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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是谁（第2页）

越是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要付出越是巨大的代价。

在这场“我是谁”的比斗中，“我是谁”就像是一个被抛掷出的链子锤，正面硬刚的代价就是被直接击碎所有的防御。

但挥舞链子锤的人，却未必有着如此强大的实力。

如果左哲绕开了迎面而来的“链子锤”，就有可能发现敌人强大实力背后的脆弱部位。

可是，对方的行踪却是异常的缥缈。左哲只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而不确定对方的具体位置。对方似乎无处不在，又像是根本就不存在。

“谁是我？”左哲反问道。

空间在这一刻发生了明显的摇撼，这既像是地震，又像是海浪波涛。

以境界压人，就像是以势压人，凭借的就是出于高位。只要所在的位置高于对方，发出的攻击就会蕴含更强的威力。而彼此的境界高低的差距越大，对对方造成的伤害就会越大。

可若是敌人的境界不弱于自己，那就无法达成以境界压人的目的。如果敌人的境界高于自己，就完全不能使用这一招了。

老人对“我是谁”这一意志的掌握程度并不高。最开始只是将这一重磅炸弹向左哲投掷过去，希望一击重创左哲。

可是，发动这一招有明显的“施法前摇”，就是评定彼此的境界高低。如果对方的境界不弱于自己，老人就无法使用出这一招了。

而现在，左哲用一句“谁是我”，将“我是谁”这一重磅炸弹给反弹了回来。

这一刻，老人陷入了“好奇”与“”的矛盾中。如果不能回答这一问题，老人的“我是谁”意志就无法生效，只能采用常规的战术了。然而，如果使用常规的战术，老人根本就无法正面硬撼主场作战的左哲。

到底是因为好奇而前进，还是被引诱着向前？

原本用来束缚敌人的大网却向自己罩来，原本的攻击被敌人化解。

即便老人能够及时做出回击，也已经失去了继续纠缠下去的意义。以势压人的特点便是泰山压顶般的不可抵抗。浪花必须足够高大才有威慑力，如果只是波光粼粼的小小浪花，那点攻击是给对方挠痒痒的吗？

“可惜我没有真正掌握这股意志，否则也不会被窥破弱点了。”老人叹息一声，遗憾的消失了。

感受着对方的消失，左哲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之前遇到的老人实力并没有世界之母强大。对方就像是手持狙击步枪，却不会使用瞄准镜的新手，空有利器而不擅长使用。如果不会使用瞄准镜，狙击步枪未必有手枪好使。

左哲再次度过了一次危机，但新的危机会一的到来，直到将左哲击溃，或者是出现某种意料之外的变故。

这一次的遭遇让左哲放弃了前往万胜星邦边境的想法。如果不是出于地远星的主场，左哲即便能够抗下对方的“我是谁”意志，也会被敌人拖住。

主场的优势让左哲没有陷入苦战，就击退了强敌。

地远星依旧在变得越发繁荣，普通人和念能者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之前的危机。身为普通人，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不需要为“天塌”之类的危险而烦扰。这样的问题由强者来解答就可以了。如果连强者都解决不了这些问题，那弱者就只能跟着强者一起赴难了。

可问题是，面对这种近乎“天塌”的危险时，左哲既可以选择硬抗，也可以选择暂避锋芒。如果左哲没有选择硬抗，而选择了暂避锋芒，那些连敌人都感受不到的普通，甚至有可能连反应都来不及就死了。

弱者以为危险到来时有强者顶在前头，但强者却未必会为了保护弱者而付出太多的代价。不能把决定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就只能随波逐流。

必须做出改变了。

再一次的击溃了一波强敌，左哲感觉局势已经到了极度危险的时刻。

实际上，左哲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带着自己的“诺亚方舟”躲避这场“大洪水”了。万胜星邦是左哲一手建立起来的，地远星更是左哲的大本营。可是，这却不代表左哲只能被生生的耗死在这里。

除了直面危险，左哲还可以选择退避。这样做，左哲就可以避开危险，让自己的处境转好。当然，左哲必须要隐藏好行踪，不能被敌人发现。

至于地远星的数十亿人口，如果局势危险就放弃好了。左哲身为圣人，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好自己麾下的子民。但是，如果保护麾下子民太过艰难的话，那就暂时舍弃“圣人”的身份好了。

真正让左哲没有撤退的原因，并不是左哲舍不得这几十亿的人口，而是左哲觉得自己还有余力。

只要还有余力，左哲就可以继续战斗下去，在战斗和危机边缘突破实力极限。

然而，如今的左哲却遭遇了实力的天花板。行星级系统使用者要想提升到恒星级的实力，就必须做出巨大的堪称质变的改变。

而“质变”这个词汇，反过来说就是“变质”了。到底是升华还是堕落，抑或是其他，这些问题摆在左哲面前，等待着左哲的决断。

要想获得些什么，就必须同时付出些什么。想要赚更多的钱，就需要更加努力的工作，更加努力的提升自己。更加努力的工作和学习，意味着闲暇时间的减少，以及家庭成员关系等关系的疏远。过于忙于工作和美好的未来，甚至有可能导致与妻子的离婚，失去当下的幸福生活。

每个人都要做出自己的取舍，必须衡量各种砝码在自己心中的重量。

最难的是决断，最容易的也是决断。到底是继续坚持，还是做好秘密撤退的准备？

如果没有改变现状的能力和决心，最好还是在压力将自己压垮前提前撤退的好。

“难道真的要扩大实验的规模？”左哲似乎看到了数十数百亿人的绝望哀嚎。因为自己的实验，数十数百亿人都有可能被改造成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生物。那个时候的人们，还是曾经的自己吗？

“等等，是谁在影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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