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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吃了纸团76（第3页）

“为什么这么问？”季冰盯着林义道。<p>

“早上下飞机的时候，林思思跟变了个人似的。”<p>

“她做了什么吗？”<p>

“倒没做什么。但就是不对劲。”<p>

“比如？”<p>

“我让帮忙提一下旅行袋，她不但拒绝，还挖苦我一番。”<p>

季冰露出嫌弃的眼神：“刑警的胳膊还不如受伤的女子？”<p>

“不是真要她帮忙。之后，她还指使我把东西放冰箱。换以前，她就算受伤，都要自己动手吧。”<p>

季冰沉默不语。半晌，他启动车子。<p>

一路平稳，没超过60码。<p>

50米一盏路灯的前方，忽然响起诵经的冥冥声。<p>

林义坐端正，整整黑色夹克的衣领，拍拍裤腿的湿泥。<p>

“我爷爷喜欢农村，他不会介意。”<p>

“需要注意什么吗？我第一次……参加长辈的。以前都土葬。”<p>

“没什么可注意的。我爷爷不喜欢哭哭啼啼，笑一笑也没关系。”<p>

“……或许让林思思来参加葬礼，会更安全。”<p>

季冰摇摇头：“我爷爷一心想早点见到奶奶，没心思保佑她的。”<p>

“……你还真什么都能说。”<p>

“实话实说，有什么不能说？”<p>

“那你实话说同样都是孤儿，你怎么不喜欢罗琳呢？你们可谓青梅竹马？”<p>

季冰转头看林义一眼：“相差10岁叫青梅竹马，那相差40岁岂不最佳婚龄？”<p>

“等等，我重新措辞。”林义想了想说，“童养媳？”<p>

“你没学过法，怎么当刑警的？”<p>

“……名称不重要。就那么个意思，你懂吧？”<p>

“什么意思？”<p>

“罗琳也不错，你们感情也深，怎么不喜欢？”<p>

“张小雅也是女人，天天一起破案，你什么时候娶她，通知我一声，我给你们免费生产的名额。”<p>

林义哑口。好一会后，他笑了笑说：“我小学语文没学好。我其实想问，如果是林思思寄养在你家，你还会娶她吗？”<p>

季冰微微加重了呼吸，他降下一点车窗。夹着小雨点的寒风漏进两指宽的窗缝，吹散不断冒出耳朵的热气。<p>

“没有如果。”他说。<p>

“这个问题也没问好。其实是，如果林思思成了寄养的妹妹，她还会喜欢上你吗？”<p>

季冰沉了脸：“说清楚。”<p>

“我感觉会。”<p>

“所以？”<p>

“罗琳为什么不喜欢你，却喜欢赵森呢？”<p>

车轮慢慢停止转动，停在宝山殡仪馆前已经停了几十辆的停车场上。<p>

黄白紫红的花圈，摆满红砖黑瓦的大门两侧。明灯下，和新娘手里的捧花一样艳丽。<p>

季冰关上车窗，熄了火道：“真有那样的如果，思思一样嫁我。但罗琳不是她，我也不是赵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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