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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透过太阳镜和自制的滤镜看到的东西如此奇妙、如此令人惊惧,开始时她的脑子怎么也理解不了。午后的天空上,似乎挂着一颗巨大的圆形美人痣,就像安妮弗朗西丝嘴角下的那颗一样。
“如果我在梦中说话因为我整整一星期没见到我的宝贝”
正是在这一刻,她第一次感到爸爸的手放在她的右乳头上,在那儿轻轻地挤了一会儿,移到左乳头,又回到右边这一个,仿佛在比较大小尺寸。现在他气喘得很快,她耳边的呼吸声像是蒸汽机引擎,她再一次意识到顶住她屁股的那个硬东西了。
“有人愿作证吗?”玛文盖伊,那个灵魂的拍卖员继续唱着“证人,证人?”
爸?你没事吧?
她又感到乳房上一阵微妙的刺疼——快活夹着疼痛。浇着糖浆的烤火鸡和巧克力肉汁——然而,这一次她还感到了恐慌与一种惊愕的迷惑。
没事,他说。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几乎像个陌生人。是的,没事儿,可是别回头看。他扭动着,放在她乳房上的手移到了别处。那只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更往上移,已摸到了太阳裙的褶边。
爸,你在干什么?
她的问题并不完全是害怕,主要是好奇。不过还是有点害怕的意味,像是一截细细的红线似的东西。她的头顶上,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个黑色圆球,球的周边有个奇怪的火炉般亮圈发着炽烈的光芒。
你爱我吗,宝贝儿?
是的,当然——那么,什么也不要担心。我决不会伤害你的。我想让你快活。你只管看日食。我来让你快活。
我不太肯定想不想看,爸爸。迷惑感加强了,红线正在变宽。我担心灼伤眼睛。烧伤那个你叫什么的来着?
“可是我相信,”玛文唱道“女人是男人的挚友我要忠诚于她直至生命尽头。”
别担心。他现在喘着粗气了。你还有二十秒钟。还有不少时间。所以别担心,别回头看。
她听到松紧带发出啪嗒一声响,可那是他的,不是她的。她的短裤还在恰当的地方,尽管她意识到,如果她往下看能够看到短裤的——他已把她的裙子持到了那里。
你爱我吗?
他又问道。她被一种可怕的预感攫住了,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变味了。可是,她只有十岁,这仍然是她能给予的惟一答案。她告诉他,她爱他。
“证人,证人”玛文恳求着,现在声音弱下去了。
她父亲扭动着,将那个硬东西更紧地抵着她的屁股了。杰西突然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不是螺丝刀之类的把柄,也不是储藏室工具箱里的钉锤。这是肯定的一与她的恐慌相一致的是,她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带有恶意的快感,与其说这和她爸有关,倒不如说和她妈更有关系。
你不为我说话,这就是你所得到的。她透过几层烟熏玻璃片看着天空中的那个黑圆球想道。然后又想:我想,这就是我俩所得到的。她的视线突然模糊了,快感消失了,只剩下越来越强的恐慌。哎哟,是我的视网膜一定是我的视网膜开始被灼伤了。
现在,放在她大腿上的那只手移到了她的双腿间,一直向上滑去,停在了她的两腿分叉处,牢牢地捂住那儿。她想,他不该这样做。他的手放错了地方。除非——他在猥亵你。
她脑子里一个声音突然说了出来。
以后的那些年里,她最终将这个声音看做是伯林格姆太太的声音,这声音常使她恼火。有时是劝诫,更多的时候是责怪,而几乎总是表示否决的声音。令人不快的东西,卑鄙的东西,令人痛苦的东西只要你拼命不去理睬它们,它们最终都会走开的。这就是伯林格姆太太的观点。这个声音顽固地坚持认为,即便最明显的谬误实际上也是正确的。一个宽容的想法的全部内涵由于过于高远和艰深,俗骨凡胎理解不了。后来有些时候(主要是在她十一岁到十二岁之间,她把那个声音叫做佩特丽小姐,以她二年级老师命名的),她竟然会将手举到耳边,试图挡住那个唠唠叨叨而又通情达理的声音——当然,毫无用处。因为它来自她耳朵够不着的那一部分。可是在她恍然大悟产生沮丧的那一刻,日食使缅因州西部的天空黯然失色,达克斯考湖深处星星的倒影闪闪烁烁。在那一刻,她意识到(有那么点儿意识到)她两腿间那只手的企图。她只听到了那声音里友好而真实的部分。她既惊恐又宽慰地抓住了那声音所说的话。
那只是猥亵。就这么回事,杰西。
你肯定吗?她叫着问。
是的。那声音坚定地回答——随着时间的流逝,杰西会发现这个声音几乎总是肯定的,也不管正确与否。他是打算开个玩笑的,就这么回事。他不知道他吓坏了你。所以别开口,别破坏这么一个美妙的下午。这没什么了不起。
你别相信它,宝贝!另一个声音——一个粗暴的声音作出反应了。有时候,他的行为仿佛你是他该死的女友,而不是他的女儿。那正是他此刻在干的事!他不是猥亵你,杰西!他在干你!
她几乎肯定那是谎话,几乎肯定,那个奇怪的、学校禁忌语指的是光凭一只手完成不了的行为。可是她仍有疑虑。她突然感到一阵沮丧,记得凯伦沃考因曾告诉她,决不要让男孩把舌头放进自己的嘴里,因为那样会在她的喉咙里孕育宝宝。凯伦说,有时就会发生那样的事。不过,通过呕吐将宝宝弄出来的女人几乎总会死的,通常宝宝也要死。我决不会让一个男孩和我来法式接吻。凯伦说。我可以让一个男孩摸我的头,如果我真的爱他的话。可是我决不想喉咙里长小孩。那样的话怎么吃饭呢?
当时,杰西发现这个怀孕的概念太离谱,也很好笑——只有凯伦沃考国会担心冰箱关上了时,里面的灯是否还亮着。除了她,还会有谁提出这样的问题呢?然而,现在这个有着古怪逻辑的想法闪出微光了。假设——只是假设——那是真的呢?假如你能从男孩的舌头那儿得到一个宝宝,假如那件事真的能够发生,那么——还有那个顶着她屁股的硬东西。那个不是螺丝刀,也不是妈妈的钉锤的东西。
杰西试图夹紧双腿,这个动作对她来说目的性含混不清,可对他来说显然不是这样。
他喘着气——一种痛苦的、令人可怕的声音——将手指更紧地压在了她短裤分叉处里面那个敏感的小丘上。有点疼,她僵直身体靠在他身上呻吟起来。
很久以后她想起来,她爸爸很可能将她的呻吟声误解为激情所致。也许他正是那样想的,不管他怎样解释她的呻吟,它标志着这个怪异插曲的高潮。他在她身底下突然拱起身,将她平平地往上一举。这个动作既令人恐惧,又让人产生奇怪的舒服感他竟然那么有力,她竟被这样反复运动着。有一会儿,她差不多理解了在这里起作用的化学物质的特性了,危险却有强烈的吸引力。对它们的控制也可能就在她的手中掌握着——也就是说,如果她想控制它们的话。
我不,她想道。我不想和它有什么关系。不管这是什么,这件事令人恶心,可怖,叫人心惊肉跳。
接着,那个硬东西抵着她的屁股了,那个既不是螺丝刀柄,也不是妈妈的钉锤的东西在抽搐了。一种热乎乎的液体喷射而出,将她的短裤濡湿了一块。
这是汗水。有一天将属于伯林格姆太太的那个声音即刻说道。就这么回事。他意识到你怕他,怕坐在他的膝上,这使他感到了紧张,你应该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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