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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3页）

当得知那黑影并不是鬼影，而是一个变态凶手伪装的时候，茅子允对自己的眼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那淡淡的透明感一个活人是如何做到的？

自小，茅子允就因为两只眼睛的颜色不同而被一些人当成是不详之人。后来因为眼睛可见鬼影，他拥有了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再到后来因为这双眼睛结识了孟长空，利用眼睛破案为死者申冤，终于让他找到了这双眼睛的意义。可这个案子，却让他对自己的眼睛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觉？

一个人最迷茫和恐惧的时刻，恐怕就是当他的世界观开始崩塌的时候。茅子允此时就处在这种情况之下。而孟长空也发现了茅子允最近的变化。在这天茅子允在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孟长空打开了他的房门。

茅子允跟孟长空说了自己的想法。孟长空搂着他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人所看到的东西取决于大脑而不是眼睛本身。你可以看到鬼影，是因为你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它们向你诉说冤屈。那些罪犯被绳之以法之后，它们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对不对？”

茅子允点头。孟长空继续：“吴威杀了这么多人，那些冤死的鬼魂会在他身上做些手脚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你看到那样的情形有可能就是这样行成的。更可能是他本身作恶多端活不了多久，所以魂魄已经淡了，所以你才会看到这样的情形呢？”

虽然这么听起来有点儿道理，可茅子允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

孟长空根本不想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小允，你有没有考虑好要好好跟我学习法医和刑侦方面的知识？”

茅子允看着孟长空的眼睛，眼神里闪过很多复杂的情绪。“那些知识肯定比我这个眼睛看到的更真实可靠。其实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替那些死者申冤，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有意义的事了！可是孟哥，你觉得我能行吗？”

孟长空点头：“当然！你很有天赋。但学习这一行光有天赋也不行，还需要有各种各样的知识需要你努力。我会教你。当然咱们也是共通学习。”

茅子允再一次点头：“好。我会认真学习的！”

这场戏两个人拍摄得不是很顺利。倒不是默契不够，也不是感情交流有问题，而是太默契太没问题了，这让廖庚很头疼。“其实呢，这么过也不是不可以。你们俩眼神里的真挚十分到位。但是如果给你们脸部特写，一看到你们眼神儿就得露陷。你俩能不能略微克制一点儿？入戏行吗？”

文清远不开森了：“廖导，我们真的很入戏。可是你不觉得本身就是这个状态吗？茅子允恐惧和彷徨的时候，自己最信任的人出现在自己身边。他的选择是坦白，因为他对孟长空是有依赖心理的。这一点你之前也说过嘛。所以我真的不觉得有问题啊。”

廖庚扶额：“我真没说你俩的表演有问题。是气氛过于暧昧。”

秦霄揉了揉鼻梁。“这样吧，我们再拍一次。不过拍之前我俩先对对戏，找一点儿不那么暧昧的感觉。”

廖庚无可奈何，只能随他们去了。这也算是他职业生涯里，第一次要求主演别那么默契了。感觉又囧又哭笑不得。

最终这场戏还是过了。两个人改变了一下表演的方式，去掉了肢体语言，增加了一个最后拍肩膀的动作。看上要比之前拍摄的要哥儿俩好一些了。

收工回家，文清远叹了口气：“好在剩下最后一个单元了。不然一定更麻烦。我本来就觉得孟长空和茅子允关系不一般。”

“等找机会拍一部真正的同性题材影片，就不用这样了。你能觉得很过瘾。”秦霄调侃。

文清远掐他腮帮子：“说得好像你不过瘾似的。”

这时候易洁从厨房出来了。“别捣乱了。快点儿洗漱然后吃晚饭。”

两个人答应了之后立刻都钻进了浴室。文清远先洗完跑去厨房帮忙端菜：“妈，我爸今天又不回来吃饭？”自从自家老子决定在京城开公司之后，上个月就往返南耘和京城七次，这个月倒是没两地跑，可是在家的时间也不多。

文妈妈摆碗筷：“今天还有应酬，这阵子肚子都大了好几圈。小霄，有空介绍个健身教练给他吧，再这么下去身体也抗不住。”

秦霄擦好手从浴室出来。“爸就是需要一个得力助手，不过他亲力亲为惯了，冷不丁让他把权利都交给别人他肯定不干。最近健身恐怕也没那个精神头。过阵子吧。我和小远十月能出国，到时候您和爸也一起去，咱们一家人散散心。”

文妈妈是真的很有兴趣。这么多年他们两口子只报旅行团去周边的两个国家转过一次，还都是走马观花，更远的还真没去过。“这还有一个月时间，你爸公司能搞定吗？我看他那意思，不弄好了肯定没心思干别的。”

秦霄笑道：“您放心，肯定能成。爸是要开装修公司，走的也是私人订制的高端范儿，不走那些大工程。所以赚钱多，安全系数也高，人员只求精不求多，有一个得力干将就能行了。人才我早就联系过了，就是那个小卢，最近一直跟着爸在忙活呢。其实公司这边手续都搞好了，现在就是在谈几个订单，所以比较忙。等这几个订单都接好了，爸也没必要跟着监工。所以不会那么辛苦。”

秦霄说生意上的事，易洁是一万个相信。不过比起老头子的生意，她更关心的是两个儿子的事情。“你俩上半年拍的那个剧是不是下半年就要播了？”

文清远回答：“要明年开年。您想看啊？”

易洁给儿子加了块牛肉：“肯定想看。你俩演的嘛。你俩剩下没播的也就这个了。”

文清远笑嘻嘻的：“还有三部戏的客串嘛。不过都要明年或者后年才会播。的确没什么存货。《诡话连篇》最快是明年寒假档。”

“我听小蒙她们说你们最好能保持曝光率，不然现在的观众是很健忘的。你们是不是也拍点而那些速成的电视剧？或者是开一部像《洛侠传》那样边拍边抻着放的片呢？一部戏可以放半年，那样不就可以保持曝光率了？”

虽然丈母娘是听孙蒙他们说的，可这个想法还是很不错的。但对这辈子的两个人来说，名气不是最重要的，曝光率在上辈子就是两个人的噩梦，他们想躲开公众还躲不起呢，现在自然没那么多要求。“妈，我和小远都连续工作两年除了过年就没正经休息过了。我俩是想趁着下一部戏开拍之前好好休息一阵子。其实我俩还没跟您说。我和小远之所以想去艾赫岛，是因为那里允许同性注册结婚。虽然在那里结婚回来也没有法律效力，但是那是我们的心愿。您和爸一起去，到时候我也会给我爸妈和哥哥嫂子姐姐打电话让他们过去。我们结婚总是要有家人做见证的嘛。曝光率什么的，根本没有这些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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