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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怕了,原来他的危险曾擦身而过。然而,转瞬却有另一个主意,顺水推舟地成形于胸……
冯清显然不明白自己这番话哪里出了问题,但拓跋宏这般神色,却是她从未见过的。起初是懵然与委屈,随后,她终于沉默,渐渐红了眼圈。
随之而来的沉默中,我忽然转向冯清,仿佛姊妹俩并无嫌隙一般,推心置腹地说:“皇后难道忘了,我们离开平城前夕,父亲是如何叮嘱的?”
冯清的身子猛然一颤。她望着我,泪光一闪,怨恨与悲恸兼而有之。又过了半晌,她猛然掉头,上前几步,朝拓跋宏跪下。似郁积了许久的悲和怨,于瞬间汹涌,她带着泪声求道:“臣妾求陛下开恩!收回成命,让臣妾之父在平城下葬吧!臣妾的母亲,去世已有多年,求陛下念在死者的份上,让她清清静静的,勿为异乡之魂……”
拓跋宏起初有不忍之色,欲扶她起来,待这几句入耳,面色却变了。他居高临下,只漠然望着她,徐徐摆首。
“皇上……”冯清心酸,膝行几步,攀住了他衣袍一角,泣道:“皇上难道不顾念臣妾的兄长么?臣妾之父为国为君尽心竭力,求皇上回平城,亲自送一送他吧……”正如我意料的一样,听得“平城”二字,拓跋宏神色一凛,若有所思。
我几乎不能再思考了。在这当口,猝然出声,轻声而坚决:“不,皇上不可!”
刹那寂静。冯清愣愣地望着我,我决绝的神色更坚定了这冒险的一步。她的泪水瞬间凝住,不置信地颤声问:“你……你说什么?”我跪下,深深稽首,重复道:“陛下万万不可回平城。”
我垂首,看不见拓跋宏的表情,然而他的震动,却随着暗涌的气息清晰地传达到我心中。冯清不解,然而恨极、怨极,霍然起身,一个踉跄,几欲甩手掴我一掌……冷不防,拓跋宏适时握住了她的手臂。他的力道很大,冯清的面上现出苦痛的神色。拓跋宏的目光亦锐利地逼视着,那是前所未有的疏离、戒备,以及憎恨。
冯清的恨,终于褪去了,只剩茫然无措。拓跋宏终于松开手,决绝地、毫无眷恋地拂袖而去。
第十四章 天将愁味酿多情(5)
至夜间,我独坐灯下,终于等到了拓跋宏踽踽而来的身影。这厢灯火如昼,他在门扉处略站了会,却是一身萧瑟。我心中忽然不忍,倒将礼仪忘却,只含了凄凉的笑,远望着他。
少顷,挥手屏退众人。他的面色虽平和,却有倦怠之色;这倦怠之色,勉强藏住了心中的失望与苦痛。
“你知道平城的事,对么?”他极其冷静地开口,声音却有些苍茫。我惊惶地抬头,按着既定的思绪,有所保留地回答:“臣妾也不敢肯定。只是觉得,东阳王他们,还有皇后……他们一再劝陛下去平城奔丧,此事……此事不妥……”
拓跋宏忽然笑了,紧抿的唇角缓缓拉出一线弧度,那是悲凉的味道。我不觉怔了。他衔着似有若无的冷笑,说道:“何止是不妥?东阳王,以及穆泰、陆叡等人留守平城,他们早已布好了局。朕若是贸然前去奔丧,必然会受到他们的胁迫。”
这番话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无须再有顾虑了,言语便越发从容起来:“陛下英明。您拒绝去平城,并且下令将太师的灵柩送到洛阳来,臣妾也就放心了。”
他感叹道:“朕此次不能去平城奔丧,原本是想回来之后好好向你解释一番的……”我的泪水猝然滑落。他又何须为自己的言行而解释?我忍泪道:“陛下言重了,臣妾明白您的苦衷。”
他长叹一声,走到我的身畔,轻轻按着我的肩膀,又说:“你既知情,为何不私下里派人向朕禀报呢?”我并非不心虚,略微思忖,想好了合适的措辞,才缓缓答道:“陛下当时尚未回京,臣妾也是忧心如焚。但臣妾这样的身份,言行皆受制于人,又如何禀报?何况,皇后随时能治我一个谤议之罪……”
拓跋宏陡然一惊,无奈而又悲悯地望着我。说到此,冯清的名字,已是呼之欲出。我适时停了下来。他有些失神,不知不觉接了下去:“皇后,她、她……”
我在他的惊疑中,顺势说道:“臣妾方才一时情急,这才斗胆劝阻……”他兀自接着自己的思绪,苦笑道:“皇后竟也……”话语忽然一滞,他望着我的眼睛,问道:“妙莲,你老实说,你是如何知道平城之事的?”
这话,虽然是在问我,实则却是在调查冯清。我起初只是沉默,开口却半遮半掩:“尚在平城的时候,东阳王请求觐见皇后。皇后亦遣人告诉他,‘我绝不换汉装’……”这是隔靴搔痒的回答,刻意回避了他的问题,却在暗示冯清和东阳王等人的关系。
拓跋宏一言不发,只是颓然走开,跌坐在椅中。“朕虽然料到东阳王等人的用心,却料不到皇后……”他竟不忍言及,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我噙着泪跪下,道:“求皇上宽恕臣妾。臣妾并非刻意隐瞒;也绝非与他们结党,更不敢陷皇上于不义……”拓跋宏端凝的面容,忽然有了几丝抽搐的痕迹。我说的是自己,字字句句却又将罪名推给冯清:刻意隐瞒、结党、陷皇上于不义……
“妙莲,朕未曾怪罪于你。”他苦笑道。一面扶我坐在绣墩上,另一手与我轻轻相握,低声说:“你千万节哀。”
我抬头看他。他的神色却茫然起来。须臾,目光凛然一闪,发狠一般,切齿道:“朕绝不给任何人以胁迫的机会。既已迁都,绝不回迁。”一面是坚硬的口气,另一面却郁郁地吐出一口气来:“平城太压抑了……”
我心中忽然一痛,难道他迁都也有几分逃避的意思么?不敢问,只是默默凝视着。他又说:“朕当日在平城营建寿陵,不过是为了安定人心。朕百年以后,是绝不葬在那里的!”
我忽然联想到距离寿陵不远,就是太皇太后的永固陵了,而寿陵的规格远远小于永固陵。心中忽然一颤:他于太皇太后,应该有恨,恨中有敬畏,也有感激;因了这层敬畏和感激,恨意就越发浓重,而他承受着,也越发痛苦、压抑。
我心中不忍,柔声宽慰道:“如今,一切都重新开始了,陛下何必对平城耿耿于怀呢?”他颔首,勉强微笑着。
话题最终还是绕了回去:“对于东阳王他们,皇上打算……”他沉着地说:“朕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问他们的罪。但将冷眼旁观,看他们还有什么伎俩。”
犹豫了许久,我终于试探道:“那么,皇后……”
拓跋宏面色一黯,再次沉默了。
第十四章 天将愁味酿多情(6)
平城之事,冯清其实毫不知情。但拓跋宏既然对东阳王等人抱着冷眼旁观之心,自然不可能当面与她对质。他待她,原本就来得勉强的情分,如今越发淡薄起来;我和冯清,人后失和,如今连人前的和气都无法维持了。
越是如此,我却越发恭顺起来。依例请安,当着人面,一句厉害的话也不说。冯清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见我姗姗而来,怒火几乎燃到了眉梢。郑充华见她神情有异,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角。她这才回过神,向堂下轻扫了一眼,唯独不看我。
“罢了,我今天有些乏,你们都退下吧。”说着,她站起身来,郑充华顺势扶住她的手。众人起身相送。我在她的背影里,平静地问:“皇后是在生我的气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冯清猛然回头,怒不可遏:“你不该昧着良心,一味攀附皇上!”我依然平静地望着她。她又道:“我们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你忍心让博陵长公主迁葬,这也罢了;但我们是同一个父亲,你竟不为他争取应有的尊荣……”
何谓尊荣?我忽然笑了,既可悲,又可笑。她所有的尊严与自信,尽是得自这所谓的尊荣。我怆然说道:“皇后,你并不了解父亲,他并不要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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