她说,尽她最大的努力将他们三个搂在怀里。聂克丝开心地拥抱了回去。“嘿,这才刚过了五天而已。”她说。话虽如此,她还是很享受能和暮暮待在一起的时光。墨斑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才不是呢,小傻瓜。”他说着,紧紧地将暮暮拥在怀里,“她用了一个时间魔法——不是吗亲爱的?室外五天……”“——室内五年。”暮暮接过了他的话。“我已经尽可能地陪在她身边了,可是——我只能处在法术外。”墨斑的神情越发柔和。“哇哦……”聂克丝在明白发生了什么后惊恐地睁大眼睛。“天哪……”她依偎在暮暮身旁说道,“那……那一定很可怕。”“我……我会时不时出来拿些我们需要的东西,还有不停地订外卖——”那确实是件非常方便的事,只要他们的汉堡和炸草条放在时间法术外,即使过了几个月(从暮暮他们的那一边来说),仍然会如同刚出炉般温热可口。“——然后我就会……溜出来,来偷偷看你们一眼,然后提醒自己……我还是你的未婚妻——”她向墨斑耳语道,“而且我也放心不下你们这俩孩子……”她再次拥抱了聂克丝和斯派克。“但我能出来的时间很非常短暂——每在法术外的429分钟,我就会失去一整天的工作进度……”她的眼睛湿润了。“那实在太难熬了,我也不能告诉你们我究竟在做什么——”即使是斯派克看上去也被吓到了。“呃,暮暮你……”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墨斑注视着自己的未婚妻,他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安和疲倦。五年压抑的工作就为了一个绝密项目,五年的时间都只能和寥寥无几的员工共同度过……他做了他唯一能想到的事,吻了吻她的前额。“安心吧,”他柔声说道,“都结束了,我在这,我们都在这,我们不会在再分开了。”轻轻地,小不点开始唱起了歌,暮暮在短暂的思索后意识到那便是火鸟唱过的歌谣。那可真是一种相当孤独的生物啊,她心想。但说回来,谁又知道呢?或许在远方,有着同样一只火鸟,正独自坐在巢中,轻声呼唤着致爱之人的归来……斯派克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嘿,暮暮,我劝你最好赶紧振作起来,”他说,“萍琪她迟早会发现她欠了你五次生日派对。”暮暮咯咯地笑着。“哈哈,确实如此。”此时宫殿内的厨房如同经历了一场灾难。萍琪派呆若木鸡地盯着满地的搅拌盆和自己抖个不停的蹄子,口中念念有词:“派对……超感……痛……痛……”日辉渐渐淡去,皎洁的月光洒向地面,深邃的夜空点缀着点点繁星。在中心城的山顶上,顶着一头彩虹鬃毛的天马降落在此处。她在一块突起的大石块上铺了一层野餐布,在稍微看了几眼指南针后,她面向北方卧下。接着她开始穿戴上早已准备好的护目镜、头盔和围巾,并把围巾的一端松垮垮地甩到身后,让它随风飘荡。她咧着嘴,将一只前蹄指向北极星。“呜呜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耶~~~”在已经焕然一新的议会大厅内——现在它已经被永久地命名为天体运行同步室(synchronicitychaber)——一位孤独的钟表匠正坐在那捣鼓着一堆滴答滴答、嗡嗡作响的零件。他正努力想搞清楚现在这份工作对他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花了很久时间来思考游丝说的话。很久,很久。,!现在是由公主的力量来控制钟的运走了。但所有天体运行管理协会的成员,包括公主,都是这台钟的持有者。他们是彼此同步的,并和所有自然之力紧密结合……也就是说任何一位成员都可能影响钟的走动……“那只会引起更多问题!”他咆哮道。他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他垂下头,他认输了,他开始继续拼装眼前的零件。当小马拥有一个时钟时,那么他便可以知道现在的时间。但倘若他拥有两个时钟,他便不会这么肯定了。此时此刻可能成为任何时刻,或许他正应该在家里舒舒服服地享用晚餐呢。黎明将至,标志着新时代的开始,和煦的阳光渐渐笼罩中心城。但同往常一样,中心城开始了它单调乏味的一天,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露娜显然不会像普通小马一样毫不知情地开始一天的工作。即使没有天角平面(alirnpne)以及在她意识深处天体时钟(sicclock)柔和的滴嗒声,她还是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首先,赛蕾丝蒂娅错过了她的早餐。作为一位活生生的昼之公主,错过早餐着实是件怪事。起初露娜怀疑是希神在捣鬼,但在施展了一个简单的定位魔法后她排除了这个可能——西海国王正在中心城内忙着购物和观光等乱七八糟的事。(毕竟他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来过这里了)露娜带着些许疑虑,推开了她皇姐的卧室大门……一切真相大白。这些年来,赛蕾丝蒂娅一直半开玩笑半发牢骚地抱怨——由于太阳的缘故,她早已忘了睡懒觉是什么滋味。(除去她起床升起太阳后又倒头就睡的情况——不过她几乎从不会有时间这么做)不过现在,在暮暮设计的时钟【1】的帮助下,太阳公主才得以享受这难得的闲暇之时。露娜发现赛蕾丝蒂娅就如同一块石头般睡死在床上。四蹄朝天,任由阳光懒洋洋地晒在肚子上。她的脸上显现出从未有过的惬意神情,时不时发出一声皇家呼噜。露娜憋住笑,回想起小时候她们因为贪玩很晚才睡觉,第二天她们的妈妈到房里来叫她们起床的事。一抹狡黠的笑容显现在她的脸上。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附身靠近赛蕾丝蒂娅,猛吸了一口气——赛蕾丝蒂娅仿佛察觉到什么,眼睛忽然睁开。“你敢?!”她急忙说道。太晚了,露娜动用全身的力量吼了出来——“起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咦呀呀呀呀呀啊!!”四只雪白的蹄子如触电般直直地伸向空中,刚刚露娜冲着它们主人的皇家白肚皮儿狠狠地吼了一通。下一秒露娜迅速冲出赛蕾丝蒂娅的卧房,像个熊孩子般尖笑着,蹦蹦跳跳地逃开了,又气又恼的赛蕾丝蒂娅在她身后紧追不舍。黎明的微光从麒麟云宫的高窗穿透入室。此时的麒麟皇帝正在用餐,一旁的阿宝跪坐着,等待他发话。几分钟后,郑和放下了筷子【2】,打量了一下毕恭毕敬的阿宝。“你也跟随我那么久了,不必过于拘于礼数,阿宝。”他说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阿宝垂下头,依然跪坐着,如鲠在喉。“陛下……”他开口说道,“您能恩准我与您随行,游历如此多巍峨的风物,实在感激不尽。在这期间我也体验到了数不胜数远超想象的奇妙之途……我知道我欠您很多,无以为报!”郑和皱了皱眉。“你提供给我如此难得的机会,而我却使你难堪。我曾希望通过帮助聂克丝公主拯救她的国家以澄清我们身上虚有的恶名……可是我还是——”他抽泣起来,“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您的原谅呢?”“你又为何认为我对你所做事抱有不满呢?”郑和说。阿宝惊讶地抬起头。“陛下?可是自从那篇丑闻……那份报纸……出版后,无论我在何时进入您的房间,您都刻意避免与我对视,甚至转身离开……”随着他的解释,郑和的肩膀剧烈颤抖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皇帝陛下此刻正笑得前附后仰。郑和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停下来喘口气,接着阿宝听到了他意料之外的话。“哦,孩子,”郑和微笑着说道,“我从未因为这件事而对你感到生气。”“您……不生气?”阿宝在怀疑与希望间辗转。“真是抱歉,我并不是因为生气而疏远你,是因为我实在不想让你见到我笑得如此失态!”他那洪亮的笑声又一次在大殿内传开。“当那份瞎扯的小马报纸发布后……你的表情,还有你那天真无知的面孔上充满恐惧的大眼睛,我就忍不住——”郑和倒向一旁,捂着肚子拼命地想憋住笑,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阿宝蜷起身,脸热得像刚出锅的米饭(1),他从未想过能够同时感受到释怀与屈辱两种情感。最终,皇帝恢复了理性,稍微平定了些。“阿宝啊,我的随从、学生以及我的孩子。”阿宝的耳朵惊讶地竖了起来,只有皇帝最喜爱的弟子才会获此殊荣(2)。“每一个生物在其一生中都无法避免染上污点,就如同这次的意外,只不过是你过于天真的表现。但在我看来,那些佞邪之夫妄想玷污你的荣誉,但在你身上并没有起到作用。”一只金蹄子落在阿宝的肩膀上,“只有你能够改变自己。”郑和附身向前:“另外阿宝,从中你能得到的另一个教训就是:宽恕只能够被给予,而不是靠乞求得到的。而获得它唯一的方法便是证明你确实需要它。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阿宝内心被触动了。“谢…谢谢您,陛下。”他低着头说道。郑和回到王座上,说道:“现在嘛,阿宝,我记得公主们正在举办个什么‘早餐会’给那些……嗯……‘皇室孩子’们。”他眨眨眼。“你不觉得可以去凑个热闹吗?”“那我的职务怎么办?”“那些可以等以后再说,反正有些事也马上要改变了。”郑和神秘兮兮地说道,“另外,你不打算同你的朋友们来分享一下你的好消息吗?”“什么好消息?”阿宝茫然地问道。郑和示意了一下,于是阿宝看向自己的蹄子。在清晨的阳光下,他的四枚蹄子并排踏在地上,沐浴在温和的光辉中。它们不再是原本黯淡的铁灰色,而是如同阳光般熠熠生辉。阿宝惊讶地吸了口气。“看来今天便是你为我服务的第一千零一天,”郑和说道,此时阿宝仍在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金蹄子,“你一直很勤奋,你不仅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责任上,也未忽视自己平日的修习。此外,你几乎一天到晚都呆在我的宫殿里……很显然,你的蹄子也未接触过地面……“我这辈子也见过不少麒麟获得晋升,但你无疑是最年轻的一位。我很看好你,我的好学生,”他微笑着说道,“你给我留下的印象相当不错。”“好了,你已经成长了许多,孩子,我们朝夕相处的时光最终造就了你现在的模样。你尽忠尽职、坚守诚信、乐于施惠,你也慷慨地提供援助——还有通过报纸上的那些照片,”郑和咧嘴一笑,“你也遭遇了不少奚落,面对古训与传统的拘束,你选择视友谊高于一切。这些只是你踏上伟大的人生征途的第一步。你已不再是我的仆从了,但孩子,你现在是我第一个也是最珍重的学生。”阿宝扬起头看向郑和,似乎内心的情感无从宣泄。“但……但我在地面上落蹄了呀!我在中心城的街上……还有——你不是说因为中心城是在一座山上——”郑和耸耸肩。“看来是我弄错了。但就像小马说的——‘又有何妨?’,”他笑着说道,“但这个发现可能确实有些许使用价值。我们不少麒麟希望能找到一个能够在一千天修行期间可以用来放松度假的地方。我想你恰好找到了个不错的旅游胜地。”他想了想。“总比在云上待个三年要舒服得多。”“但现在,我想你应该还有个早宴要参加,不妨和朋友一起庆祝一下?”阿宝兴奋地站起身,向着皇帝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准备离开。郑和咳了一声,阿宝立刻停下脚步。“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陛下?”郑和示意他走进一点。“我记得在那篇文章里有一张你的照片,关于你……偷偷亲了一匹海马?”阿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那……那是因为一个游戏……叫‘转转瓶’(spthebottle)(3)……?郑和凑得更近了,笑着问道:“然后呢?”阿宝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几乎要晕厥过去。但他还是羞涩地笑着。“就像…海盐味的糖。”他坦白道。郑和深沉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哈,去吧孩子,去吧。”他放过了可怜兮兮的阿宝,目送着他匆忙地奔出大殿。阿宝在门口停留了一下,开始尝试召唤出他的第一朵代步云。“唉,我还真是老了,”他叹息道,“算了,即便是不死神明也会有需要去尝试的事嘛。”蝰·喧鸻穿过长廊大步走向餐厅。“嗯哼哼,哈~~”喧鸻说,“今早天气可真不错,不是吗?”“嗯,”蝰回应道,“尤其是我们昨天弄出了那么大一堆烂摊子后还能捡回小命确实值得庆幸。不过昨天的滑翔实在是爽爆了。”“是啊!我以前都不知道中心城周围居然有这么带劲的气流。唔,我貌似闻到了斯派克烤的华夫饼的香味……”“原来你们在这。”蝰·喧鸻瞬间僵在了原地,从走廊另一头走来的正是他们的祖父,狮鹫王国的皇帝以及飓风的掌管者。这只巨鸟从大理石制的走廊威严地大步走来,雪白的头高傲地抬着,金灿灿的羽毛在身侧如液体流动般飘动着,他的‘尾巴兄弟’科布拉(bra)弓着背蓄势待发。他们压倒性的存在感使得一旁的狮鹫护卫仿佛形同虚设。而皇帝脸上愠怒之色使得他们威严的外表略打折扣。他似乎一直都是这个表情,至少每次蝰·喧鸻见到他时都是如此,但显然在小马国的这几天使得他的怒容变得越来越明显。而就在昨天,狮鹫皇帝伊戈(eagle)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阴沉了。他来小马国参加会议的主要目的就是为多年前狮鹫战役的失利讨回一些补偿,而现在,先不说他根本没从小马公主那儿拿到一个子儿,他居然还要因为议会的愚蠢决定而为该死的小马发明的破闹钟工作到永远。蝰·喧鸻还太过年轻,无法控制风——除了滑翔风,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感受它,读懂它,但即使是喧鸻也无法轻松地驾驭它。据他们所知,天体时钟的出现只会让爷爷的工作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在他们看来,他们的皇帝外公只不过是个爱发牢骚的臭老头,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嘿,外公。”喧鸻抬起头直视着他说道。,!“我在到处找你!”狮鹫皇帝咆哮着,有如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的威吓。“我听说你去寻求小马国公主的庇护,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寻求,是已经获得了。”喧鸻说。伊戈和科布拉似乎都受到了惊吓,伊戈的眉毛几乎都要翘到头顶上去了。“赛蕾丝蒂娅同意给你政治庇护?”“事实上,”喧鸻说着,偏头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小马守卫,“是露娜同意的,具体情况你可以问一下我们的护卫兵。”夜骐守卫有些不乐意地扇了扇他们的蹼状翅膀,蹭了蹭蹄子,但也没说什么。老狮鹫努力消化着刚刚听到的信息,他脸上的神情从失望转为疲惫,又转为忍耐,最后再次变回他一贯的严肃表情,说道:“你在玩什么把戏。”“这可不是把戏,外公,”喧鸻说,“我们申请了移民,从公主那儿寻求到政治保护,以防止你再把我们拖回去。”顿时皇帝科布拉·伊戈全身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他的羽翼和眉毛在怒火中颤动。他怒视着喧鸻,吼道:“你个缩头乌龟!废物!杂种!为什么这么做!”喧鸻漫不经心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忧伤的神情。“你都说出了这种话,还问我为什么?”他外公的喙啪一声合上了,“废物,缩头乌龟,懒蛋,你给我取了十几个名字,但每一个听起来都貌似不怎么像‘外甥’。”他嗤笑了一声,耸耸肩。“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关心过我,爸爸也没有。他将我抛弃,把我留在你身边。而你肯收留我的唯一原因,就是你是飓风的皇帝,而他是克朗(cns)的亲王,你这样就能将两大势力牢牢掌控住。”狮鹫皇帝的眼睛随着喧鸻细致敏锐的分析而瞪得越来越大。“但我与你所想的不一样,我不够聪慧,不够明智,不够‘贵族’——”他在空中比划了一对引号,“——就像一位高贵的狮鹫所应该的那样。你甚至就因为一份不起眼的小马报纸上针对我们的杂文就想让我和蝰接受地狱般的惩罚——那是针对我们,不是你!”他叹了口气。“所以,我们不希望将我们无限的生命都浪费在你管教的生活方式中。”他飞起来,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宫殿,“我们仅仅是来到小马国匆匆一瞥,就足以确信这里的生活才是我们想要的。”“完全同意。”蝰应和道。他的外公对他的宣言致以一笑。“那又是什么使你如此确信在这的状况会比原来的要好呢?”“当然是聂克丝公主。”喧鸻回答道,仿佛这是世上最显而易见的事情。“她闯祸了。我的意思是,闯大祸了——不是报纸上无关痛痒的‘难堪之事’,而是个非常非常重大的灾难。尽管如此小马们还是原谅了她,公主们原谅了她。她获得了第二次机会,为此她也证明了自己。尽管还有一些小马厌恶她,甚至痛恨她,但是大部分小马都给予了她重新开始的机会,就如同那时他们原谅了露娜一样。我对自己说:‘那正是我一直想要的。’”“而你呢?你甚至还没有原谅那个五百年前说过你坏话的吟游诗人!”喧鸻瞪着伊戈,怒吼道。后者有些畏缩地低吼着,那样子活生生像个受到惊吓炸了毛的猫。“看来你确实认为这里的生活更好。”科布拉接过伊戈的话,“但你也要想想看你的那些朋友会怎么看你吧,一位狮鹫的太子舍弃了自己的领土与名誉,屈尊来到小马国定居你会让他们误以为你是为了一些国际”喧鸻呸了一声。“就我这么个十几位国王候选者之一、四个皇帝候选者之一的太子吗?”他嗤笑道,“即使是皇帝的一位管家知道的‘重要机密’都比我知道的多。”“另外会有不少狮鹫会非常乐意见到我离开。”喧鸻苦笑着说,“并不是所有狮鹫都在窥视着你的皇冠,外公。少了我只不过是少了一个你能够控制以巩固自己的皇位的皇室血亲而已。”科布拉仍在极力规劝:“你舍弃了太子之位,你将不再有皇室提供的住处——”“里面一堆易碎的破烂玩意,谁原愿意住啊。”喧鸻如是说道。“再也没有皇室津贴了——”“说得好像你们之前同意让我花过一个子儿似的。”喧鸻面无表情地抱怨着。“更没有侍从来照料你了——”“呃你的意思是‘监视’我们,对吧。”蝰和喧鸻同时翻了翻白眼。“说真的,放弃吧外公,跟你在一起的生活重新赋予了‘镀金鸟笼’另一个意思。”“那你在这又有什么可做的呢?”伊戈的语气已经几近哀求了。喧鸻笑了。“我们现在可是露娜公主的私马教练之一。”“教练?!”伊戈和科布拉同时脱口而出,惊讶不已。“控风滑翔,”喧鸻说,“她昨晚见识到我高超的控风滑翔的技巧,她十分愿意尝试这项全新的运动。那简直太棒了,仅管没法受到太子的待遇,但员工宿舍的毛毯舒服极了,而且我们也有进入宫殿其他设施的权限。”,!“包括皇家厨房。”蝰补充道。“另外嘛谁知道呢,说不定我会当个训练员,一些守卫说我们将他们从未想过的飞行动作做了出来,他们希望能够通过我们的指导下使得天马守卫行动更高效。或者我可以创个业,卖些滑翔板滑雪板什么的挣些钱。又或者我会找个朝九晚五的工作,亦可能是个奇奇怪怪的工作。此外,我也可以搬去雪山当一个滑翔冒险家。”他的神情坚定起来,“但是,我能够确信,我绝不会成为一个你们所期望的太子。”“所以外公,”他拍着皇帝的肩膀说道,“你我都知道,我们永远无法成为一个高贵的皇帝,我们对你和狮鹫王国唯一的作用就只是一具傀儡我们真的不想一直待在你们身边任你摆布。”蝰不屑地哼了一声,同样这么做的还有一旁的几个卫兵。“那么我要这么和你妈妈解释”狮鹫皇帝的神情变了,这是喧鸻第一次从他神情中看到沧桑之感。“嗯一句‘你好’说不定是个不错的开始毕竟自从上次她因为我挨了你的揍而和你吵翻后你俩就再也没说上过话了。”伊戈似乎被触动了。“外公在我内心深处,我仍然是个孩童,认为你永远都是对的。同样的,我也希望在你内心深处也有某处是真正关心我、爱我的。但我和蝰无法再忍受这种煎熬了——我们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我们自己的未来。所以,我们真心希望你心底最深处能够为我们感到一丝高兴。”喧鸻将爪子从伊戈的肩上拿了下来,准备离开。“想开些,爷爷,”他微笑着将墨镜戴上,“你有二十五个孙子外孙孙女外孙(grandkids),他们中总有一个会让你满意。”说完,他摆摆手,向宴会厅走去。聂克丝靠在椅背上,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真是一顿丰盛的早餐。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她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堆华夫饼。虽然那确实棒极了,妈妈甚至还为他们准备了一大份自助调料,那些甜得掉牙枫糖巧克力和水果蜜饯——平日里碰都不能碰的“不健康、对生长发育不好”的美食也被摆上了餐桌。更令聂克丝感到满足的是,她所有的小伙伴们都参加了早宴。所有可爱标记童子军的成员以及他们的父母坐在长桌的一侧,而所有皇室孩子们(有些甚至带上了他们的父母)坐在另一侧。谐律精华的持有者们也都悉数出席了。聂克丝、暮暮和墨斑则坐在主座。尽管晚了些,两位公主也算是及时参加了早宴,就坐在他们的正对面。甚至日隐闪雷还有四侍女也有了她们的座位。小马镇的来访者们起初有些紧张,但尴尬的氛围很快就被贵族、皇室、外交官与他们孩子之间温馨的亲子互动冲淡了。这便是小马镇一贯的作风,即使他们很容易变得慌张,但毕竟小马镇是个怪事多发的地方,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斯派克自然是在监督华夫饼的全部制作流程。他站在一排半成品后,穿着条小围裙,顶了个高高的主厨帽。现在可是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贵宾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谁不会有那么点小小的骄傲之心呢?可是,围裙并没有将他身上的绷带完全掩盖住,他似乎在巨大化时扭到了什么地方,或许在回去后他得去泽科拉那里去搽些草药膏,不过也没啥大碍。华夫饼的数量正以惊人的速度减少着。两位公主的表现更是让其余来宾自愧不如。赛蕾丝蒂娅的每份华夫饼上放了比别的来宾足足多了两倍的配料,而露娜似乎是一头埋在盘子中,仿佛拱进了奶油堆的野猪般狼吞虎咽着。她的妈妈也度过了一段十分有趣的时光。萍琪将暮暮逼到墙角,将五个小一号的生日蛋糕在她面前一字排开,上面都插着蜡烛。“好了,我们开始吧。”萍琪说着,将其中一个蛋糕递到暮暮面前。“许个愿吧暮暮!快!然后吹蜡烛!切蛋糕!我可是错过了你五个生日——整整五个!!所以我一定要举办五个迷你派对来补偿。”她挥着粉色的蹄子吼道,“继续,快!”暮暮无奈地吹灭了蜡烛,抬起头说道:“萍琪,你真的不必——”萍琪向前倾身,直到她俩的鼻子紧贴在一起。“快——切——蛋糕!”她的眼睛几乎快瞪到暮暮身上了。“啊好的好的,”暮暮僵硬地笑着,视线不敢离开萍琪的脸,在蛋糕上小小地切了一刀。她向正在一旁偷笑的墨斑使了个眼色。“快来帮帮我。”她小声求救道。“我可以帮你分担些蛋糕,不过在那之前,你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了。”他正说着,萍琪已经在暮暮的盘子上搭好了一个迷你糖罐玩偶。神秘博士也参加了早宴。他正惊喜地坐在小呆和小乖中间。暮暮不是唯一一位忍受了五年高强度工作的小马。他得到了一笔相当丰厚的“周薪”,包括底薪、保险以及各项奖金,还有,当然啦,五年的薪水一次到位,数目相当可观。小呆简直欣喜若狂,小乖更是高兴坏了。为了庆祝,他为小呆买了一枚订婚戒指。,!还有一栋新房子。喧鸻正在努力地与小马镇的孩子们打成一片。他在之前的草坪聚餐时模仿了他姑姑哥特·肖珂虢(goshawk-garter直译就是苍鹰、乌蛇)喝茶时的声音,结果他尖刺的嗓音顿时将将近一半的孩子都吓得缩成一团。阿宝浮在一朵小小的云上,高兴地打量着自己闪闪发光的蹄子,并和其他孩子们谈论起自己成为皇帝的学徒后的新生活。泡泡也看起来很兴奋。看来她的国家将会和小马国建立起“更加开放与稳固的关系”——先不管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泡泡的父亲因此晋升为驻小马国大使。说起来有些讽刺,她刚来时还因为思乡闹别扭,现在她却止不住地吹嘘她将如何搬到小马国和她的新朋友们住在一起当聂克丝还在琢磨“更加开放与稳固的关系”的意思时,希神走了进来,解决了她的困惑。只见希神径直走到赛蕾丝蒂娅的座位旁,给了她一个深沉、缠绵的吻。一切仿佛冻结了。四周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见。事实上,能听到的还有几支叉子、几个玻璃杯和一堆盘子摔落在地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分开了嘴唇。“噌嗯,猕猴桃草莓糖浆,”希神冲着赛蕾丝蒂娅笑着说道,“有意思。”赛蕾丝蒂娅的脸顿时红得像刚升起的太阳。瑞瑞如同一截火车汽笛一般尖叫了起来。随后,在场的宾客们爆发出了经久不息的欢呼声,其中有如瑞瑞的八卦爱好者们更是欢呼雀跃,尖叫连连。当然其中闹得最凶的自然是我们的时尚教主,瑞瑞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声音盖过周围的声音。“哦!我不敢相信!哦!哦!殿下,陛下,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在哪?情况如何?你们什么时候决定婚礼的日子?哦,天哪,我一定会为您做出最美丽的婚纱——”“那是自然,”赛蕾丝蒂娅高声说道“但是,亲爱的瑞瑞小姐,你不觉地我们为何不另约个时间来谈这件事呢?”吸取上次教训的瑞瑞立刻打住了嘴,暗自窃喜。赛蕾丝蒂娅看向希神。“请原谅,我相信她只是有些兴奋过度了”她原以为希神会感到惊讶或是尴尬,然而她从他脸上读出的不仅是震惊还有好奇。“嗯”他在赛蕾丝蒂娅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我说这些比较笨拙或者说不够直白也许”赛蕾丝蒂娅脸上再次染上了红晕。“也许吧,”她微笑道,“也不必操之过急,毕竟”聂克丝咯咯地笑着。赛蕾丝蒂娅有了特别的他!!如果他们结婚了,他们会住在哪?是在中心城还是亚特兰蒂斯?她不知道。但那一天,不对,是那一年肯定会非常有意思。“天哪,我还以为我把宴会的门弄错了。”一个声音笑着说道。聂克丝转过身,发现在她身边的是面带微笑的塞尔基人——乐门。“嗨,乐门!你来晚了,但我们还有很多的华夫饼?那是什么?”聂克丝问道。只见乐门身穿飘逸的丝绸长袍,头戴珊瑚皇冠。在他身边的,是六位成年的塞尔基人,他们都似乎非常隆重地穿戴着饰以贝克的腰带。其中两位替乐门拉开了座位。“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吗,陛下?”“不必了,斯图尔德(steward),谢谢。”乐门说道,“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不妨吃些华夫饼放松下。”聂克丝脑袋中迅速闪过好几个四侍女曾经教过她的敬词:陛下,殿下,贵王,先生还有夫人。“陛也就是说你是个王子?”聂克丝感觉她的下巴掉了下来。“事实上,我是国王。”乐门说道。仅管不知道原理,但聂克丝的下巴确实掉了两次。“没错,我是乐门,福尔摩沙的国王,塞尔基人最年轻的统治者。在伟大的上届国王——我的叔公去世后,我继承了王位。”他说。聂克丝缓过神。“所以你一直都是?”她好不容易张开口问道。他看起来充满歉意。“抱歉,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我怕那会影响我们的友谊。你和你的朋友们使我第一次感受到被纳入一个团体的感觉,而不是被上代尊王指定的王位继承者。”聂克丝将肘支在桌子上,托着腮帮子。“我也没想到。”一阵爆笑声从桌对面传来。聂克丝抬起头,看到甜贝儿的眼神正鬼鬼祟祟地在她和乐门之间游走。当甜贝儿发觉聂克丝正看向她的时候,便用一只蹄子扶着额头,作痛心状说道:“哦,可怜的、单纯的少女,她竟从未发觉他便是王位的继承者,及时是与他在那晚分享了彼此的激情拥抱后。”聂克丝二话不说直接将一汤勺果酱泼向了她。乐门被这一幕逗乐了。“仅管在这里发生了不少出乎意料的事,但这是我一生中度过的最欢乐的时光!”,!聂克丝放过了甜贝儿,而后者仍在一边笑一边用纸巾擦拭脸上的果酱。她转向乐门,坚定地说道:“我说过,我会用尽一切方法来弥补对塞尔基人犯下的过错。所以乐门,我就直接了当地问你吧,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你并没有亏欠我们什么,”乐门笑着说,“正如之前说的,我们的小岛只有道路和茅草屋,我们待在海里的时间远比在陆地上的多”他皱起眉头思索起来,“不过,确实有件事”“嗯哼?”聂克丝问。“我想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即便我们有足以支持行走的双腿,但我们还是走得有些别扭。”聂克丝犹豫了一下,最后点点头。“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根本没花多少工夫在建造陆居上。”乐门继续说道。“毕竟有诸多不便之处,”他咬着嘴唇,“所以我一直在思考,如果说小马国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的话”他俯身在聂克丝耳边轻声地说出了他的想法。聂克丝听了后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她从座位底下掏出一只羽毛笔和一张卷轴,郑重地替乐门写下了他的请愿。请愿书被卷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地传到了另一头的公主们的面前。赛蕾丝蒂娅打开卷轴,粗略地扫了一眼,突然笑了出来。露娜接过羊皮纸,看到上面的内容后也被逗乐了。“嗯,皇姐,”她说,“我十分乐意接受上面提案,如果你没有什么异议的话。”“不错,”赛蕾丝蒂娅面带笑容地说道,“乐门国王的请求经审批,予以通过!”乐门喜笑颜开,深深地鞠了一躬。一年后,小马国的工人小马们开始在福尔摩沙岛上建设起水滑梯的道路系统。当所有来客——即使是贪得无厌的游丝——都满足了口腹之欲后,赛蕾丝蒂娅轻轻叩了几下桌上玻璃杯以吸引注意力。“以友谊之名,在真相被揭露之际,”她微笑着,与希神对视了一眼,“我希望占用几分钟时间来作一项声明,这些话原本是应该在今天晚些时候向那些贵族说的,不过事先练习下也没啥坏处。”四下响起一片笑声。她深吸一口气,说道:“首先,也相信各位都注意到了,我和希神正在交往。”底下传来一阵热烈但也没有过于失礼的掌声。【3】“这意味着,我们两国之间会有更频繁的贸易往来以及其他互动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会这么做的,因为小马国和亚特兰蒂斯原本都是贫困国家,更是多年的邻国盟友,却断绝往来了那么多年。”她回头看了眼希神,笑着说,“我们绝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此外,我还需感谢可爱标记童子军的及时介入,”桌子一边爆发出一阵雷霆般的欢呼声,桌上的华夫饼都被震得弹起来了一下。“以及我们的皇家孩子们。”桌子的另一边也同样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和口哨声。赛蕾丝蒂娅微笑着:“没错,欢呼吧孩子们,多亏了你们的,嗯不计后果的(proactive)行动”“我回去一定要查查那词到底是啥意思。”小皮怀疑地说道。(译者注:proactive,(ofapern,policy,oraction)creatgorntrollgasituationbycagthgtohappenratherthanrespondgtoitafterithashappened偏贬义词)“发现了一个由某些贵族正在策划的险恶阴谋,他们意图将我们公主的合法统治所摒弃,将一个由他们操控的傀儡来替代我们登上王位。这个计划不仅会危害到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生活,甚至会影响整个世界。所有与这项计划有干系的小马均已被逮捕。他们将经受询问、审判,若被判有罪,他们会被剥夺头衔与权力,接受惩治。”不少小马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尽管小马国的法律已为那些最为穷凶极恶的罪犯们免除了死刑,但其他那些刑罚也绝不好受。“除了一位,那就是蓝血公爵。”顿时议论声与惊叹声四下响起。赛蕾丝蒂娅叹了口气,解释道:“由于他过于娇惯与傲慢的生活方式,突然暴露出的一系列罪名似乎对他的身体负担过重了,医生说他有数条脑血管破裂,使得他的精神状态瞬间变回了一个初生婴儿。”赛蕾丝蒂娅脸上尽是惋惜之情。“他将会在一所疗养院度过他的下半生,只能被当作一个婴儿照顾。”所有宾客都无声地认可了这项判决。“此外,经过议会的协商决定,撤回对其妻子的一切控告,因为从现在开始,照顾蓝血公爵的一切责任都将由她全权负责。”“而他的儿子,蓝血王子,请起立。”蓝血无奈地站起身,聂克丝吓得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她都没注意到他就在餐桌旁。“根据你自己的口供,你参与的只有一些较小的反叛活动,”赛蕾丝蒂娅挑起眉毛,“而不是蓝血公爵所策划的叛国行动。他的同党们可是要受到不少的惩罚啊”蓝血王子耳朵垂了下来,咬着嘴唇。“但是,考虑到他之前一直以父亲的名义将你缚束在身边,以及你主动揭露出他罪行的行径,我们决定宽恕再宽恕,撤销对你的大部分指控。”,!“大部分?”蓝血问道,声音充满恐惧。“没错,大部分。”赛蕾丝蒂娅肯定地回答道,“你是蓝血家族最年轻的后辈,也是白金公主的直系后代。无论你是如何被控制去做那些你根本不愿做的“脏活”,你本就应该自己做决定,而不是由那些管着你钱包的小马来替你做主。”蓝血低下了头。“而且,无论一匹小马的地位、身份如何,他绝不能不计后果地对他的追随者以及他的国家作出不利的行为。“因此,我和我的妹妹已经讨论得出了一个合理的惩罚方案。”露娜站起身,严肃地看着蓝血王子。“蓝血,我们的决定是,你将被赋予对外大使的身份前往西海去监管你和你父亲搞出的乱子的后续工程。为此,我们会给你提供船只、船员和一些工作人员,去往西海的各个国家修复它们与小马国的外交关系。当你成功地处理好这一切后,你便可以回来——到那时,你的声誉会恢复,同时也可以洗刷掉你身上的所有罪名。”蓝血看上去一脸茫然,“外交出行?”他说道,“去西海王国?”露娜和赛蕾丝蒂娅点了点头。“所有的国家?”出乎意料的,蓝血并没有生气、发牢骚或是一脸沮丧,反而两眼发光,像是一个在暖心节早上醒来发现床头的长筒袜里有一辆自己在商店橱窗外觊觎了一整个冬天的小火车玩具的孩子。“哦我的殿下······感激不尽······我,我,我还是个孩子时,当我看到我父亲的航海图后就一直梦想着——”不只一位小马将目光转移到了蓝血王子的可爱标记上——一个指南针,纷纷明白过来。梦之公主严肃的表情软化了,她低下头在蓝血耳边呢喃着:“是不是想要一艘又高又大的船,在明亮的星星的指引下在海上逐波漂流?”蓝血楞了下,随后害羞地点了点头。“我会尽我所能,殿下,我”他有些犹豫地问道,“但如果我搞砸了怎么办?我可能是最不适合当外交官的小马。”“那可简单得很,亲爱的。”瑞瑞拉长声音说道,“还记得上次庆典你是怎么对我的吗?”蓝血王子困惑地点点头,“那对于外交活动来说可是个相当完美的反面教材。”蓝血在她酸溜溜的目光和挖苦下畏缩了。“这也是你需要学习课程之一,蓝血王子,”赛蕾丝蒂娅说,“学会如何成为一位真正的王子无论对方同样是王子或是一介平民。不过,选择一位好的助手也能帮你掩盖住自己的缺点。记得出发前好好物色一位。”“还有别忘了带上礼物。”希神笑着提议道,“外交和恋爱很相像,糖果和鲜花往往会有很好的效果。”他轻吻了下赛蕾丝蒂娅的耳朵,回应他的是一记肘击。“我怎么记得这句话常常和‘遇到恶犬,在找石头去砸它时记得要给它点甜头’作类比(4)”墨斑小声嘀咕着好吧貌似声音大了些。暮暮的肘击比起刚刚赛蕾丝蒂娅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墨斑!”一旁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声。“我绝不允许你用石头砸任何一只可怜的小狗!”小蝶嗔叱道。“我只是打了一个比方——”墨斑无力地辩解着,但那无济于事。正当小蝶准备进入说教模式时,其余6成员纷纷赶来将小蝶安抚了下来。随后她们先是嘲笑了墨斑一通,然后又煽动小蝶开始说教暮暮看着她的朋友和家人们,心中一阵悸动。他们都在这儿,对她来说那就是一切。当她经历了五年的时间魔法后,他们对她的重要性只增不减,如同在沙漠中的一片绿洲。她再也不想与他们分开了。赛蕾丝蒂娅不得不用叉子敲了敲她的玻璃杯。“我们先将这件事放一边,还有件事需要告诉在座的各位。”她说道,“好吧是在座的各位小马们,对此不知情的小马也会在明天的报纸上得知。”“正如你们所料,那么多贵族头衔被剥夺已经让上议院快崩溃了,超过三分之一的贵族都与反叛活动有或多或少的关系。”顿时响起一片不满的议论声。“事实上权力的平衡体系已经分崩离析了。”“经过了多次讨论、争辩、抓耳挠腮的思索,众议员以及露娜和我最终达成共识,只有一个方法才能终结这多年来的权力的争夺。他们正在起草一项法案——为了平衡并延续那些权力的使用,所有贵族的权力将会由剩余的贵族以及我们最新登基的暮光公主共同持有。”这个消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新的领主将继承那些反叛贵族们的领地,但他们只拥有最低限度的土地占有权。他们所有的权益、信誉、以及立法权都将永久的转交给暮光公主”接下来的话暮暮没有听到。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没关系的。她早已熟知了这个领域,她也有足够的条件来解决这个小小的问题。五年的时间让她得到了充分的思考。她隐约能看见自己的笔记,她积累下来的观察结果,她在自己心中的小黑板上再次验算了一遍,对结果满意地点点头。是时候将纯粹的科学推论付诸于实践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我们无法表达暮暮的发明研究对我们来说是多么巨大的骄傲,”赛蕾丝蒂娅仍在侃侃而谈,“但我们可以——嗯,怎么了,暮暮?”不知何时暮暮已离开了座位,站起身。“赛蕾丝蒂娅殿下,露娜殿下,我很感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暮暮平静地说道,“我也很感谢你们告诉了我这些,让我得以现在说出我对此的想法——”“我选择放弃。”作者注:【1】露娜拒绝用其全称来称呼它。拜托,它有齿轮,它还是个钟,那不就得了?【2】即使是用的是金蹄子,拿起(筷子)也十分有难度。【3】不止一个来宾在起哄:“是时候再亲一个了。”译者注:(1)作者对中国元素的迷之执着。(2)之前郑和对阿宝的称呼都是yboy,这里用的是yn,实在没法用中文来表达出它们之间的微妙差异(3)(我居然还真查到了这么个游戏……)一个派对游戏,玩家们轮流旋转一个瓶子,瓶口指向谁就亲谁一口。(4)原文:saygnicedoggywhilelookgforagood-sizedrock其实和我们的“阳奉阴违”、“先礼后兵”这类词意思差不多,但由于后面还有玩文字梗,只能直译了。:()小马宝莉: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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