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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见风使舵（第2页）

沈渐不慌不忙地说道：“天字号和地字号的精兵都在张大人的手中，大理寺的布防也是张大人一手所为，如今出了这么大的差池，竟然还想怪罪我沈某人么？张大人，你这叫欲盖弥彰。”

“呸，一派胡言。来人，速速将沈渐拿下。”

历来都是胜王败寇。

这个时候呈口舌之利，是最没用的。所以，张大人想用最短的时间将沈渐制服，然后再随便定个罪名处死，这样就没有人敢跟他争大理寺卿的位子了。

沈渐怒目圆睁，满身都是血污。

侍卫虽然将沈渐团团围住，可依旧没有人敢贸然向前，听了张大人的命令，也都极不情愿地向前挪步。

谁都知道沈渐的武功高强，谁先上前，谁就先死。而沈渐上前一步，侍卫们也只能后退一步，谁也不敢放肆冒犯沈渐的虎威。

沈渐环视了一圈侍卫，大声说道：“张大人早就对寺卿大人的位子虎视眈眈，只不过今日假他人之手，借刀杀人而已。你们天字甲号、天字乙号，地字甲号、地字乙号都是大理寺的精英，一人当关，万夫莫开。可张大人呢？他竟然让你们固守原地，说什么为了防止刺客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此乃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你……你……沈渐，明明是你让我这么排兵布防的，这会子倒反咬一口，你……”张大人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沈渐已经掐住了它的喉咙。沈渐的身法之快，让在场的所有侍卫都到吸了一口凉气。

沈渐手上用力，将张大人拎起来，拖到佛堂的中央，侍卫们纷纷让开道路，谁也不敢贸然向前。

沈渐叹了一口气，说道：“寺卿大人之死，看来你早有预谋，我今天就要割下你的脑袋，祭奠寺卿大人。”

张大人惊恐万分地环视一周，叫嚣着：“沈渐以下犯上，罪不容诛，你们上啊，快上啊，都愣着干嘛？”不管张大人怎么咆哮，那些侍卫还是无动于衷。

这时，张大人这才发现自己远远不是沈渐的对手。在沈渐的身上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杀气和威慑力。

张大人能混到今天，靠的就是趋炎附势和见风使舵，一见情况不妙，连忙画了一一副阿谀奉承的嘴脸，对这沈渐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又双手拍掌献媚说道：“沈大人，沈大人，大理寺出了这等大事，我是不得不小心啊。刚才，我只不过是在试探一下沈大人，你不会当真吧？现在搞清楚了，寺卿大人之死跟沈大人完全没有关系。而且，若论大理寺中谁最有能力，那当然是沈大人了，我第一个保举沈大人坐上寺卿的位子，沈大人意下如何？”

“张大人真这么想？”沈渐笑着问道。

张大人见沈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更是开心，说道：“这怎么会有假，论能力非沈大人莫属。就在前日，寺卿大人还跟我说，说沈大人年轻有为，就对付东厂这一件事情，让咱们三法司出了一口恶气。寺卿大人还说，要将沈大人的履历报到宗人府，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空缺已久，非沈大人莫属。如今寺卿大人遭歹人毒手，沈大人坐上寺卿的位子，自然就顺理成章。也只有沈大人才能让寺卿大人昭雪，让大理寺扬眉吐气。大家说对不对？”

没有人说对，也没有人说不对，满院子的侍卫依旧鸦雀无声，因为谁都搞不懂张大人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沈渐却缓缓说道：“可我资历尚浅，如果我从一个寺丞，一下子变成了寺卿，他们未免会不服气，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会呢？大理寺从来就是任人唯贤。沈大人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谁敢不拥护沈大人，我第一个就不答应。你，你，你们还不快将刀放下。以后沈大人就是大理寺卿，谁敢不尊，军法处置。”

张大人一通咆哮，一干侍卫均不知如何应对，面面相觑，擎着的刀也纷纷放下。高力达见状，半跪在地，大声喊道：“我等愿意追随沈大人，以死效命。”

外围的侍卫也纷纷半跪在地，高呼：“我等愿意追随沈大人，以死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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