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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承诺（第3页）

人都出去后，白承泽才对世宗道：“父皇，项锡招供东西，着实把儿臣吓到了。”

“项氏要杀项锡，”世宗将手里招供状往御书案上一扔，道：“你其实没必要保住项锡命，这个人该死。”

“父皇啊，”白承泽看着吃力地从凳子上站起身道：“信王叔他……”

“信王已死，多说无义了，”世宗打断了白承泽话道：“你想朕怎么做？杀了你母后与太子？”

白承泽忙摇头，说：“父皇，项氏是项氏，母后是母后，儿臣怀疑任何人，也不会怀疑母后娘娘。”

白承泽话像是提醒了世宗，项氏是项氏，皇后是皇后，他于皇后还有那些承诺，于项氏，他又承诺过什么？

白承泽跪下跟世宗道：“父皇，项氏如今借着母皇娘娘跟太子殿下名义，祈顺朝如此行事，实是胆大妄为！”

“那沈氏呢？”世宗问白承泽道。

白承泽苦笑了一声，道：“沈氏也是胆大妄为，儿臣周宜军中，就是想让他们收手，都没有机会。不过父皇，沈氏再能闹腾，也只是一群秀才罢了，所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儿臣不是为沈氏说话，只是觉得跟世代将门项氏相比，沈氏一族显然不值一提。”

“你说沈氏不值一提？”世宗笑了一声，“不知道你母妃听了你这话，会做何反应。”

“沈氏能依仗，无外乎儿臣与二哥，”白承泽说道：“父皇，儿臣与二哥日后若是有幸，多就是当一个贤臣，不要得个信王叔这样下场，儿臣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沈氏一门读书人，真是做不了什么大事，多跟儿臣一样，做个贤臣。”

“你退下吧，”世宗突然叹了一口气，冲白承泽道：“朕明白你意思了。”

“父皇，”白承泽又给世宗叩首道：“母后娘娘是一朝国母，太子殿下是未来国君，儿臣恳请父皇，不要与母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为难，千错万错都是项氏之错！我们天家一定不能让子民们看玩话，家和万事兴，儿臣求父皇对项锡之事，不要再深究了。”

“你退下吧，”世宗冲白承泽挥了一下手，道：“去看看你母妃。”

“儿臣谢父皇，”白承泽这才三叩首后退了出去。

“五殿下，”吉和看白承泽出来，忙一躬身。

“你不错，”白承泽小声跟吉和说了一声后，从吉和身边走过，下了御书房高台，往沈妃永宁殿去了。

这天晚上，世宗亲去了大理寺。

当天，国舅乐安侯项锡，自于大理寺牢房里。

而安锦绣于睡梦中，被一只抚着她脸庞手弄醒，猛地睡开眼一看，坐她床边人竟是世宗。

“吵醒你了？”世宗看自己弄醒了安锦绣，忙小声道：“不要起来了，朕就是想来看看你。”

安锦绣伸手抚了一下世宗眉宇，道：“圣上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为难事吗？”

“你能看出来？”世宗照例将安锦绣抱了怀里，戏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臣妾若是连圣上不开心都看不出来，还怎么伺候圣上？”安锦绣不满嘟了一下嘴，说：“臣妾可一也不笨。”

“是，”世宗手指一下安锦绣嘴唇，说：“锦绣不笨。锦绣，朕问你，将军和秀才造反，哪一个可怕？”

安锦绣显得慌乱了，挣着身体要从世宗怀里坐起身来，结巴道：“造，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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