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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偶尔超乎想象才好玩。”

“是……弟媳不在？”

“嗯，放寒假和他小弟去唱k了。”迎上凌霄错愕的目光，凌澈的笑容有了几分危险的味道。

凌霄收敛的笑意，坐在沙发上，凝望着凌澈在小型吧台里忙活，不一会端出一壶竹丝，为凌霄斟满，推到他面前。

而后笑眯眯的，从茶几下面拿出早准备好的棋盘。

“霄哥，下一盘吧！”凌澈不等凌霄回答，就先在棋盘上摆了五颗黑子。“你要让我哦！”

凌霄叹了一声，认命的执白棋落子。“你从没赢过我，不管我让你多少子，不管我下得多烂，你每次都输得很惨，真不懂你为什么还这么执着的和我下棋。”

“在小节上，我一向是一塌糊涂的！”凌澈像摆五子棋一样进行圈地运动，一本正经道：“我需要铭记失败的滋味，可是我又不愿付出失败的代价。”

费了好大力气吃掉了凌霄的一颗子，凌澈双眼发亮的抠了出来，像是挖到了金山。

“不要太急功近利，很容易因小失大！”

“可是吃掉子的时候，我异常的……异常的……”凌澈捧着那颗洁白的棋子，舔了舔嘴唇，湿哑的叹息：“异常的满足！”

砰！

茶杯被凌霄碰翻，温热的水流过玻璃茶几，滴在长毛地毯上。

凌澈偏头看了看，没有去擦，而是又围住凌霄一颗子，兴致高昂道：“又被我吃掉了！”

凌霄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犹豫着，还是忍不住开口：“当家，劫蓝家的这笔买卖，对咱们没什么好处，油水不多，为什么要如此兴师动众？”

凌澈盯着棋盘，咬着下嘴唇，含糊不清道：“只是……不想让他崭露头角。”

“谁？”

“一个小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让你这么介怀？”

“霄哥，你认识我的时候，我也是个孩子。”说完，凌澈温热的手掌搭上凌霄的胳膊，力道适中的捏了捏。“哥，该你了。”

凌霄执起子，思绪却难以收回。

凌霄是凌家的远房亲戚，18岁那年他第一次来到北城，第一次见到了凌家的几位少爷。那时的凌澈满眼阴沉狠毒，毫不掩饰自己嗜血的欲望，像一只负伤的野狼，疵着牙随时准备攻击，却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而凌家大少爷凌夜，已经放出了爪牙锋利的秃鹫，只等凌澈倒下，便可将他撕得血肉模糊粉身碎骨。

然而几年之后，那匹狼却摇身一变，成了只慵懒的大猫，总是笑眯眯的，乖巧可爱，憨厚诚恳，却一口吞掉了整个中国的少年黑市。

凌霄在凌澈和凌夜的斗争的相持阶段，选择了投奔前者，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但是，有元老支持的凌夜却不是能轻易扳倒的，凌霄没有办法帮助凌澈得到最后的胜利，而那时，他带回了叶优扬——准确的说，他赢得了庞大的叶系家族的支持。

凌夜一败涂地，连逃跑的能力都失去了。

凌霄以为，凌澈会结果了凌夜，可是他再一次猜错。凌澈在接掌了凌家之后，便把凌夜交给他监视看管，甚至纵容了凌夜暗地里的野心骚动。

养虎为患的道理，身为一只猛虎的凌澈不会不懂，但他却不肯斩草除根。

凌霄不认为凌澈会顾念兄弟之情，却又猜不透他的心，就像他不懂为什么，叶优扬那颗利益交换的棋子，被凌澈纵容得无法无天，炎家那件事虽然表面上是凌家势力大增，但是背地里无不流言蜚语，影响凌家名声。说凌澈为了不懂事的老婆赶尽杀绝，一夜之间挑了炎家所有堂口。

思量的当口，凌澈已经胡乱的下了起来，一盘棋散乱不堪，如现在的黑市，混战不断。

电话响了起来，凌霄接听，顿时脸色大变，骂了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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