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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霍北衍不一样,霍辰礼的心思很细腻,梁紫苏的不自然他看在眼里。
他认为梁紫苏的不言语,就是因为在意他这个人,但他会优先去照顾梁紫苏的感受,便说道。
“突然说起以前的事,你会有点困扰吧,抱歉。”
霍辰礼的道歉反而弄得梁紫苏有些不好意思,她也很尴尬。
“不会,只是过去的事早就已经过去,就不要重提了。”
这就是梁紫苏的态度,她说的过去的事,不单单包括霍辰礼,也包括她所有的曾经。现在的她想要向前看,如果老是回头,无论是谁都会被绊住脚步,无法向前的人生她无法想象。
霍辰礼微微一怔,他轻声附和了一句。
“是啊,过去的事情再提,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不知道为什么,霍辰礼这句话竟是让梁紫苏有些触动。
命运也许就是如此戏谑又任性的存在,谁也无法逃脱它的捉弄。
如果不是霍母,梁紫苏不会嫁给霍北衍,她当初是带着报恩的心情接受这段姻缘。假设当时帮她的是别人,又或者没有人帮她,就会是另外一个故事。
但实际上,即便没有这件事,她也不会嫁给霍辰礼,因为她和霍辰礼之间不存在爱情。
只是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清楚,以至于演变到现在,似乎连友情也很难称得上。
梁紫苏看向霍辰礼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她是觉得可惜吗,似乎并不是,更多的是对变幻莫测的人生的某种感慨吧。
“紫苏,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霍辰礼忽然抛出一个问题,他依旧很尊重梁紫苏的想法,如果她说不能,他也就不问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梁紫苏似乎没有拒绝的道理。
视线扫过安安的睡容,她有些欲言又止,最后点了头。
霍辰礼略略收起脸上的笑意,眼底似有挣扎,他认真地问了一句。
“如果没有霍北衍,你是不是就是我的?”
“……”
这个问题,梁紫苏无法回答,并不是因为不知道答案,而是那种答案也只是在假设的基础上得出的,根本没有意义。
无论哪种都是伤人的回答,她沉默了,没有说话。
气氛似乎突然僵持住了,霍辰礼也没再追问,他耐心等待着,但这种沉默似乎就已经是一种答案。
就在安静发酵到某种程度时,病房门忽然被推开,进来了一位小护士。
她看到房内的两人,故作惊讶。
“我还以为里面没人呢,这么安静,我来换药。”
护士的出现,打破了平静,梁紫苏退到旁边依旧没说话,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结果进来的这位小护士似乎很喜欢霍辰礼,她对霍辰礼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之前没见过你,是梁小姐的朋友吗?”
“……是。”
霍辰礼表现得比较冷淡,被打断那么关键的问题,他不太高兴。
但小护士没看出来,继续抓着他问东问西。
“你长得好高啊,是不是快一米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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