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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口罩独自一人，出了电视台的门。

她当然没有蠢到走正门，而是从侧门溜出。

夜晚，没有那么热，小风一吹还有些凉。

不过比起公演现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制冷，目前来说，还算舒适。

她过了条马路，哼着章栖迟的《望》走进了雪王。

点了一杯柠檬水，屠虔虔找了个角落的位置，捶了捶腿，打算休息一下。

“你什么意思?我给你丢脸?”

一声怒吼，让安静的雪王饮品店的店员和屠虔虔都看向了声音来源。

那是一个穿着打扮都很普通的女人。

扎着马尾，上半身穿着普通的夹克衫，下身穿着牛仔半裙，脚上穿着匡威。

看模样，长相还算清秀，没怎么化妆，在素人里算是很能打的了。

但此刻，她神情算不上好，两眼含泪，浑身发抖：“当初你说你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我，现在你又说我穿着打扮丢了你的脸。”

“王……”

她眼神在店内转了转，看到角落里的屠虔虔和柜台前的店员。

强压低声音：“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有这么难吗？”

她压着哭腔：“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身上的名牌包，名牌鞋子，哪样不是我买给你的，要不是我，你首场歌的版权费都支付不起，你现在嫌弃我没钱了，那你当初别花我钱啊……”

说到版权费那块，声音愈发低，屠虔虔看着越说越小声的那个女人，摇摇头。

这年头，软饭男都这么猖獗了吗？

眼下没人，左右也是闲着，店员将柠檬水端到屠虔虔的桌子上，两人对视一眼。

店员朝那个女人努努嘴，挤眉弄眼。

屠虔虔扁扁嘴，点点头，示意她听到了，两人默契的耸耸肩。

看着那个女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座位上，屠虔虔也没有上前安慰的打算，毕竟对方可能并不需要她的安慰，只想一个人静静。

更何况，她倒也没那个闲工夫到处做朝阳区知心大姐，她太累了。

又过了一会儿，屠虔虔手机快没电了，扫了一个充电宝，钟旭白问她在哪里。

屠虔虔发了个定位过去。

“走吧。”钟旭白右手臂搭着一件牛仔外套，左手拿着屠虔虔的包，将衣服递给屠虔虔：“大半夜天气凉，节目组的车不够用，我看你半天没回来，就让其他嘉宾先用。”

屠虔虔点点头，这倒无所谓。

突然，一个身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个子很高，但身形瘦削。

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儿扑鼻而来。

屠虔虔觉得这个味道有些熟悉，躲在钟旭白身后。

钟旭白不解其意，但还是挡在她面前，将她遮住。

“就你这身高，也遮不了啥吧。”钟旭白吐槽。

屠虔虔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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