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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个人已经吃完饭了,可是付慈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两个人硬是撇下了程度和金俊亚,到隔壁的甜点屋继续他们的故事。
“我一直觉得这样的感情很难坚持,异地恋,想想都觉得很心酸。”付慈说完以后,叶小优眼前的甜点也已经剩得不多了。倒是付慈眼前的甜点,一点都没有动过。
“是很心酸,可是没有办法,我怕他会嫌我太烦,所以有时候只能忍着,忍着忍着,三年也就过去了。”付慈笑了笑,笑容里,却有些失落,有些苦涩,“比起异地的三年,我觉得现在反而更心酸。那时候我看不见他,但是我能常常回忆起我们以前的时光,那个时候天天黏在一起,却从来不会担心他嫌我烦人,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的世界只有彼此。可是,原来现在的他,世界那么大,我也不过是他世界里的一个人而已,所以有时候我很害怕,我会渐渐成为一个路人,路过他的世界。”
付慈手里的叉子顿了顿,还是叉了一小块提拉米苏,放进嘴里。压制住那突然涌起的心酸苦涩。
“付慈……”叶小优有些担忧地看着突然有些落寞的付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
“对不起,突然对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真是抱歉。可能太想要有人能听我倾诉一下了,结果就拉着初次见面的你了,真的很抱歉。”付慈一脸歉意,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就对叶小优说出了心里话。可能是压抑了太久,急需找个出口诉说了,“不过,我很珍惜能够陪在他身边的一分一秒,他对我很好,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感情回报。可能有一天,他不再需要我廉价的感情,那时候我至少也不会遗憾后悔,因为我曾经很用心地爱过他。”
付慈眼底的笑容带着水光,在灯光下,那笑容带着一丝凄楚,却异常的迷人。叶小优有些讶异,也有些震撼。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很美好,却也有不尽人意的心酸。她知道那种心酸,所以心疼付慈,可也佩服付慈那坚定不移地喜欢一个人的勇敢。
话题到此,也应该结束了。被冷落了大半天的金俊亚和程度终于收起脸上的哀怨,牵着各自女朋友的手,然后送她们回去。
付慈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出租屋里,是程度租下来的。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只要是周末,他就会在这里过夜。一室一厅,她睡房间,他住在客厅里。
付慈将他的衣服递给他示意他去洗澡,然后将客厅的沙发展开,铺好毯子和被子,见他还没有出来,她便坐在上面发起了呆。想起刚住进来的时候,程度说要留下来过夜,她以为他说的过夜是要和她一起睡。结果她洗完澡出来,他已经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那个时候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
已经住在一起大半年了,可是他们却依旧相安无事。他的身边,依旧不缺乏比她更好的女生。她想,总有一天,他会不属于她的。
她在惴惴不安,可是却不敢向他诉说。她在他面前可以笑得没心没肺,可以表现得很淡然,可原来回忆翻涌而上的时候,她才知道,她有多害怕失去他。也才知道,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因为太重要,所以才会患得患失。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程度不知何时出来的,见付慈正拧着眉头在发呆,自然地在她身边落座,然后伸手将她环抱在怀里。
“嗯?没想什么呢。”付慈轻轻地回过头,然后对着程度扬起一抹浅笑。嘴角的弧度成功地掩饰了眼底的落寞。
“可是你的脸上明明写着你有心事。”程度撇着嘴轻声说道,对于付慈刻意掩饰表示不满,可是在看到她眼底的那抹柔光时,眼底又有掩饰不住的担忧。“小慈,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额头轻轻地抵着付慈的额头,在看到她眼底的一阵慌乱时,心里又忍不住觉得好笑。她脸红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蜻蜓点水一般地在她的樱唇上印下一个吻,见她的脸更红了,程度却满意地笑出了声。
付慈杏眼圆睁,瞪了他一眼,然后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起身想往房间去,却被程度拉住了手腕,顺势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水沿着他的发梢滴落在付慈的脸上,使她的心湖荡漾。而他那灼热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却让她的脸颊越发的烫。
“我要去洗澡了,你快起来。”付慈眼神闪烁不敢去迎视他眼底的专注,这样有侵略性的程度,不是她所熟悉的程度。这样的程度,让她没来由的心慌。
“小慈,我想要你,可以吗?”程度的气息拂过付慈的脸颊,酥酥麻麻,温温热热。付慈心一颤,抵在他肩上的手微微发凉。
“什……什么……”付慈只觉得脸颊越发的红热,他一本正经的眼底,充满了魅惑。这样的氛围太暧昧,她一时无法适应,她一直以为他不碰她是因为不喜欢她。
“我要你。原本是想等我毕业了,我们结婚了,可是,我似乎等不了那么久了。”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抚过她的发丝,眼神温柔得似乎都要滴出水似的。“当然,你可以拒绝我的。我可以等……”
“结婚……?”付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在她上面的程度,眼里满是震惊。原本以为,他迟早会不属于她,可是他说要和她结婚……
“对啊,我都想好了,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原本想等那个时候再让你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妻子的……可是,我有点迫不及待想让你成为我的人了。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嗯?”虽然说尊重她的意见,可是程度的大手却一直轻轻地摸着她小巧的耳垂,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可是为什么,你明明就……”付慈眼底一阵迷茫,稍早之前还在跟叶小优吐苦水,可是这会儿,程度却把幸福捧到了她的面前。她如何不惊讶,又如何不疑惑。
“明明是男女朋友,却异地了三年很少去见你是吗?明明是男女朋友,却总是保持安全的距离是吗?”程度抢过她未说出口的话,轻笑着说出口,比以往认真的模样,让付慈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他们都正值青春的时候,那个时候什么都会讲,不用放在心底,那个时候他们彼此只有对方,不必患得患失。
“高中毕业的那年,我就在想不能把你只禁锢在我的世界里,你应该有一个自己的世界,去认识更多的人,所以我从不去找你,只是因为害怕一见到你,我就会把你绑在我的身边,你需要的却是更大的世界,对不对?”程度抚着她的发丝,眼底一阵温暖的笑意。
“不对,我的世界只有你。我不需要更大的世界,我只要你。”付慈眼眶微微有些湿润,看着程度那带着笑意的眼睛,心里一阵红热,“可是我很感谢你,愿意让我拥有自己的世界,所以我才没有只禁锢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是不是?”
“我不想你名不正言不顺地成为我的人,所以每次都倾尽全力和你保持安全的距离。原本是准备我一毕业了就和你结婚的,让你做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再成为我真正的女人,可是,我等不及了。我想要你,小慈……”吻试探性地落在付慈的唇边,见她没有抵触,然后再慢慢地和她的唇纠缠在了一起,趁着她分神之际,深深地吻着她柔软的嘴唇。“小慈,我爱你……”
付慈因为他的一句低声耳语,心瞬间被融化得一塌糊涂,这些日子的不安也渐渐消散。得知他人生的蓝图里有她的存在,所有的不安心酸顷刻便销声匿迹。
原本抵在他肩上的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深吻,她青涩的反应,却让程度更加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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