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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来仙屿岛的时候,她不过七八岁。妈妈带着她,也是如她现在这样,在外婆的墓碑前吃了一顿野餐,然后找到这片无人的海滩。不知那天中午吃了什么,她记得自己昏昏欲睡,很快窝在妈妈的怀里睡过去。
后来她常常在噩梦里重历那天的情景。妈妈温暖的怀抱慢慢变冷,等她睁开眼,四周已经被海水包围,一个浪头打来,“砰”的一声,打得她眼前一片模糊。
“妈妈!”她张开手臂大声喊。
妈妈就在不远处,拖住她的手,使劲拉着她往前走,转眼她的脚下已经踩不到陆地。她呛了几口海水,哭着喊:“妈妈,你去哪儿?我不会游泳。”妈妈才回过头来,神色决然地说:“芃芃乖,马上就到了。”
浪头一个接一个打过来,打在脸上生疼,她在水里扑腾,挣扎着想站稳脚跟,妈妈就在对面,水已经没到她的下巴上,她满脸带水,神色凄然,带着哭腔说:“芃芃,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把你生下来。”
又一个浪头打来,她沉到了水底。奇异的是,和风高浪急的海面相比,水下出奇地平静。她只记得海水刺骨地冷,冷得四肢百骸都疼。她还在哭,想喊妈妈,一张嘴咸涩的海水就涌进来,堵住她的叫声。妈妈在她对面,隔着淡蓝色的海水,用平静又悲伤的目光望着她。虽然大概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她还是在水里哭喊,:“妈妈,我不想死。”
浪头把她们卷向大海中央,水面上隐隐传来呜呜的声音,大概是渔船的鸣笛。海浪汹涌,她越是挣扎,身体沉得越快,最后她累得很,放弃了挣扎,身下传来一股力量,一定是妈妈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她托出了水面。
她大声呼救,被路过的渔船救起,妈妈却连尸骨也没有找到。很多人说,生病真是件折磨人的事,妈妈的病一拖就是四五年,到最后妈妈的精神是不太正常了。她却忘不了妈妈最后看她的眼神,平静悲伤,灰暗而绝望。她也忘不了妈妈最后留给她的话: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把你生下来。
时至今日,她又走向同一片海滩,海水没过膝盖,又没过腰际,最后没到胸口。四周波涛翻涌,她在心里反复问自己同一个问题:你是要完整地死去,还是要苟延残喘地活下来?
一个浪头打过来,她顿时失去了重心,呛了一大口咸涩的海水,一头扎进水里。水下出奇的平静,浅蓝色的海水冒着气泡,一根不知哪里来的水草慢悠悠地在她眼前漂过。那一刻她似乎摸到了死亡的边缘,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
浪头退下去,她的脚又触到海底的陆地,好不容易找到平衡。那天她从海里爬出来,浑身滴着水,又坐了四五个小时的船回到永平,到家时已经大半夜。阿姨从楼上冲下来抱住她,热泪盈眶:“你去哪儿了?连手机都不带,急死我了!”
她勉强笑着回答:“去海边逛了逛。”
那晚她回去睡觉,凌晨就发起了高烧。她又梦见海水,浑身不停地打颤,只是这一回她知道在做梦,使劲想要醒过来,却象被渔网缠住了手脚,怎么也挣不脱。
她记得当她终于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在阿姨的背上。阿姨的背脊很瘦,她的脸靠在阿姨的肩膀上,明显感觉到她突出的肩胛骨。她的神智还模糊不清,叫了一声“阿姨”,发现自己的呼吸也是火烫的。
凌晨的风有点凉,片刻吹散身上的热度。她伏在阿姨瘦骨嶙峋的背上,感觉到阿姨正扶着楼梯的扶手,一点一点地下台阶。她一定很重,阿姨怎么背得动她,小心翼翼地走几步,又扶着扶手停下来喘气。她动了动想要下来,阿姨回头说:“别动,你烧得厉害,我们马上去医院。”
她的脑子混沌一片,只觉得一阵阵发冷,搂住阿姨的脖子,眼眶不由自主地湿了,轻声问:“阿姨,我是不是不该生下来?”
阿姨的脚步顿了顿,在楼梯上停下来。她感觉到阿姨的背脊微微颤抖,良久才开口,声音带着哭腔:“你一定是烧糊涂了才会说胡话。芃芃,不要做傻事,阿姨已经没了一个女儿,你怎么忍心让我再失去第二个?”
阿姨背着她一步步挨到楼下,又蹒跚地走到路口,才叫到车去医院。她记得那时候天边正在破晓,一抹亮色染红公路尽头的天空,而她伏在阿姨的背上,一直在哭,哭湿了阿姨肩头的大片衣服。她平生还没这么痛痛快快地哭过一场,从出租车里一直哭到急诊室,哭得急诊室的大夫莫名其妙,问她:“很难受吗?别急,等会儿打了吊瓶退了烧就好了。”
她得了肺炎,断断续续发了一个月的烧,等身体完全恢复过来,已经到了快放寒假的时候。阿姨还常守在她床前,一坐下来就眼眶微红,唠唠叨叨地抱怨:“大冬天的,去海边逛逛也逛到浑身湿透才回来,你妈妈泉下有知,还不知道要多心疼。”
她没皮没脸地笑:“这样正好,我可以赖到放完寒假再回学校去。”
其实从海里爬出来的那一刻她已经决定,人之一生,终将一死,电影的长度并不能决定电影是否精彩。她所求不多,已经醉过酒,爱过人,连飞都飞过了,也没留什么遗憾,接下去的可以算垃圾时间,活到哪一天算哪一天。
她唯独对不起的人是养她爱她的阿姨。她始终没有把基因测试的事告诉阿姨,更没有提割掉这里或那里的预防措施,阿姨一定以为她可能会是家里幸免于难的那个人。这样也好,她象阿姨希望的那样,回学校,老老实实地读书,老老实实地毕业,守住一份白领职业,过泯然众人的普通生活。被爱也是一种责任,因为你有义务不让爱你的人失望,爱与被爱,同是生命中难以承受之重。她但愿阿姨没有第二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一天,也但愿此生没有第二个需要她这样负责任的人。
第35章友谊万岁(1)
入夏以后,公司传了许久的改组终于官宣。
做测试的几个组全部解散,人员被调整去别的更不重要的地方,做开发的组也一律重整,原来三五个人的小组都合并成大组,小组长当然也变为平民。蛋糕变得最大的是沈奕衡,原来陈向阳的团队也一并都去了他手下。
周五一起吃过饭回到贺宇川那里,她跟他提了一句:“今天正式宣布了,我们整个组都调到沈奕衡手下去。”
她以为他多少要分析两句,没想到他打开电脑,低着头,只说了一个“嗯”字,自去忙他自己的事。
最近他正在做一个融资计划,似乎忙得很,常常无暇他顾,她也抱起电脑做自己没做完的工作。李安然也挂在公司的系统上,看见她上线,ping她说:“告诉你件好笑的事。早上看见沈奕衡和简师太两个站在门口,好像都没带门卡。清洁阿姨只认出了沈奕衡,忙去给他开门,还说:‘我认得你的,你是团购群的群主嘛。这个女的也是你同事啊?算了,群主认得你你就进去吧,下次别忘带卡,我这样放没卡的人进去要被你们领导说的。’”
她看了也不禁笑出声,为这位只识群主不识领导的阿姨捏一把汗。沈奕衡把人气搞得那么高,也不怕简师心里不舒坦。
“这么高兴?”不知什么时候贺宇川凑过头来瞥了几眼她的屏幕,挑眉,没什么表情地说:“还真想调到沈奕衡手下?等真调去了再高兴也来得及。”
她听他的口气倒是奇怪:“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真调到他手下’?难道还有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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