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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柳潇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每次不开心就会去高处吹风,要找你不难。”楚慕然说道。
“师兄,你还真了解我。”柳潇潇自嘲的说道。楚慕然没有出声。
柳潇潇接着说道,“师父不让我们插手朝堂之事,你为了他放弃师门,放弃一切。你这么做,值得吗?”
楚慕然答道,“值得,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会值得你为他付出一切,哪怕一切都没有结果。这个中滋味,你会明白的。”
“可是他又能为你做什么,只是你在付出,他又能给你什么?说不定,等功成身就之时,他就卸磨杀驴了。”柳潇潇说道。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回报的,不管他能否给我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甚至不惜利用我吗?”柳潇潇难过的问道。
楚慕然沉默许久,久到柳潇潇都在怀疑他是不是离开了。“对不起,我从未想过伤害你。”楚慕然有些迟疑的说道。
柳潇潇激动的说道,“是,你没有伤害我,可是你却让我做了那把刀,去威胁、伤害别人。你让我以后还怎么问心无愧的面对慕容烨。”
“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的。”
柳潇潇说道,“你明明知道,我不会不帮你的。师兄你有没有想过,战争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困顿不堪,那样的局面真的就是你想要的。”
楚慕然冷淡的说道,“天下苍生与我何干,黎民百姓又与我何干。他们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愚昧不堪。若不是那些愚昧不堪的人,我爹娘又怎么会死,我楚氏一族又何至于被灭族。
善良有什么用,我爹娘做错了什么?他们异性为救人,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就连年幼的我也要被他们赶尽杀绝。那些愚昧之人,只会欺软怕硬。”
柳潇潇含着泪说道,“师父说,为医者,下者医人,中者医心,上者为医国。如今,国家还算平稳,你又何必挑起战乱。人心本来就是最难测的,师兄你不是教过我,不能因为一个人、一件事,而否决了所有。难道你忘了吗?
在我痛恨我家人抛弃我,我差点闯下大祸时,不是你把我拉回来了。怎么现在你反而看不清了呢?”
“阿潇,人是会变的,我已经不是你当年认识的师兄了,过去的那个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想为他实现他的宏图大愿,和他惺惺相惜。我可以为了他不在优柔寡断,为了他变得杀伐果断。”
柳潇潇流着泪摇着头说道。“不,师兄,我不相信。我由始至终都相信你永远都是我敬爱的师兄。永远像亲哥哥,不,是比我亲哥哥还要亲的家人。不管如何变,我都相信你内心的善良是不会变的。
师兄,希望我们还会有再相遇的一天,会有的对吧?”
“可能会吧。”楚慕然看向远方,目光拉得很长,似在眺望未来,又似在放空自己。
柳潇潇回忆了许久,有些事情也想不起什么结果,越想越烦躁,索性到屋子外面去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柳潇潇走到屋外,雪后初融,柳潇潇一下子被冻的抛去了不少烦恼。柳潇潇看着院中的皑皑白雪,忍不住玩心大起。柳潇潇找了一处雪地,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手冻得通红,也不在乎。
倒是那些暗卫看着有些心慌,万一冻伤了,他们会不会被罚?这个小祖宗一回来,他们都是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啊。
柳潇潇正在玩的开心时,有一个慢慢靠近她。
“柳姑娘?”这人正是陆英。
“啊?”柳潇潇双手捧着雪球,疑惑的回头。“你叫我?”
“是。”陆英说道。
“哎,你不是刚刚那个店小二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柳潇潇看着他比较眼熟,正是今天柳潇潇故意刁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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