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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接到国师府三日,连面都没见到。
灵帝盯着折子上皇后的最后一行字:此女心性,纵然受宠仍不可用,何况不受垂怜?
他拿起朱笔,在句子边写了“不堪为棋子”的五字评语,然后在空白处写了个“弃”字。
眼前这个人还是留在国师府,做个摆设,少去牵扯,好防止她为了邀宠,直言直语,把自己给带进阴沟里。
他正想着,就听见新出炉的国师夫人道:“陛下,已经到了午膳时间,我可不可以回去了?”
灵帝叹了口气,所有的焦躁都化成一股无力:“送国师夫人回去。”
“是。”
皇后那磨蹭了半个小时,路上磨蹭了一个小时,皇帝那罚站一个多小时。
两个半小时过去,早就过了正午上午的船,应该早就开走了。
余初反而不急了,她慢悠悠的跟在宫女太监身后,静距离欣赏皇宫的美景。
穿过议事大殿前的时候,余初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似乎看见了国师府阁楼上的一个白点。
太监走远了几步后才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想起身后人的身份,他语气轻缓:“夫人?”
余初收回视线,抬脚又跟了上去。
走出玄门,她又看到了那辆马车。
只不过,这一次马车不绕路,顺着墙根绕了半圈,就到了国师府前的大门。
车夫将人送到,就斩断绳索,骑着马消失了,几个侍卫见状,拍马追了上去。
余初一个人慢悠悠的从轿子里下来,拍了拍裙子上的泥土,自己往回走。
守门的护卫首领是自己人,一边替余初拿行李,一边领着余初往里走,往日同事间见面,难免会聊上几句,但是今日他一言不发。
似乎并不好奇自己为什么去而复返。
余初略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失恋了?怎么一句话不说。”
“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失什么恋。”对方有气无力,“姑奶奶您别低着头走路,抬头朝前看看……”
余初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
某人一身白衣站在不远处,像是等待已久的样子。
她接过同事手中的行李,笑:“今日我的锅,改日你休假,我请你喝酒。”
“成。”
告别了同事,余初迎上了面前之人,自然而然的挽起他的手:“时间来不及了,今日我不走了。”
“那我去问问明日有没有船。”
“明日后日也不走了。”
“嗯?”
“夏汛后就是盛夏,天气热,船内闷热,食物容易腐败,坐船不舒服。秋天京都有灯会,有秋闱,有庙会,有谷祭……我想留下看看。”
叶长谦明白了什么,嘴角扬起,却又明白她的读书情结:“考研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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