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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弱站起来,帮人熟练抓了抓头发,绕上发带。
怎么说,她都有点羞耻。
血桃红的颜色不是一般的骚气,幸亏掌门师兄身姿挺拔,容貌凛秀,这嫣红发带衬着黑发,反而有一种夺天地风流的艳色。
他问,“喜欢?”
“……嗯。”
“那师哥天天戴着。”
般弱又被人抱了好一会儿,夜都深了,她只得推了推人,“师哥,你该回去了。”
“好。”
他稀罕般摸了摸她的脸,“今夜委屈你,明晚师哥让琴雪声亲自侍奉你。”
“……”
她已经不能直视侍奉这个正经的词儿了。
黑衣师哥走之前,特别贴心把小夜灯放她床头,“师妹,放心安寝,等天亮了,里面的灯芯就会化开,释放冷气,不会让你误了吉时的。”
……好硬核的起床闹钟。
果不其然,当第一线天光映入窗户,般弱是被活生生冻醒的。
下一刻,修真界第一婚庆策划公司“披香殿”的工作人员齐唰唰聚集在门口,放了红炮,一边敲着门,一边中气十足喊新娘子起床。
方圆十里的桃林都听见了。
般弱想赖床也赖不成,只好起来梳洗上妆。
“您当真是秀姿天成,神仙妃子下凡,与琴剑尊是天造地设。”
众女恭维着。
般弱数了数,妈呀,足足四十五颗人头,这是把整个披香殿都搬空了?!
披香殿是红鸾洲最有名气的姻缘宗门,靠着帮世人牵红线,赚取香火信仰,因此门人又被称为“红线香女”。
寻常宗门的道侣大典,请上两位红线香女过来梳头,便已是炫耀之事。
香女们仿佛知道新娘子的心中所想,抿嘴轻笑,“托了掌门夫人的福,姐妹们奔波在三十六洲牵线搭桥,许久都没见上一面,今日竟是第一次齐了人,可谓盛事。前一个月,琴剑尊突然造访,邀我披香殿宗门上下来太京门,仅为您一人梳妆打扮,当真是三十六洲第一大手笔。”
“我们呀,只是做最简单的洗浴之事,九位小香主,正在为您的嫁衣和首饰染香。上妆的,则是十二大香仙,好像是缺了一道红鸾星动的胭脂色,姊姊们正在桃林采摘染色,您放心,我们办事靠谱儿,从未延误良辰吉时。”
“您出这道门槛前,香帝会亲自为您点上姻缘红砂。”
般弱的心肝一颤。
这一套套新娘组合下来,她就想问,那个家伙究竟败了多少家产?!
香女们浑然不知般弱正在心痛滴血,一群人簇拥她去沐浴。
完了,又开始折腾穿嫁衣了。
这回轮到了九位小香主,其中一位年纪小,特别活泼地叽叽喳喳,当然,嘴上也是没把门的,“姊姊,我就说掌门大大不愧是话本的男人,肯定对那事娴熟,不然这嫁衣的腰臀尺寸怎么会量得分毫不差——”
姊姊捂住了妹妹的嘴,尴尬地笑。
般弱忍住了跟同道中人的交流,只说,“无妨,我这没什么禁忌。”
妹妹更是得意,挣脱了姊姊的手,跑到般弱跟前来,“不瞒掌门夫人说,修真界都以为掌门大大单身千年,不是龙阳之好,就是早已自宫。”她睁大眼,好奇地问,“他真的行吗?”
般弱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少女残忍的真相。
全世界都以为掌门弯了,其实他很直。
全世界都以为掌门攻了,其实还有点儿奶。
般弱阿弥陀佛了一句,一本正经,“我们修道成年人,肾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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