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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过后再相对,两人之间都蕴藏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
“冰雁……”羽朗澄澈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心疼和欣喜,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望了好几遍,“看到你安好无事,我就放心了。”
冰雁莞尔一笑,“能有什么事呢,就是受了些惊吓。你才最惨。”说着,视线先是移到他缠着布条的手上,又落在他的双脚上,现在,他的脚无力的放在轮椅上,成了摆设。
羽朗随着她的目光溜了一眼,浅浅一笑,“无妨,反正我也不喜出门,喜静,走动有霖其在,不怎么防碍行事。”
冰雁低叹一声,“反正我们俩就像两只鸟,狂风刮过,总要掉根毛。”
羽朗温柔的望着她,“你的脸还很苍白。”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瓶来,递给她,“喝点雨露,对你的身子好。”
冰雁一边接过一边打趣,“你还真是个丁当呢。”
“丁当?”
“啊,就是我听过一个故事,有一只猫,不管它的主人需要什么,它都能从口袋里拿出来。”
羽朗不好意思地笑,“你在说我是只猫?”
冰雁无语,“那不是重点好不好?我是说你随时随地有宝贝在。”
“还是说我像那只猫啊。”羽朗微侧头,不知怎么,那表情好像是在捉弄她呢。
冰雁怔了怔,失笑,“哎,你的思维还真不一样,也对。”
羽朗抿嘴笑着,眼睛水汪汪的直望着她,又似是看不透一样。“能看到你开怀一笑,就别无所求了。”
冰雁渐渐收敛笑容,忽然觉得肩上好沉重,“羽朗,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羽朗轻摇头,“你不必在意的。”
冰雁垂目,顾自端了茶去抿。不在意?怎么会不在意?一个你最喜欢的人对你无怨无悔的好,你能无动于衷么?又不是木头。
羽朗看她微颦的眉,心情也渐渐低沉,悄然思忖片刻,强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说:“对不起,我知道这样让你有压力。你放心,我知道你安好了就可以了,以后,我会少来的。”
听到此话,冰雁喉间重重一紧,酸涩的感觉直冲鼻息,抬头看他,眼睛里掩不住露出埋怨来,“你还想将自己逼到尘埃里去吗?”
那,不然呢?羽朗心中苦笑,面上却还是淡淡然然,“我不需要每天见到,况且现在我也不方便,再说我也要顾及茜朗的情绪,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我们兄弟好不容易冰释,不想再惹风波。”
“咳,咳!”不是被水呛到,纯属是因为心不在焉导致。
“冰儿?!”羽朗大为紧张,一边赶紧接过茶杯,一边倾身,伸手在她背上轻拍,眼睛紧紧地观察着她的神色,“怎样?哪里不舒服?”
冰雁也只咳了几下就消停了,然后冲他摆了摆手,“没,就是不小心罢了。”
羽朗缓和了神色,在她背上的手由轻拍转为轻抚,继续给她舒气,“以后,千万要小心自己的身体,小产对女子伤害很大,得多补补。我会……尽量调一些补品,嗯,让霖其送过来。”
冰雁无奈的看着他,知道他每一语每一字都小心冀冀。为什么,如果对方不是她,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卑微!是她,将好好的羽朗,将金光灿灿的神仙哥哥逼的比个奴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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