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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游征一手支撑自己,抬臀顶她,迎合她的节奏,另一手托着她的脖颈,轻蹭她的额头与鼻尖,嗓音蛊惑又虔诚,“我爱你,章甜甜。”
旧名许久没用,她有点走神,放慢了起伏。游征趁虚而入,反客为主,把她压到身下,将她细微的动情全收入眼底。姿势传统而保守,这场性爱多了几分严肃与认真,不再是单纯的发泄。
她搂着他的脑袋,板寸有点扎手,以前刘海飘逸,有股难言的温柔,现在脸型完整露出来,他看起来刚硬有力,跟他冲撞的动作一样。脸上挂不住的汗水滴到她眼角,甘砂皱了下眼,像涩出了眼泪。
“你哭了吗?”他声音嘶哑。
她眉头微蹙,情欲熏染过的眼神凌厉又有劲,激得他狠狠顶了一下。她往他肩膀咬去,牙印凹进去,他叫了一声,终于把心心念念几年的女人压身下,失而复得的精神快感比肉体刺激更为强烈。
甘砂勾住他脖子,抬腰回应,把薄恼与惩罚化为蚀骨的吞吐。
窗帘忘了拉起,余晖洒进卧室,给淌水的两具赤裸肉体镀上金光。交合之处也湿漉漉的,部分毛发仍倔强凌乱着,没有贴到肌肤上。捅出的白沫模糊了塑胶薄膜与囊袋的界线,汗水之中混杂着一丝荷尔蒙的甜腥。
高层之外没有建筑物阻挡,但洞开的窗帘仍是给人强烈不安,像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爱,阳光成了观众。不安之余多了一层刺激,感官变得敏感,快感被无限放大。
甘砂盯着他眉眼,有时他会闭一下眼,像沉溺得不可自拔,有时又似乎很清醒看着她。她享受着,身体里的东西明明与抽屉那根那么相似,但给予的快意全然不同。它会有不可思议的撩拨,惊喜不断,而不是自己设定的模式,枯燥无趣。身体里不再是感情冰凉的物件,而是一个爱她想她疼她的男人。
“游征……”甘砂喊了出来,想说她想他,她爱他,能不能别再离开了。话到嘴边,却始终无法出口,不是感情未到,而是满得溢出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游征深深看着她,盼着她的下文,没等到,但好像又懂了。他低头吻紧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击。大床震颤起来,越来越烈,戛然而止时,他释放压抑几年的渴望,唯留下一室淫靡。
游征还抱着她,迷恋地又蹭了几下,才退出来。他躺倒旁边,双眼放空望着天花板上的光影,直到霓虹灯代替了夕照,他轻轻喊了声甘砂。
那边没反应,游征探身去瞧,不知疲累还是完全放松,甘砂竟然睡着了,呼吸平稳,不像装的。
潦草打理自己后,游征也在旁边躺下,甘砂侧身冲着窗户,光亮给她勾出凹凸有致的身影,像连绵的沙丘。游征也侧身枕着胳膊,毫无困意,看得有点着迷。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窸窣声起,游征撑起上身。甘砂转过头,双眼惺忪,昏暗中朝游征不设防一笑,她可能以为游征只是出现在她梦里。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游征低下头,不记得第几次吻她。
下面的胳膊从她枕头穿过,另一手在她身上游走,丰腴的胸部,平坦的小腹,仍然湿润的肉缝。磨蹭在她臀缝间的阳具也慢慢硬起来,他稍一抬起她上边的膝盖,灼热的硬物便勾进她腿缝,擦蹭花户。偶尔还进去半个头,跟捅蜂巢挤蜂蜜般,他是只偷蜜的小熊。
与刚才迫不及待的发泄不同,欲望舒缓后,这次多了点温存与探索。游征半边身压着她,耐心周旋,带领她从僵硬到瘫软。只是到了最后那刻,再也温柔不起来,平时一身硬气的人服服帖帖躺在他身下娇喘,他内心似有一头野兽,强烈地想把一切占有,包括时间,包括这个人。
这次甘砂躺了一会,没有再睡着,她光着身子下床。游征莫名心悸,“你去哪?”
“冲凉。”她平静地回答。
不知为什么,他首先想到的总是负面反应。他拉开抽屉顺了一片东西,也爬起身,“我也去。”
推开浴室门,水声不断,淋浴间毛玻璃拉上,映出一条朦胧的藕色。游征忽然想,如果把她按在玻璃上,娇红突出的两点会先触碰上,然后是整整的一团,像中央缀着一颗干红枣的馒头压扁了。
他心猿意马拉开玻璃门,隔间不大,两个人稍显拥挤,甘砂还是给他腾了地方。温水溅到身上,游征放好东西在壁架,从后面抱住了她。
甘砂低头,胸前两只手明显比自己大,处处都在有意无意提醒她,他真的回来了。
两人身高差刚刚好,他低头吻着女人的香肩,双手扶着她的胯部,虚虚顶了两下,口吻轻佻:“你记不记得第一次我就是这么上你的?”
记忆闸门被顶开,甘砂神思飘忽混乱,左右一想,其实这个人就没怎么正经过。
“忘了。”
“没关系,以后多做,身体会替你记起来。”
身下的东西蠢蠢欲动,怀里的人却忽然转身,猛推他一把,把他搡出浴室。
甘砂越过她往卧室去,身上水珠簌簌下落,淌了一路的水。她找出浴巾裹着自己,一言不发从衣柜找衣服。
“……怎么突然生气了?”
浴巾飞到他头上,残留着她的体温与味道,游征胡乱擦干身体,裤子刚套好,拉链还没提上,罩着一条棉质背心裙的甘砂抢先一步,把他往外轰。
腋下夹着衣服,游征还惦记着拉拉链,又提防脚边玻璃碴,左支右绌,十分狼狈。
“哎你小心玻璃碴……”
甘砂看上去的确生气了,但好像又不是太生气,当初他不顾一切把她撂下,让她苦等了三年多,出来又钓足她胃口,清醒过后她有足够的理由反悔和发火。
“哎……我鞋子……”游征给扫地出门,赤脚站在紧闭的门口。
防盗门又再度打开,两只鞋子砸进他怀里,他只得跟守门员扑球一样抱着。
“你是不是……那个快来了啊……”
甘砂顿了一下,从门缝冷眼睨着他,“其实你刚才不用戴套的,真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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