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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星颜笑了笑，端起咖啡浅浅呷了一口。

“你以前不喝咖啡。”明灰说。

祝星颜不以为意，还是那句话，“人都会变的嘛。”

“被镁光灯砸了后，穿衣打扮，行为举止，爱好特长，全部都变了？”明灰笑得有些讽刺，“祝星颜，你是不是在玩什么把戏？但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不觉得你有玩这些把戏的能力。”

他盯着祝星颜明眸皓齿的脸，真心想不通，“你这莫非被谁附体了？”

祝星颜在心里对明灰竖起了大拇指。

答对！哥们儿你好眼力。

可他只能矢口否认，“不是，我其实被灯砸了后，失忆了。”

“哈？”明灰表情一言难尽，“演韩剧？”

祝星颜拿出之前哄骗小冬的说辞，“也不是完全失忆，就是有些事记得，有些事记不得。”

明辉半信半疑，“医生诊断的？”

“嗯，算是吧。”祝星颜说，“所以我才一直说‘人是会变的’，我记忆错乱这件事，你不信可以问小冬。”

又探究地打量了祝星颜半天，明灰移开眼，“好吧，确实除了失忆外，也没有什么能合理解释你的性情大变。”

祝星颜笑了笑，开始进入主题，“明灰。”

明灰转回头重新看向他。

“我记得……”祝星颜看着他，状似回忆地说道，“我记得我高中的时候，好像砸过一家店？”

明灰点头，“嗯，砸过。”

祝星颜身子微微前倾，疑惑地问：“我为什么要砸那家店？”

明灰手里把玩着一支烟，没有抽，好奇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祝星颜拧眉，“我记忆混乱，想不起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心里老是堵得慌。”

“前因后果啊？”明灰像是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眼里轻蔑的笑意转瞬即逝，说道，“老板儿子说你偷东西，你不承认，跟他打了一架，然后你怀恨在心，就叫人把他店给砸了。”

“我真的偷东西了？”他问。

“谁知道呢？”明灰说，“当时他从你身上搜出一包烟，你俩就起了争执，你跟现在不一样，你当时不太会说话，就直接跟人打了起来，还流了很多鼻血。”

祝星颜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你把超市砸了，你爸赔了些钱，那家人就搬走了。”

“他们搬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明灰奇怪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祝星颜抿抿唇，望向明灰，“有什么办法能知道？”

明灰抄着手靠在沙发上，牙齿咬着没点燃的烟，目光定在祝星颜脸上。

祝星颜没有给出任何理由，只是坦然无垢地回望他。

对视半晌，明灰妥协，“行，我去帮你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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