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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是申时,门外陆陆续续有脚步声响起,李独霜让仲孙献坐下,折身给他倒了一杯茶,靠着桌子将自己的安排简略告知,并让仲孙献提出意见。
仲孙献听闻后有些吃惊,有些担心事情闹大后不好收场,李独霜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对于你我来说,安于现状才是最糟糕的事。”
仲孙献沉默了,想起了自己被排挤的经历,一步步从关键岗位调到了边缘位置。也许,没有李独霜出现的话,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踢出枢密院吧。这对有志于青云的自己来说,无异于死亡。
李独霜是对的!
仲孙献将茶一饮而尽,立马起身,冲着李独霜躬身一礼,旋即急步离去,他还要抓紧时间去串联,毕竟明日所做之事非同小可。一时间,心潮起伏,竟有些兴奋。
自仲孙献走后,李独霜优雅地端起天青色釉面的茶盏,微微倾斜,品尝起了青绿色的茶汤。入口之初微微泛起苦涩,少顷,口中又升起一股甘甜之感,却是回甘,不多时舌底鸣泉,津液与茶汤一起顺着喉咙顺滑而下。
“先苦后甜,好茶!”
不多时,吴佩甲询人找来,兴奋地给李独霜描述今日到秘事院报到的新鲜事。李独霜边听边收拾茶盏,关好风窗后,领着絮叨的吴佩甲离开枢密院,往心心念念的班楼行去,他已提前命陈剑秋预订了一间雅室。
班楼果然名不虚传,一桌子名菜荤素相宜,甜咸适中,更兼美酒醇厚,使得二人不仅吃得饱腹不已,而且喝得脸色通红,大为满足。
当夜,二人就寻到麒麟坊曾家巷那处宅子,却见有数名仆人留守,一见李独霜就口称家主,将二人迎进屋内。原来座师杨宽深知李独霜独来独往的秉性,特地从自己府上优选了数名得力仆人提前将宅子洒扫干净,并留守于此,负责日常起居。
这是一处二进宅子,除了大门以外,有一个前厅,乃是负责招待外客之用。过了前厅就是后院,除开正堂以外,东西厢房各有两间大房,李独霜选了西厢房的一间,而吴佩甲则选了东厢房靠院子的一间,方便他晨起锻炼。这处宅子明显比河州那处宽大多了,也可勉强称为李府。
当夜无话,李独霜自是勤修道法,一日不敢懈怠。
翌日清晨,李独霜早早来到枢密院突访自己下辖的知杂房、支马房以及兵籍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抛开正常运转的兵籍房以外,支马房仅有吏员三名,守着寥寥无几的马政文书与档案正百无聊赖地晒太阳打发时间;而知杂房倒是繁忙,吏员们望来穿梭,不过大多都是其他几房过来支使的杂务,看似热闹,并无实绩。
李独霜并未发作,均是草草看了一眼,旋踵去了自己的官房安坐,等待自己安排的好戏上场。
约莫辰时,门外遥遥传来一阵喧闹声,初时有如蚊蝇,不多时喧闹声越来越大,已清晰可闻,隐约有“紧急”、“军务”等词。临近官房周围有阵阵脚步声出现,想是猎奇心态作祟,纷纷围观而去。
李独霜起身,掸了掸官袍上不存在的灰尘,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平静的湖面,不慌不忙踱步而去。
穿过平素嘈杂此时却无人的大厅,走出了承旨司,却见到垂花门与正堂之间的院子里挤满了人,里面有人高声质问着什么,有一人急声解释,却显得底气不足,更凸显了另一边的理直气壮,听声音像是裴南风那厮。
李独霜在外围看得分明,现场气氛属于一边倒,数名外官打扮的人作为代表,连声发出质问,他们身后则站满了数十名服饰各异的外官在拍手叫好,为他们撑场,而枢密院这边则以裴南风为首,带着几名缘史,试图平复较为激烈的氛围,以图控制局面,不过看他惶急的样子,再无昨日在李独霜面前的从容。
“北面金国铁骑犯边,寇我潞、凉数州,情势危急,我身负铁壁军钱粮要务,亟待呈报众位枢密大员知晓,这鬼祟小人却说什么曹都承旨外出公干,北面房不敢擅专,让我稍等数日?这是什么狗屁话,金国铁骑难道会停下来等曹大人公干回来再寇边?莫非如此军情大事之干系,居然系于一人之手?请大家评评理!”
一番话说下来不仅使得身后外官们纷纷鼓噪示威,就连一些枢密院吏员也微微点头,这话显然在理。
“铁壁军的兄弟说过了,那我们广西路也有话说。自侬智高在两广叛乱至今,围绕广州府就打了好几场大仗,兵员减损甚巨,一些禁军序列已然残了,我广西路艰难地组建了一支备用军,日夜操练,早已令行禁止,我此番来则是请求枢密院派出使者,抽查训练成果,验看军容,以求快速成军,早日奔赴前线。同样是这个吏员,却说承旨司都承旨不在,两广房不敢上报,让我再等等,你们说,这能等吗?”
这次点头的人更多了。
李独霜的视线四下逡巡,终于在北侧吏员之中发现了仲孙献,却见他也看见了李独霜,冲这边遥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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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独霜突觉后方有异,转头看去,却见一行数人自承旨司正堂穿出,急步走来。当先一人身着紫袍,年过半百,眉头紧锁,气势迫人,不知是枢密院哪位大员。
当他们分开众人,走到现场之时,秦凤路一名外官许是有些上头,正慷慨陈词,痛斥时弊,虽未直言,其言下之意却是暗指枢密院蛇鼠一窝,以致家国危急。却是将眼前之人也骂了进去。
待紫袍现身,众人皆缄口不言,就连气势喧嚣的外官们也沉默了,一双双眼睛看了过来。
裴南风没能平息事态,脸色通红地上前,低声将情况禀告。紫袍大员听罢,睥睨四周,无人敢与之直视,半晌后,终于开口:
“本官常焯,添为枢密副使,此事已知晓,乃是承旨司安排不当之故,因此自都承旨以下,典吏以上,承旨司全体人员罚俸半年,以儆效尤!另外,承旨司何人在此?”
李独霜闻言,排开前方众人,越众而出,朗声道:“副都承旨李独霜在此!”
常焯转眼看来,面无表情地略微打量一番,点了点头,吩咐道:“将他们的军务悉数接下,按照流程呈递上来。”
“下官斗胆进言,须得专人值守,且订立制度,限时办理各地军务呈请,将拖延以及推诿等恶习清除掉,方可不会耽误各地紧急军务。”
外官们听闻此言,纷纷交头接耳,不敢大声喧哗,只能低声叫好。
常焯深深地看了一眼李独霜,并不接话,却是转头看向外官们,蓦然喝道:
“承旨司之过已经处理了,现在来说另一件事,尔等可知,在枢密院此等军机之地聚众闹事,要挟上官,乃是何罪?”
在场众人都是熟读军法之辈,闻言均是浑身一颤,外官们尤甚,少部分人甚至脸色开始苍白,汗珠自额头沁出,最后有人低声说了出来:
“斩立决!”
“很好,看来你们都知晓,若受人撺掇、串联,主动告发可免死罪,可有人站出来?”常焯再次语出惊人,撩拨外官们的神经,不少人已经偷偷看向仲孙献方向。看得仲孙献心跳如鼓,汗出如浆,本能地想要跪下来,主动认罪。不过,却被他咬牙忍住了,只见他双眼死死盯着地面,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情势正慢慢滑向深渊,众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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