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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丫头，不要回头。”男人的神情木木然然的，却又能让人一眼看出他的急切。

“……”苏默没有伸手，她知道她触碰不到对方。

越来越多的人影出现在她的周围，但是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黑发，黑眼，黄皮肤。

他们都是中国人。

是啊……她认识他们，并不是素不相识的，只不过她忘记了而已。

“……苏丫头，回去，不要再过来。”

“好好活下去，不要再回来。”

“走，立刻走。”

苏默有些慌张的看着周围的越来越多的半透明的人影，看着那越来越眼熟的人影，有些茫然的无意识问道：“张叔？”

随着这一句，她确定的喊道：“张叔。”

她想起来了，这里的人都是……当初在德国柏林唐人街上的人。

他们喊她，让她快走，让她不要回头，要她好好活下去。

……所以，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呢？死了之后，她怎么对得起她身后累累的白骨？

怎么能忘记呢……她身后，早就已经没有了退路了。

只能这么活下去，再累也要活下去，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如果死了，那么之前的一切坚持算个什么？

“为什么不能死？”一袭黑袍从天空落下，死神落在她面前，淡淡的问她。“苏默，你缺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可是你自己却不想改。”

“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死神？”苏默猛地抬起头去看站立着的死神，一张脸上无喜无悲。“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管我？你凭什么？就因为你是神？我是人？！”

“我就是人怎么了？凭什么一定要按照你们的计划去做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她露出了一点讽刺的表情。“我不需要，我告诉你，我不要那种东西！成神又如何，我不稀罕！没有能力又怎么样，我照样能好好活下去！我可以哪天随便死在任何事情上，可是就是唯独不想照着你们的安排去死，要看穿我自己会看穿，轮不到你们置喙！”

死神面无表情的看着苏默，就像是看着一只蝼蚁。“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你以为你能逃脱？”

“不能，但是我乐意！你管不着！”

“你的报应……”死神顿了一下，然后奇异的微笑了下，用一种怜悯的口气慢慢地说：“还记得太子长琴吗？你的报应，便是和他一样，永生永世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不……你还有一句话。”

“飞龙在天，无处可归。”死神慢慢地说：“你注定了这辈子无处可归，你可明白了？苏默，你很好，你也有那个资质成神，可是你为何就是不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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